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行接到曹詠志的消息,說殺了二小姐的兇手就在承江鎮(zhèn),讓他先一步趕到把人留住。根據(jù)情報,兇手年紀不大,隨著背著個儲物劍匣。盡管他有畫像,但畢竟是憑陳管事的模糊記憶畫出的,和真人還是有些差距,可儲物劍匣不同,不僅要隨身攜帶,還很顯眼。
一個武師總不可能把儲物的秘寶都丟了吧。
在客??吹节w泰沒劍匣,他本能的就略過了。
出了門,徐東行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立馬折返了回去。
“你,把頭抬起來?!彼钢皖^吃飯的趙泰說道。
“何事?”趙泰放下筷子,卻依舊沒抬起頭。
“把頭抬起來,話我不想說第二遍?!毙鞏|行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天策府捕頭鄭嘉木,你有什么事嗎?”
趙泰氣息外放,先天實力彰顯,隨即拿出塊黑鐵令牌。
徐東行瞳孔微縮,在看到黑鐵令牌時面色驟變,天策府別說是他,便是整個陳家也得罪不起。想成為天策府的捕頭最差也得是先天境的實力,面前之人雖說屬于那種最差的捕頭,卻也不能等閑視之。
“原來是天策府的捕頭大人,是在下唐突了,還請見諒。”徐東行馬上換上了一副笑臉,拱手賠罪道。
“唐突?”
趙泰低頭冷笑了聲,抬掌拍出一道掌力。浩瀚雄渾的掌力如怒??駶?,霸氣凜然,掌勢席卷,直取徐東行而去。
“是戰(zhàn)八荒?!?p> 徐東行心里一驚,連忙斬出數(shù)道刀芒才堪堪將掌力化解。他兀自松了口氣,幸虧對方才剛到先天不久,戰(zhàn)八荒這門章法也研習(xí)的不夠透徹,否則他還真是難以抵擋。饒是如此,徐東行周圍的桌椅也盡數(shù)被掌力轟的粉碎,地面一片狼藉。
趙泰說打說打,比他們陳家行事還要霸道,從始至終,都沒正式過徐東行一眼。
徐東行心中微惱,他好歹在先天之境走了很長一段路,真的生死相向他并不會懼怕趙泰??蓪Ψ降纳矸?...
“大人氣也撒了,在下能走了嗎?”
“把客棧老板的損失賠償后就趕緊滾吧?!壁w泰淡淡說道。
徐東行眼中閃過一道冷芒,胸腹劇烈起伏了下隨后恢復(fù)平靜,他隨手丟了錠金子在地上,頭也不回的離去。
而另一邊的趙泰也在徐東行離去后松了口氣,老牌先天武師還真不可小視,若不是鄭嘉木的腰牌和天策府的戰(zhàn)八荒功法,恐怕他就暴露了。
“沒想到殺陳家二小姐的事情這么快就查到了我頭上,那個曹詠志前世聲明不顯,被風(fēng)刃莊的少莊主壓在頭上,沒想到卻也是個心思玲瓏之輩??磥?,他是找了云煙樓要我的情報,還真是麻煩...我現(xiàn)在剛到先天,對上陳家的徐東行都還有些吃力,要是曹詠志帶著陳家的人一起過來,到時天策府捕頭的身份怕是也唬不住?!?p> 趙泰當(dāng)機立斷,丟下一錠銀子,迅速出了客棧。他那匹從龍鳳鏢局搶來的黑馬也落在官道上沒去取,如今只能再買匹馬代步。
掌柜的在兩個煞星走后心滿意足的把徐東行留下的那錠金子收下,這已經(jīng)足夠賠償客棧內(nèi)的損失了。
黃臉瘦削漢子驚魂未定,默默和弟兄們收起弟兄的尸首,再無心情吃飯,也跟著出了門。在趙泰亮出天策府捕頭的牌子后,他便把心中的懷疑壓了下去。
天策府的人他得罪不起,即便是聯(lián)想到什么,也不敢冒著危險去向風(fēng)刃莊的曹詠志告狀。
趙泰在鎮(zhèn)上買了匹馬,直奔呂川州而去。
一路無阻,在入夜十分到了宣瀘城。宣瀘城離呂川州還有數(shù)百里,離那件事也還有些天,他準(zhǔn)備到宣瀘城休息一陣,順帶鞏固下境界。
安陸府是不能去了,有云煙樓的暗探在,到了安陸府怕是會被陳家立馬找上門。
宣瀘城是個和青江府差不多的小城,總體來說是要比虔城繁華的。
夜幕籠罩在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流在街頭游蕩,兩側(cè)的攤販不時扯著嗓子叫賣,熱鬧非凡、人聲鼎沸。趙泰牽著馬徜徉在街道上,不時打量周圍的人。
宣瀘城和去往安陸府的方向背道而馳,再往前則是另一處大城-呂川州。玄冰門也正處于呂川州中的水烏山內(nèi),屆時水烏山會有一處遺跡顯現(xiàn),正魔兩道的勢力來的可不少.....
趙泰隨便找了家酒樓,把馬交給伙計后,在樓上找了個位置坐下。
這家叫墨江樓的生意非常不錯,幾乎坐滿了人,大部分都是江湖上的武師,能找到個位置算是運氣不錯,恰好有一桌人離開。
伙計把桌面清理干凈,上了壺茶問道:“公子吃點什么?”
“上一些你們酒樓的拿手菜,再拿壺黃酒?!壁w泰將一錠銀子放到桌上。
“是?!?p> 伙計掂了下銀子的分量,頓時眉開眼笑的離去。
趙泰環(huán)視眼四周,幾乎每桌都坐滿了人,唯有他面前的一桌和他一般只坐著一人。
那人白衣黑發(fā),衣和發(fā)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里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fēng)儀,根本就已經(jīng)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
這種超越了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態(tài),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即便是趙泰,也看的微微一愣。
除此之外,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身旁的一桿銀槍,那銀槍寒光流轉(zhuǎn),隱隱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一看便是柄寶兵,起碼有五品。
正當(dāng)此時,一行人龍行虎步的走到白衣青年面前,領(lǐng)頭的位身著錦袍的中年人,看見他之后,當(dāng)即冷笑道:“四處尋你,沒想到竟還有閑心在這兒吃酒,倒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p> 趙泰微微側(cè)目,眼中浮現(xiàn)一抹訝然之色。
面前的白衣青年竟是顧白衣,前世那個白虹玉露顧白衣!
“難怪了,白虹玉露槍,貌比潘安更勝世間女子的顧白衣,我早該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