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子上得一山,行至半山腰處,入得一小殿之中。
他早就沒有在之前的小木屋居住了,而是換在此小殿之中。
之前木屋,實質上乃是雜役弟子所居,未得踏入修行門檻的皆為雜役弟子,還需做一定雜物,不過因金蟬子特殊,只是居住與雜役弟子一般,倒也從未做過雜物。
而只要,修成苦海,便自動成為正式弟子,便可搬入山上,尋一小殿而居,不僅山上靈氣更加濃郁,日后也無需再做雜物,可專心修行佛法。
殿內,清貧,除了些,原本就有之物,金蟬子也未曾添過其他,只是今日似乎有些不同,非陳列擺設,而是多出了一人。
有一絕美女子,白裙裹身,玲瓏有致,美眸魅惑,紅唇淺笑,那一抹風情,吸人雙晴,纖纖玉指,把玩一串佛珠,似覺有人入內,抬目一觀,笑容更盛。
蓮步輕移,姿態(tài)婀娜,走近一看,雙眸如水,清波流轉,讓人不自覺的沉入其中,伸出玉手,將佛珠掛在金蟬子頸部,笑道,“如此可甚為合適郎君?!?p> 女子竊笑,吐氣如蘭,體香撲鼻,讓人不勝流連,軟軟玉音,似更讓沉入夢中,會見佳人,不愿醒來。
金蟬子佛心一顫,險些明凈蒙晦,連退數(shù)步,雙手合十作禮,連道,“恭喜仙子,修為大進,以得化人?!?p> 此女子雖未曾見過,可此乃古元寺,女子壓根沒有,也唯有一個,九狐了。
金蟬子修為達到彼岸,九狐修為自可提高,一般妖族,光憑此等修為,幻化成人,難以做到,不過九狐自非同一般,幻化人形,也是輕輕松松。
九狐見金蟬子慌亂模樣,見獵心喜,美眸皆笑,蓮步再移,修長玉指,挑起金蟬子下巴,吃吃笑道,“郎君,怎如此見外,你我關系,早已不分彼此,理應再親密些才對......”
女子玉指,劃過金蟬子臉龐,眼眸之中,盡是深情,若有人見到此幕,或許還真的以為兩人,是情侶呢!
金蟬子又連著后退數(shù)步,道,“仙子,莫要在調笑小僧了?!?p> 言罷,金蟬子急步入得偏房去了,實因此刻九狐太美,且媚態(tài)天成,一顰一笑,風情萬種,玉音更有媚意,實在難擋,若非佛心明凈,且修為脫苦海,達彼岸,他不一定抵擋得住。
金蟬子卻是不知,因他如此,只會更加引起九狐興趣。
一夜,金蟬子皆在鉆研彼岸奧妙,彼岸與苦海,不渡,大不相同,已然超脫眾生雜念,自有從另一方面,看待佛,往超脫之道,看去。
不過話說回來,在慧心境修煉頗久,金蟬子也未免有些疲累,漸漸也入睡。
待清晨,幾縷天光,灑落床榻,金蟬子方才醒來,睜開雙眼,立見,一張絕美玉容,床上,多了一人,九狐身著薄衣,側身而眠,正對于他,玉顏精致,絕美姿色,世間少有,肌膚如雪,細膩如玉,似乎可從透過薄衣見到一抹雪白。
九狐似乎察覺到金蟬子目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眼眸如水,沁人心脾,卻又媚意十足,見之,金蟬子直勾勾的目光,紅唇翹起弧度,玉手輕輕放在金蟬子胸膛,玉指似在劃動,笑道,“郎君,在想什么?”
“如果郎君,肯聽妾身的話,妾身可就此酣睡,日夜不醒.......”
九狐在金蟬子耳邊軟語低喃,似乎有個小貓咪,在他心間亂撓,似乎在快點催促他,同意答應九狐。
金蟬子刷的起了身,便連連誦念佛經,明佛守己。
九狐美眸黠笑,看你堅持多久,日后定為本王,裙下之臣。
數(shù)月的拉鋸戰(zhàn)展開,曾有數(shù)次,金蟬子都在想,為何自己要這么快突破彼岸,不過到了最后,還是金蟬子佛心堅守得勝。
藏經閣。
金蟬子正挑選著經文,真德拿著掃帚興沖沖的跑了過來,道,“師兄,師兄,我成功了,我成功凝練苦海了,而且?guī)煾敢舱鞘瘴覟橥搅??!?p> 佛門的修行,其實與九狐所想不一樣,金蟬子一年多將近兩年,方才凝結苦海,在九狐看來似乎愚笨,是因為九狐的目光,且不知佛門修行的不同。
佛門修行,不如道門,魔門,都要慢,更多是提升心境,完全是水磨的功夫,一般的情況下,一年半,邁入修佛門檻,其實在古元寺中也算上是不錯的了。
真德的天賦也算尚可,耗費了四年有余,方才凝練出苦海,也足以讓真德興奮不已。
在見到金蟬子之后,便第一時間跑過來,跟金蟬子分享,金蟬子也為真德高興,笑道,“恭喜師弟,成為正式弟子,如此一連,也無需再做此等雜務,可專心修煉佛法了?!?p> 不過真德卻好像有點不好意思,握著掃帚,掃了掃,道,“正式弟子,確實是正式弟子了,不過卻還是要掃地?!?p> 金蟬子問道,“為何?”
真德臉蛋紅紅的,道,“師父說,我的心性不定,需掃地靜心,什么能夠做到心靜,才能不掃這個地?!?p> 說著,他為自己鳴不平,道,“什么叫心性不定,只要我認真下來,一樣可以兩耳不聞,世間事,專心修佛法的,師兄你說是吧!”
真德滿懷期待的看向金蟬子,金蟬子只回了一句,“出家人不打誑語?!?p> 真德一下,耷拉了下來,道,“師兄,你都不知道,要安慰一下別人?!?p> 金蟬子暗笑,真德的性子,確實是有些愛湊熱鬧,不過問題倒是不大,只是真德的師父,乃是心殿一脈,對于心境要求更高,若是其他六脈,皆不會有此要求。
金蟬子又道,“長老之言,定有道理,你認真聽著便是?!?p> “嗯?!闭娴聸]精打采的應了一聲。
不過一轉眼,又恢復了精神,興奮道,“對了,師兄,我?guī)闳タ吹臇|西?!?p> 金蟬子,道,“走?去哪里?不是還要掃地嗎?”
“師兄,你太小看我了,掃地而已,遲點掃也沒關系的?!?p> 真德挺了挺胸膛,傲然道,“我在雜役弟子的時候,遲點掃地沒關系,現(xiàn)在我都成了正式弟子了,還有誰敢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