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血神經(jīng),凈化血液的同時,會破壞身體的血脈。而服用金雪丹,卻可以修復(fù)被毀損的血脈,強化身體的造血功能。所以,修煉血神經(jīng),必須服用金雪丹。
白逸峰卻把金雪丹假做毒藥,讓圣櫻教的兩位護(hù)法服下,用來要挾。
任誰也想不到金雪丹會沒毒。杯弓蛇影,人心陰微至此,讓雙胞胎大開眼界。
弄明白是圣櫻教在興風(fēng)作浪,滅掉了血衣教,并且把魔爪伸進(jìn)了唐家。白逸峰就點明了事情的因果,荒洲很荒,唯一值得圣櫻教下血本就是人口。
血衣教掌控的是南西安道,和唐家掌控的南蘭州道都是荒洲上四道,都是人口繁多的大道口。
很明顯所圖極大,意圖是在布局謀劃整個荒洲。
很快,白逸峰對竇魁和申明耳提面命一番,放他們離去。同時帶走的,還有所謂少教主公子哥唐覺和兩個白癡護(hù)法。唐家還有多少人被滲透,白逸峰不予考慮,先救唐緹和唐棣的父親再說。
安排好這些事,白逸峰把雙胞胎叫到她們父親身邊。
“唐緹和唐棣,你們仔細(xì)檢查一下。你父親這是被下了血咒,按照這間屋子的死氣來看,絕對活不過三天時間了?!?p> 聽見白逸峰這么說,唐緹和唐棣有點不相信。她們也修煉血神經(jīng),對血咒很了解。她們的父親雖然躺在床上,但是氣血很不錯啊。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把脈,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沒有血色。
“啊,果然,這如何是好。師兄,救救我父親吧?!”
雙胞胎雖然也修煉血神經(jīng),但是對方的血咒實在是太過高明,沒有任何形跡可疑之處。讓人以為,是自然而然身體氣血枯竭了。
雙胞胎兩人同時出手把脈,真相一覽無余,發(fā)現(xiàn)自己父親的血脈已經(jīng)萎縮,沒有了任何造血功能。表面上,她倆父親的血液卻是新鮮的,差點給蒙蔽過去。想來,這新鮮血液,就是管家唐曉翼的功勞了。
唐緹用腳點醒唐曉翼,蹲下身子,冷冷的頂著醒過來的這位自家的管家。小時候快要凍死在大街上,她父親好心救活收留下來,并培養(yǎng)成管家。
沒想到,卻是農(nóng)夫與蛇。
“說,誰讓你干的?!?p> “小姐,沒,我什么都沒干呀?!?p> “嘿嘿,不見棺材不落淚。說吧,你每天給我父親吃的化血丹,是從哪里來的?!?p> “不是化血丹,公子說,就是唐覺,說是補血丹,老爺氣血虧損,公子說是要補血,每天服給老爺三顆補血丹?!?p> 聽到這個喪心病狂的家伙,每天給自己父親服用三顆化血丹,氣不打一處來,唐緹一腳踢死了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這種化血丹樣子和補血丹一模一樣,不過,補血丹是養(yǎng)護(hù)血脈增強造血功能的,類似金雪丹。而化血丹,就是抽取身體皮肉中的血氣,造成虛假血氣旺盛假象,實際沒任何作用。
“師兄,金雪丹能救我父親嗎?”
“師妹,不行的。必須找到下血咒的人,這種血咒是字母咒,必須消滅母咒,子咒才能消失?!?p> “師兄,你說唐覺會不會知道?”
“師妹,唐覺估計會知道一些,必須放長線釣大魚。我已經(jīng)對唐覺種了血神子,他跑不了,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但是,你們唐家,估計已經(jīng)糜爛了,全部被圣櫻教控制了。”
聽了白逸峰最后這句話,唐緹和唐棣一起把頭搖的像撥浪鼓。
“師兄,那不會。因為,老爺子還活著。”
雙胞胎口中的老爺子,就是唐家最年長的唐老太爺,正在閉關(guān)沖擊真人境界巔峰。已經(jīng)幾十年,不過問唐家的事情了。
“這就好,我們集中力量,先對付圣櫻教。剛才我已經(jīng)抹去了唐覺和那兩個護(hù)法在唐家的一點記憶,等發(fā)現(xiàn)可以的人,他們會聯(lián)系我?!?p> “太好了,原來師兄早有準(zhǔn)備?!?p> 再說唐覺一伙,離開唐家有一段距離,竇魁拍醒他,說自己不是白逸峰的對手,那些人都是黑蠻圣宗的高手,所以帶著他逃出唐家了。要想再回唐家,必須向圣櫻教求援。
唐覺有部分記憶被白逸峰用九天字解抹去,兩大護(hù)法真人變成白癡,讓他心有余悸。
唐家是圣櫻教很重要的一環(huán),事關(guān)重大。唐覺聽了竇魁的話,尤其是牽扯到黑蠻圣宗,也覺得有必要向圣櫻教匯報求援。
一直以來,竇魁和申明他們這些所謂護(hù)法,并不知道圣櫻教上層的居住地,像他們四人,還要聽從啥狗屁都不是的唐覺這種公子哥指揮。
荒洲河流罕見,唯獨蘭州道,街寬跨河,有最繁榮的十里荷塘水鄉(xiāng)。是富貴人家,居家生活,尋幽探勝的好地方。
唐覺帶著兩位護(hù)法,到了十里荷塘,上了一艘小木舟,船家也不知聲,一看就認(rèn)識唐覺。水鄉(xiāng)四通八達(dá),小舟到處穿梭。
可是不管小舟如何穿梭,在竇魁和申明眼里,如何會迷路。
果然,唐覺是在故意繞路大半個時辰,停在了曾經(jīng)經(jīng)過的一處雅致庭院。
他讓兩位護(hù)法在小舟上等待,他自己進(jìn)小院里去了。
此時,白逸峰的識海正在閃現(xiàn)一幅幅圖畫,全都是唐覺眼睛里看到的影像。種了血神子,唐覺眼睛里有啥,白逸峰就能看見啥。
唐覺下了小舟,進(jìn)了小院。有人迎接,是個女子。似乎很熟,進(jìn)入正屋的小路上有說有笑。
那個女子,恰好是個白逸峰的熟人。雖然叫不出名字,渡船下邊,知道是圣蠻圣宗的。
進(jìn)入正屋,果然,正中間坐著的正是那個對自己笑了的女子。
唐覺一進(jìn)門,跪拜在地上。
“唐覺,拜見教主,身體永康,壽與天齊。”
“覺兒,不必多禮,起來吧。等本教一統(tǒng)荒洲十四道,你就是下一任教主了。何事,居然要到了求援的地步?!?p> 于是,唐覺把唐家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知道為何,白菡萏腦海中出現(xiàn)了能抗住自己天魔笑的人,過后魅影證實,那一男二女都是黑蠻圣宗神武堂的人。
六大圣宗一向高高在上,唐覺和四位護(hù)法灰溜溜失敗了,也可以理解。
“唐覺,你抬頭看著我?!?p> 聽見白菡萏的聲音,唐覺不由自主抬起頭。
只覺得眼前是一個黑洞,把自己吞噬進(jìn)去。然后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展露出來,任人瀏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白菡萏收了天魔眼,陷入思考。
六大圣宗互撕多年,圣蠻圣宗對黑蠻圣宗的血神經(jīng)多有研究,血咒神通就是其中一項成果。
即便黑蠻圣宗的人發(fā)現(xiàn)了,也解決不了。因為,施術(shù)的人,他們找不到。
本來要是慎重起見,殺了唐覺滅口最妥當(dāng)。但是,唐覺的身份,將來是有大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