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兒論得破殼那幾年,已在世間存在多年,六界的人情冷暖早已看破,即使有人告訴她天破了,她也只是會不急不慢地挪個位置繼續(xù)做手邊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更何況這些災(zāi)民只是讓她內(nèi)心激起點滴漣漪而已。
她只是個小小的地府判官,這些人的命運輪不到她來改變。
并且面對自己產(chǎn)生邪念的人,她更沒什么好感。
現(xiàn)在對她來說,主要任務(wù)就是護上仙一世平安,早日重歸九重天。
躲在自己懷里的大肥雞不斷哆嗦,聲音顫抖抖的,好似可憐。
溫婉兒看著平日里與自己作對的冤家這幅模樣,輕笑了幾聲,抬起手輕撫在雞身上,安慰道:“不怕,那些人離開了?!?p> 大肥雞對這聲音熟悉得很,對這聲音的主人更是十分了解,聽著這聲音里給自己帶來的安全感,大肥雞骨氣慢慢地從溫婉兒的肩膀上抬起了頭。
它鎖在溫婉兒的懷中,清晰地看到身下坐落著間間瓦房,還有幾座假山分布期間,不像是西北災(zāi)區(qū)那般貧苦。
抬起雞頭看著腳踩屋頂瓦片的溫婉兒,一臉迷茫:“這是哪?那些災(zāi)民哪去了?”
還未等溫婉兒回答,有人搶先告訴他一切。
“大膽!你們是何人竟然闖進府衙!還不趕快下來問罪!”一身著衙役衣著的人,提著刀質(zhì)問著站在屋頂上的一人一雞。
雖然這組合看起來有點奇怪,防范之心不可無。
在空寂的府衙中,這一聲斥呵把其余無事的衙役全部吸引過來,紛紛拔刀,要這一人一雞從房頂上下來。
如果這一人一雞不從房頂上下來,他們也不敢爬上去,本來那房梁就建得不結(jié)實,萬一再踩塌了,他們這點小俸祿可不好干什么的。
見這抱著雞的男人不為所動,衙役們的恐嚇聲也逐漸變大,連位于內(nèi)院從京城來的大人都被吸引出來。
“發(fā)生什么事,如此喧嘩?”
見這位京城貴胄親自詢問,衙役們老實回答:“大人,不知突然從哪冒出來的毛賊出現(xiàn)在房頂,小的們正把他抓下來?!?p> 這位全身清貴之氣的大人抬頭一看,詫異道:“溫盼,你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隱約中還藏著一絲驚喜。
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自己的飼主,大肥雞滿是疑問,雖然他知道這次溫婉兒出來就是來尋上仙的,卻沒想到以這種方式出現(xiàn)。
聚集在屋頂下的衙役見二人認識,連忙賠罪,還找來梯子,攙扶著溫婉兒回到地面。
“少爺安好,”溫婉兒乖巧地向上仙問好,“少爺,我和這只大肥雞趕路多日,能否安排個房間讓小的休息一下?”
上仙雖對溫婉兒的趕來有些事情要問,可目前情景容不得他多說,只淡淡吩咐下去,安排溫婉兒入住。
這府衙里的縣官本想審問突然從屋頂上冒出來的賊人,可見是丞相之子的相識,馬上作罷,非常識相地好吃好喝地供著,把一人一雞照顧得十分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