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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你之千山萬水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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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你之千山萬水走遍 春風(fēng)吹皺 4015 2019-04-20 14:39:19

  林藝的死黨兼閨蜜玲子經(jīng)常對她說的就是眾人都被你的清純外貌給騙了,其實骨子里是至極妖媚至極的。林藝經(jīng)常反駁道,我哪里妖了,你不要毀我清譽。

  從小林藝就長了副清清卓卓的模樣,初中時就被同學(xué)稱作冰山玫瑰,皎好的面容,冷艷的氣質(zhì),但自高中以來就沒有男生靠近過,玲子說的是她是用冷艷卓絕的氣質(zhì)嚇退了一批有賊心沒賊膽的男人,林藝自認為用現(xiàn)在的話講就是成功地裝了一次逼,還一裝幾十年,而且還準(zhǔn)備繼續(xù)裝下去。

  林藝是家中獨女,出生在一個知識分子家庭,父親是高中語文老師,母親是醫(yī)院醫(yī)生,有著比別人優(yōu)越的物質(zhì)生活,自小就過著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的日子,以前各家生活不好,每每拿著其他家庭孩子都吃不起的糖餅得意洋洋地走著,總有流著口水的孩子盯著她手中的糖餅用羨慕、嫉妒、恨的眼光瞅著她,以至于林藝就因為吃得比較好而孤伶伶地度過了童年時光。

  林藝從小愛看書那是眾所周知的,幾乎看遍了父母單位的圖書館的所有小說,還讓父母和熟人拉關(guān)系從別的單位圖書館借書,她的語文成績經(jīng)??嫉煤芎?,作文經(jīng)常是年級的范文,她的夢想就是進入大學(xué)中文系,將來當(dāng)一名作家。不過也就如此了,他的父親見了女兒的數(shù)學(xué)老師經(jīng)常繞著走,她的數(shù)理化和文科相比簡直是天淵之別。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照在屁股上,閉著眼睛想一下今天要干什么,“天哪,竟然什么事都沒有?!?p>  林藝高中畢業(yè)后就參加了工作,她說自己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光就是剛參加工作后,不用學(xué)習(xí)不愛學(xué)的功課,每天晚上躺在床上聽著卡帶看小說的時光。

  雖然沒有受過高等教育,但她氣質(zhì)中那種斯文和修養(yǎng)的底蘊卻是裝不出來的。以至于她在結(jié)婚多年后考慮到自己和丈夫都是工薪階層,收入太低,而唯一的兒子在省城讀書,為了以后孩子更好的發(fā)展也許會出國留學(xué),杯水車薪的拮據(jù)讓她想著到底干點什么是自己喜歡又可以掙錢的事情??吹浆F(xiàn)在的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風(fēng)生水起,起步也低,在這全民都是寫手的時代她想著不妨也去試一試。

  林藝語文功底好,上學(xué)那時候席娟等言情小說盛行,她也寫了一篇言情文給玲子看,只是她那唯一的小說被不愛看任何書的玲子拿回家去墊了碗,又被玲子的媽媽賣給的收廢紙的,所以這第一篇文無疾而終,而以后又結(jié)婚生子,連看書的時間都沒有哪還有時間寫作?,F(xiàn)在兒子在外讀書,下班后空了大量的閑散時間,所以她決定在網(wǎng)上發(fā)一篇小說試水,在一篇不太出名的網(wǎng)絡(luò)雜志社發(fā)了一篇三十萬字的,剛傳到一萬字,就有編輯要來簽她,那篇小說還讓她還拿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文學(xué)獎項,結(jié)果順風(fēng)順?biāo)?,簽約、出版、編劇,這幾年下來也真正的實現(xiàn)了財富自由,也正式從一個網(wǎng)絡(luò)寫手成了名符其實的作家。

  欲帶王冠必承其重,林藝信奉的口頭哲學(xué)里,其中兩句就是“人不要豈及不可得的東西,再一個就是凡事太順必不會有好結(jié)果?!彼龑懽魇遣m著家里所有人,只有玲子知道,但她也不知自己竟做得如此之好。剛有點不緋的收入時,準(zhǔn)備告知丈夫這個驚喜時丈夫和她提出了離婚。等經(jīng)濟更富足的時候打算給父母購一套好的房子,哪知兩位老人卻相繼生病離世。

  她從小就是乖乖女,除了沒有按期望的考入大學(xué)外,聽從父母的安排參加工作,和父母選定的人結(jié)婚,還生了個婆家和丈夫都歡喜的大胖兒子,本以為也會歡歡喜喜地掙點錢這樣過下去。丈夫提出離婚,她并沒有很意外,他經(jīng)常的外出,夫妻二人越來越少的交談,不管什么原因,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合情合理的發(fā)生了。林藝認為自己性格偏冷淡,所以沒有轟轟烈烈地愛過,也就不會有徹頭徹尾的恨,商議了兒子撫養(yǎng)權(quán),兩人就平平靜靜地簽了字。

  林藝常說如有下輩子有機會一定會一個人自在的過一生,可不用等到下輩子,這個愿望就在她的前半生提前達成了。樂得逍遙,她過起了像花兒一樣幸福的日子,每日下班后散散步,寫寫字,看看書,聽聽歌,也許在六十歲以后再找一個能生病的時候有人陪的伴就行,現(xiàn)在這樣最好,也許就會這樣一直過下去,這清水無瀾般的日子。

  段林看著手邊的一疊劇本,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要從這么多的劇本里找出一個自己真的喜歡的角色還真難。有時候一個男演員長相太純、太年輕并不是什么好事。一大堆的言情偶像劇,要不就是讓他這個二十八的大男人去演十八歲的中學(xué)生,這類角色他演過太多,自己也有點厭了,林藝編的那部劇當(dāng)時也很火,他的演技也得到了業(yè)界的一致好評,但他演的還是主角的青年時代,他現(xiàn)在需要的是改變,從內(nèi)到外。

  “你說我留胡子成熟點會不會好接戲?!倍瘟置幻甑酶蓛舻南掳蛦杽傋?。

  “那么多本子,你挑著揀著演,你還不好接戲。”

  “全都一個樣,這種類型都演爛了,一個演員只局限于一種類型有什么發(fā)展?!?p>  “你就靠這個類型才老中青通殺,有什么不好,有錢掙就行了?!?p>  “你眼里就有錢,現(xiàn)在也掙得花不完了,能不能好好替我考慮考慮,我又不能一直靠臉吃飯,我馬上都三十歲了,能不能好好給我拿幾個劇本?!比绻掷镉幸涣题n票,他肯定會甩在剛子臉上了。

  “好本子有,只怕人家不會給你?!眲傋勇柫寺柤纾荒槦o奈。

  “誰的劇,咱們試一試。”

  “林藝編劇?!倍瘟致犃祟D時一臉黑線?!昂貌蝗菀钻P(guān)系搞好,你上次跑去砸了人家的場子,誰會給你劇本?!?p>  他真的不是有意的,全部都是弄巧成拙成已,想起來都頭疼,段林用力地按了按太陽穴。

  林藝憑著那部電視劇在圈內(nèi)也小火了一把,趁著聲勢彭來給她舉辦了一個小型的新書簽售會,這個簽售會在京城一個很高檔的商業(yè)中心行舉行,當(dāng)時她在一樓簽售,段林在五樓給一個新開的國際品牌服裝剪彩。

  段林在等待的時候就從五樓的落地窗上看到了她,一樓到五樓的距離,她看起來小小的,頭發(fā)又長了,他伸出拇指和食指對著那身影比劃了一個,好像一下子就可以把那個小小的人捏住提上來一般,如此幾次,竟然逗得自己樂不可支。她不是一個人,旁邊依舊是那個風(fēng)度翩翩的彭來,兩人湊得很近好像在商議著什么。

  剪彩結(jié)束后,等人潮散去時他朝下看去,她的簽售會開始了,手里拿著一本書的人已排了長長的一個隊伍。

  “看來她真的是一個很受歡迎的作家呢?!倍瘟植挥傻匦老仓?,猛地想起了什么,看了看屋子內(nèi)擺放的粉絲送的許多鮮花,他戴上帽子墨鏡口罩拿起一束花朝外走去。

  “你去哪?人們都還沒有散?!蓖崎T進來的剛子問。

  “借花獻佛?!毙χf了一聲就從門邊閃了出去。

  和喜歡明星不一樣,喜歡書的人是安安靜靜的,段林也像她的粉絲一樣排著隊慢慢地向前移著,側(cè)著身子看著她抬起頭,眉目含笑地問,“請問您的姓名,好的,感謝您的支持。”她對其他的人都那么的笑,對他怎么總是那么的冷淡。

  終于輪到他了,段林將手中的花輕輕放在林藝旁邊,她低聲說了一聲謝謝,馬上又抬起了頭眉目含情地問,“請問您?”

  段林摘下墨鏡口罩,眼神亮晶晶地說,“恭喜您發(fā)表新作?!?p>  笑容凝住,林藝慌忙低下頭,接過他手中的書,匆匆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你來干什么,真想要我的書可以讓你的公司聯(lián)系我們?!?p>  “我剛剛就在五樓。。。。?!倍瘟痔饘?,揚起手朝上一指,卻看到一群小姑娘正站在被封條拉起的線外緊張地盯著他看,“是他,是段林。”那群姑娘瘋狂地喊叫起來,幾層樓上的行人也被那尖聲吸引著探頭張望,剛才他剪彩時來捧場還未撤離的人群快速地向一樓聚集,那一群尖叫的小姑娘率先沖倒圍欄,林藝只是目瞪口呆地看著人群朝著她們的方向涌來。

  段林迎接著熱情的擁抱,一個接一個的沖撞讓他感覺身后林藝簽名的那張桌子快被自己擠倒了,他強行轉(zhuǎn)過身,著看著那桌子壓向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的女人,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他伸出一右手一個側(cè)拉將她拉出那馬上支離破碎的塑料桌子,正中下懷地將一個軟軟的身體摟在了懷中,他低下頭問懷中人,“怎么樣,沒受傷吧?!边€沒看清楚她的表情,身后七嘴八舌的聲音吵成一鍋粥,“段林,幫我們簽個名?!薄岸瘟趾臀遗膫€照。”無奈地轉(zhuǎn)過身,他臉上重新掛上招牌式的笑容,“好的,沒有問題?!?p>  他迷人的笑容令令人發(fā)瘋,女孩們激動起來,剛剛站穩(wěn)的陣仗又騷動起來,后邊的人向前邊的人擁來,擠得段林向后退了一步,感覺踩到了身后人的腳背上,身后人發(fā)出了一聲細不可聞的抽氣聲,“別擠,小心踩到人?!彼蠛爸鴮⒘炙囎o在身后,他們本已就被擠到了墻的邊角,已經(jīng)退無可退了,他接著粉絲們遞過來的照片和筆快速地劃著,一邊強撐著身子不要壓向背后的人。感到淺淺的鼻息噴在自己的后背上。熱熱的癢癢的,一個細細的東西在自己后背劃著,她一雙攥得緊緊的小拳頭抵在自己的肩胛下方,防備著他進一步的壓近,那一雙小拳頭好像頂在了他身后的某一個穴位,令著他上半身一陣酸困,頭腦一陣發(fā)暈,皮膚上也起了不易察覺的雞皮疙瘩。

  “別擠,別擠?!眲傋拥穆曇魝鱽?,比剛子更快到達的是一個高大筆挺的身影,撥開人群,怒氣沖沖地走到段林身邊,彭來黑著臉伸手推開他,將他身后的林藝拉了出來,瘋狂的人們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剛被突破的臨界又上又閉合上,段林只看到彭來伸出手整理著林藝的頭發(fā),低聲詢問著,而那女人始終背對著他沒有回過一下頭。直到剛子帶著保安將他突破重圍帶出去,他回頭才看到那簽售會的花藍倒了一地,書落一地,被人一腳一腳地踩著。他上保姆車的時候剛子盯著他的后背直笑,回去脫下那件白襯衫才發(fā)現(xiàn)上面不知何時被畫了一堆的叉叉。

  想起那件事他也沮喪,可留她號碼的那個電話怎么都打不通,雖然他不對,可她也不是報復(fù)的將他的襯衣畫成那個樣子了嗎,可以扯平了吧

  “上次的事我不是有意的,不也和彭來的公司道過歉了嗎?”

  “人家也就是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無所謂?!?p>  “無所謂是他們公司的代名詞嗎?”

  “反正你和林藝編劇是沒戲了,人家肯定不會給你劇本的?!?p>  “她人在哪,我去求,順道為上次的事情道一下歉?!?p>  “你為什么做這種事,你看上她了?別了,寡婦是非門前是非多?!眲傋訐u了搖頭。

  “她老公去世了?”段林不知怎么得心里沒有一點點同情的意思。

  “離異,不過她身邊不缺人,不是有那么大的牌罩著嗎?”

  “給我問她的地址?!倍瘟中睦锵露Q心。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剛子有點擔(dān)心,“你可千萬別用什么美男計,真的把那女作家勾引地來可怎么辦。”手里拿個蘋果佯裝就要向剛子砸去,剛子滾得遠遠得還傳來一句“那種女人惹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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