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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白澤

第十七章 丟車保帥

消失的白澤 峰雪打火機(jī) 4361 2019-05-05 07:25:00

  驀地,卓展與那神武大帝四目相對,驚雷閃電,一股寒涼順著脊背直爬頭頂。

  “卓展,咋辦?跑???”壯子急的大喊。

  “跑也得帶上段飛,去找他!”卓展說完便從背后拔出冰鎢劍,雙腳一蹬,順勢跳下。

  那神武大帝幾乎在同時抽刀,刀劍相刃,一時間電光火石。

  金毛臉也抄起倚在墻上的長槍,直直刺向了卓展。

  卓展一個閃躲翻身下了榆木桌,旋即借力橫劈神武大帝的下盤。

  那神武大帝功夫了得,豈會輕易中了這種的小聰明招式。只見他縱身躍起,用力向前一蹬,雙腳狠狠踹在卓展的肋骨上。

  卓展一個踉蹌,向后快退了幾步,便重重摔在了四方椅上,四方椅的椅腿、扶手頃刻飛折,木片碎落滿地。

  “啪啪!”

  房梁上的壯子掏出彈弓連射兩枚石子,正中那美婦人和青面公子的面門,疼的這二人捂著臉大叫起來。

  壯子朝著那金毛臉又射兩枚,卻被那金毛臉?biāo)χL槍擋了下來。金毛臉手握長槍向上一刺,壯子連忙閃身,逃到了卓展身邊。

  二人對視一眼,瞬間會意,合力將最近那張榆木桌霍然掀起。二人躲在桌后,把這桌子當(dāng)成盾牌一路退讓。

  盡管神武大帝和那金毛臉的刀槍一路劈砍過來,但二人還是勉強(qiáng)撐著退到了門口,用木桌抵住拱門后,成功地縮到了甬道這邊。

  卓展收起了冰鎢劍,屏氣凝神,將巫力全部集中到雙手,猛推桌面,榆木桌瞬間結(jié)冰,冰柱一路向上延伸,還沒等對面那幾人反應(yīng)過來,冰塊已將整個拱門封死。

  卓展喊壯子趕緊跑,他則邊退邊冰凍,待他退到中間的房間時,整個甬道已完全被他封住。

  卓展此時對巫力的掌握已比在穿山集時大有長進(jìn),不斷吸收進(jìn)體內(nèi)的仙氣也與靈元進(jìn)一步融合,本來就多到不行的巫力在靈活的掌控下,冰封一個甬道完全不是問題。

  兩人匆忙進(jìn)了唯一沒有進(jìn)過的那扇門,去找段飛。

  甬道那邊依舊是一個拱門,里面只有一簡單桌案條凳,兩個獸人正在那里吃茶,見卓展和壯子闖進(jìn),大吃一驚,連忙回頭去取靠在墻上的青銅叉。

  壯子眼疾手快,連發(fā)兩枚石子直打獸人后腦。卓展拔出冰鎢劍陡然一揮,兩個獸人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便倒地不起。

  卓展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對面的墻上還有一個拱門,拱門上還有鐵欄桿,看來應(yīng)該就是他們暫時關(guān)押獵物的牢房了。

  卓展和壯子立馬跑向拱門,里面的段飛被綁了手腳塞住嘴,和之前在驛館樓上見到的那個黑臉壯漢背靠背捆在石柱上。

  段飛見卓展和壯子來,很是興奮,被堵住的嘴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壯,去找鑰匙。”

  壯子連忙跑過去,在倒下的獸人身上左翻右翻,找到鑰匙后立馬扔給了卓展:“接著!”

  卓展慌亂地打開大門沖了進(jìn)去,拔出了段飛和黑臉壯漢的塞口布,又用冰鎢劍割斷了捆著他們的繩索。

  “我就知道你們會來!”段飛興奮地大叫,眼睛里都閃著亮晶晶的星星。

  “咱們已經(jīng)暴露了,我剛用冰把他們的人封在另一間屋子里,但那個神武大帝不是一般角色,相信他們不會困太久,咱們得趕緊走?!弊空挂贿厧投物w解繩子,一邊焦急說道。

  “我妹妹呢?”段飛趕忙詢問段越的情況,他很怕自己的妹妹涉險。

  “放心,我讓她去報官后往信驛的方向去找雪言姐和赤妘了?!?p>  “哦,那就好?!?p>  卓展一把拉起段飛,段飛站起后抖了抖已經(jīng)僵麻的雙腿和雙手。

  壯子那邊也已幫黑臉壯漢解開了繩子,眾人相繼出了牢門,準(zhǔn)備外逃。

  不料剛出了甬道,就見對面的冰封被轟然破開,炸裂的小冰塊砸得他們趕緊捂上了頭面。

  只見那神武大帝破冰而出,后面依次跟著金毛臉獸人、青面公子和美婦人。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那神武大帝提刀大聲喝道:“本來一個硬化就足以讓我吃驚的了,居然還有這么強(qiáng)的冰凍。不過你這手法生疏,運力也不妥切,看樣子還沒有完全掌握沒。說,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

  “不管你信不信,總之沒有任何人指使我們,我們只是偶然間發(fā)現(xiàn)你們在這里謀財害命罷了?!倍物w一臉憤怒地說道。

  “不管你們什么目的,既然知道了我們的營生,就休想活著出去!”神武大帝說完便揮刀迎頭而來,那金毛臉也提槍橫刺過來。

  就在這時,一直虛掩的門被用力推開,那侍茶小二火急火燎地沖了進(jìn)來,見到這對峙的情景,不覺目瞪口呆。

  小二猛回頭,迎面就看到神武大帝揮過來的刀和金毛臉的長槍,嚇的立馬癱坐在了地上。

  神武大帝立馬收刀,那金毛臉卻收不住,一槍刺在了小二旁邊的地上。嚇得那小二滿臉蒼白,額頭上滿是細(xì)細(xì)密密的冷汗。

  “你怎么進(jìn)來了,說,什么事?”金毛臉向小二怒吼道。

  “哦哦……那個……帝……帝君,有官兵,已到巷子口了!”小二嚇的不輕,結(jié)巴了半天才把話說清楚。

  卓展和段飛不由得相視一笑,看來是段越報官成功了,此刻的僵局也算有了轉(zhuǎn)機(jī)。

  “帝君,官府的人,肯定是他們的同伙叫來的,怎么辦?”金毛臉焦急地問道。

  “帝君,您的身份不能暴露,這里算是完了,有我們抵著,您先走!”青面公子也慌忙勸說道。

  “也好……”那神武大帝思忖有頃,決定按下屬的提議行事。

  “想丟車保帥,也得先過了我們這一關(guān)!”

  卓展怒喝一聲,亮出冰鎢劍,段飛側(cè)臂露出小弓弩,壯子也晃著手中的彈弓一臉壞笑。

  倏然,青面公子和美婦人雙雙沖到前面,掩護(hù)住神武大帝。

  青面公子惡狠狠說道:“別以為我們沒本事,都是這身皮囊礙事,脫了這身皮,看你們還攔不攔得住我們!”

  那青面公子說完便扯開了衣襟,雙手徑直插進(jìn)自己的肚皮撕將開來。皮被扯開后,從里面鉆出一精瘦獸人,青面紅發(fā),是類的獸人。

  再看那美婦人,也用同樣的方法撕開了皮,是一九尾狐獸人。

  卓展終于知道之前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人皮外套是干什么用的了,原來就是獸人為了偽裝成人用的。想必那些買主也是獸人無疑了。

  正想著,那青面類和九尾狐獸人已經(jīng)撲了過來,跟卓展他們扭打成一團(tuán),而那神武大帝則在金毛臉的掩護(hù)下奪門而出。

  那金毛臉立刻回身鎖了大門,轉(zhuǎn)身端著長槍沖了過來。

  小二依舊癱坐在地上。卓展他們跟獸人是三對三,打的很是吃力,戰(zhàn)斗再次陷入了僵局。

  “咚咚咚”,是外力破門的聲音,看來是官府的人到了。

  巨大的破門聲讓呆坐在地上的小二一時回過神來,只見他抓起地上的青銅叉,奮然起身沖向大門,霍地打開了木門。

  外面還在用力撞門的兵士們絲毫沒有防備,一下子全撲倒在屋里,結(jié)結(jié)實實摔了個狗吃屎。

  那小二敏捷地跳過了兵士,雙手扒住房檐,嘴里銜著青銅叉,像猴子般輕盈,三下兩下就就爬上了房頂。

  小二迅速掏出塞在煙囪里的干草,拿起青銅叉狠狠的扎了下去。

  只聽一聲震天哀嚎,整個房子都開始晃動起來。房間里的桌椅擺設(shè)到處亂撞,卓展、段飛、壯子都緊緊趴在地上,以把傷害減到最小。

  整個房子晃動了片刻后,外墻的皮開始簌簌剝落,露出了里面圓虺獸灰色的硬皮、細(xì)長的尾巴以及龜縮的爪子。

  原來上面那個煙囪口保留了圓虺獸本體的皮肉,那小二一叉刺下去,就是為了激怒圓虺獸,令其暴走,以便脫險。

  小二騎在圓虺獸頭頂上,用青銅叉反復(fù)猛刺那個傷口。

  圓虺獸發(fā)出凄厲的哀鳴,不停的甩著尾巴,狂暴地沖了出去,把守在門口的官兵沖撞得七零八落。

  圓虺獸順著后街巷子向城外的方向疾馳,沿途將后街的建筑、攤位損毀了不少,所過之處遍是殘垣瓦礫。

  此時已在圓虺獸肚子里的卓展心想這下壞了,這樣下去,這伙人不僅逃脫了官兵的圍堵,若是到了郊外場地開闊的地方,圓虺獸帶著他們隱遁到無人能找到的地方也并非不可能。屆時,非但沒有端掉這個人皮作坊,恐怕他們幾個人的性命也將不保。

  眼看狂躁的圓虺獸就要沖出巷子口了。就在這時,破碎的石板路上瞬間竄出了幾條粗壯的樹干,順著圓虺獸的身體飛速爬了上去,緊緊地纏住了圓虺獸碩大的身軀,將其禁錮在地面上無法動彈。

  “是雪言姐!”透過圓虺獸咧著的大嘴,段飛看到了江雪言半跪伏地施巫力的樣子,高興地喊道。

  隨即,江雪言身后的一襲紅裙騰空一躍,跳到了圓虺獸的背上,是赤妘。

  只見她從容地從腰間摘下了赤龍九節(jié)鞭,揮鞭轉(zhuǎn)了一個8字,一鞭將那小二掀翻在地。

  赤妘轉(zhuǎn)身再次拋鞭,鞭子從圓虺獸的肚皮穿了過去,赤妘飛身下跳抓住鞭稍。只見她一手握鞭柄,一手擎鞭稍,用力一抽。

  那圓虺獸的肚子一下被勒緊,肚皮不停地抽動起來,沒抽動幾下,就如開閘的河水般把肚子里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卓展他們、美婦人一伙、桌椅、奴工獸人、尸體、血污、人皮外套,都隨著粘稠的胃液一股腦地傾瀉出來。

  卓展抹了一把臉上酸臭的粘液,努力睜開眼睛,卻看見赤妘正蹲在他面前笑嘻嘻地望著他:“你們又被我救了,說,要怎么謝謝我?”笑意漾在赤妘的臉上,滿是得意的愉悅。

  卓展一時語塞,竟不知說什么好。

  心直口快的壯子搶著說道:“大姐,你救我們可以,但拜托能不能用點兒溫和的手段?這滿身酸臭,一會兒你幫我洗???”

  “被救了都沒個謝字,還對女孩子說這么無恥的話,你羞不羞?”是段越。

  她從街口急匆匆的跑過來,本想著看看段飛和卓展有沒有受傷,不想?yún)s聽到壯子在出言挑逗赤妘,忍不住懟了兩句,便趕緊跟赤妘一起拉起卓展。

  壯子被段越懟的沒脾氣,也沒再多言語。

  江雪言也趕了過來,一把扶起了段飛:“都聽段越說了,就知道是你莽撞行事,也不等我們回來?!?p>  “嘿嘿,這不是有雪言姐你收拾爛攤子嗎,就原諒我這次的任性啦?!倍物w耍賴地一笑,露出潔白的小虎牙,陽光帥氣,卻比往常多了一絲不羈。

  “哎哎,長得帥的都了不起?。繘]人拉壯爺我一把???”壯子抱怨道。

  “您啊,就別指望了,咱倆互相扶著起來吧?!闭f話的是那個被他們救出的那個黑臉壯漢。

  “呦呵,差點兒把你這個主兒給忘了!起開起開,壯爺我自己能站起來,就算起不來也得是大姑娘扶,用不著你這個背地里尋花摸柳的衰人來救?!眽炎右话阉﹂_大漢伸過來的手,鄙夷道。

  “不是‘摸’,是‘問’,是‘問’哈……嘿嘿……”

  莫名其妙當(dāng)了壯子出氣筒的黑臉壯漢非但沒有不高興,反倒一臉真誠地糾正起壯子的用詞,實在令眾人忍俊不禁。

  原本被撞散的官兵也重新整形趕到了,立馬捆了金毛臉、美婦人一眾人。雖然讓那受驚的圓虺獸給跑掉了,但收了人皮外套等一應(yīng)物證也足夠交差了。

  那小二的人皮也被撕開了,是白猿獸人,難怪之前攀墻爬頂那么敏捷。

  官兵們雖然見識過不少大場面,但也被這滿地的血污、內(nèi)臟、尸體、人皮嚇得不輕,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這時從后面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一個小姑娘,看起來比赤妘要小個兩三歲的樣子,梳著雙花包包頭,穿著鵝黃色的羅衫,系著半舊的寬大粉紅色披風(fēng),披風(fēng)隨風(fēng)一鼓一鼓的,很是可愛。

  小姑娘跑到段越跟前,雙手挽著段越的手臂,試圖平復(fù)不穩(wěn)的氣息。小姑娘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怎么樣,人都救出來了嗎,有沒有受傷?”

  “嗯嗯,哥哥他們都沒事,都是皮肉小傷,沒什么大礙的?!倍卧节s忙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一路狂奔,就怕來不及啊?!毙」媚镄χf。

  段越拉起小姑娘的手回頭看向眾人:“這是繡兒,也是住在咱們那家驛館的,就是她幫我報的官,我才能抽身去找雪言姐和赤妘。”

  “多謝繡兒姑娘了?!苯┭詭ь^答謝了。

  “不用謝我了,出手相助是應(yīng)該的。咱們……要不……還是回驛館吧,這里太可怕了?!辈啪忂^神來的繡兒這才看到了滿地的血污、內(nèi)臟、人皮,作嘔說道。

  “沒錯,咱們都得洗個熱水澡,我自己都受不了我自己了。”卓展很是贊成這個提議。

  之后赤妘與帶頭官差交代了一些事情,眾人便一同回了驛館,泡澡、換衣服、吃大餐都是少不了的。

峰雪打火機(jī)

下回預(yù)告:士力架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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