杜飛一開口就要處死數(shù)百人,著實嚇人一點,但楊逍這位光明左使還是應(yīng)下來,是因為他也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本來,按照慣例,這些人是要分散收編的,給各個分舵補充人手,但一來明教此行是去救人,耽誤不得,二來這些人心術(shù)不正,既然能先從朝廷,做走狗鷹犬,再叛投他們明教,免不了以后又會再生事端。
像這種不安定的份子,就應(yīng)該早早剔除。
只是,壞人難做呀!
數(shù)百條人命,又有幾人敢輕易痛下決斷?
楊逍這個時候終于有點佩服這位年輕的教主,以前只是懾服于對方的實力,但現(xiàn)在更多.........
“怎么樣?教主是怎么決定的?“
楊逍才剛退下,鷹王與蝠王便已經(jīng)圍了上來,他們看中了俘虜里面好幾個二三流武者,正打算招攬到自己的麾下。
不過,楊逍卻略過了兩人。
“你們不用想了?!?p> 他回頭道:“教主命我便宜行事。”
“你們幾個......”
他又沖旁邊站崗的幾名天門弟子道:“去,再多找?guī)讉€人來,我需要挖個大坑?!?p> 他已經(jīng)決定了,就由自己來背這口黑鍋。
人家教主還這么年輕,就敢擔當起殺人屠夫的罪名,他楊逍,區(qū)區(qū)正道口中的魔教妖人,又在害怕什么?
身為光明左使,統(tǒng)領(lǐng)整個明教上下的一切內(nèi)務(wù),他已經(jīng)太久沒有體驗這種感覺,‘責任’二字,既讓他感覺了壓力,又讓他感覺到了...久違的暢快淋漓。
“你們兩也去準備準備吧,將所有人全部捆了?!?p> 蝠王與鷹王完全是一頭霧水,他們是來找楊逍要人的,結(jié)果這家伙讓他們拿繩子捆人。
這不是胡鬧嗎?
兩人面面相覷,正要追問,楊逍卻早已經(jīng)走的遠了。
挖坑!
他得親自監(jiān)督。
......
“說,你為何在此?手里拿的又是什么?”
另一邊,武當諸俠個個便秘似的圍成一圈,正討伐著一名扭扭捏捏的小年輕,不是許久不見的子侄,宋青書是誰?
這家伙也是倒霉,開個窗看個熱鬧也能被他老子發(fā)現(xiàn),這也就罷了,剛好又碰上春花,秋月,夏雨,冬梅,這四位姑娘進屋里來躲藏。
外面這打生打死的,簡直不要太駭人,她們思來想去,也只有這間屋子最安全了。
至少宋青書不會把她們怎么樣。
“啊哈,爹,諸位叔伯,真巧?!?p> 宋青書才剛行了個禮,懷中揣著的好幾張畫卷便露出了一角.......
連忙捂住。
但還是被他老子給發(fā)現(xiàn)了。
“拿來。”
宋遠橋這個時候的臉呀,都快比得上黑鍋了,他要是去演包拯,都不用化妝。
“你個孽障,是不是偷偷下的山,說呀你?!?p> 他抬手就是一巴掌,要不是旁邊的幾位師弟拉著,估計的左右開弓。
“師兄,使不得,使不得,青書這孩子還小,而且一向懂事,應(yīng)當不至于來這種煙花之地才對,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p> “是啊,師兄,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誤會?!?p> 武當諸俠苦苦勸說,你一言,我一語,反倒把宋青書這個當事人給漏下了。
都沒人認真聽他解釋。
“我說你們有完沒完,像這種敗壞門風的家伙,就應(yīng)該狠狠收拾一頓?!?p> 跟過來看熱鬧的殷野王不嫌事大,一臉的鄙視加不屑。
他恨武當,害他的妹子在那里消香玉損,連帶著對武當派其他人也沒有什么好感。
恨不得他們?nèi)四X子打出狗腦子才好。
結(jié)果很明顯,被他這一激,宋遠橋哪怕是再不舍,如往常一樣,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這個時候也不能尋私了。
他臉色一正,武當派首座弟子的氣勢全開,霎時,連幾位師弟都不敢勸了。
“孽障,我來問你,你是不是當真進了這座青樓?還在里面過夜?”
“是...是...是的?!?p> 宋青書還真不想承認,但已經(jīng)被捉賊拿雙,他還能怎么辦?
只能實話實說。
“是教主吩咐我這么做的?!?p> 他小聲咕嚕道。
“哼哼,你當你老子我是傻子?還是當整個天下人都是傻子?
教主吩咐的,教主會特意吩咐讓你下山尋花問柳?”
宋遠橋越說越氣。
“我打死你個畜生?!?p> 抬手又是一巴掌,這一下可不比剛才,宋青書的半邊臉瞬間腫了起來。
“我真的是聽了教主的吩咐?!?p> 他嗚嗚嗚嗚的說道。
結(jié)果,宋遠橋更火了,又是好一頓胖揍。
宋青書想死的心都有。
“我當時下山為什么要撒謊?為什么要特意隱瞞這一段考驗?為什么非得要說是去光明大殿潛修?
實話實說不就好了?
嗚嗚嗚嗚嗚......”
感情都是自己造的孽??!
杜飛還是在隊伍重新出發(fā)以后,聽楊逍提醒,才了解這一段的。
他也沒說什么,只是笑笑,吩咐左右神劍九衛(wèi),將九陽神功的第二層第三層抄錄下來。送了過去。
至于解釋,為什么要解釋?
他只是讓宋青書那小子給他帶幾張仕女圖而已,順便標注經(jīng)絡(luò)穴道,又不是讓他當真留宿青樓。
哪小子完全可以在附近租個小平房嘛,然后每天白天去作畫臨摹,晚上回來睡覺............
這不就行了?
杜飛都有點佩服自己天才的想象,當他將這一段當成玩笑,講給楊逍聽時,連這位撲克臉的光明左使都樂了。
“教主就是教主,高。”
馬屁無師自通。
楊逍覺得,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教主,還是少惹為妙。
一路自此無事,中途除了鷹王讓野王領(lǐng)著風雷二門先行南下,便只有楊逍下令埋了所有的俘虜,惹出好大一陣風波了。
他也終于如愿的被人罵做了劊子手,屠夫。
隊伍星夜兼程,半月之后,一座雄偉的都城已經(jīng)遙遙在望。
“大都,我又來了?!?p> 杜飛這次坐的馬車,他站在車緣之上,望著那高聳的城墻,有些入神。
“教主,要不我們化整為零?”
楊逍在一旁提議。
他們這大隊人馬太扎眼了,都不用進城,只要趕在城門邊上出現(xiàn),恐怕就會惹來朝廷的圍剿大軍。
所以,他才想了這個主意。
“不,我們不進城?!?p> 杜飛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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