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洞主不必擔心,此番并非要為難黑熊洞主,而是給黑熊洞主一雪前恥的機會?!?p> 逸畫看出黑漢的為難,他一笑,直接丟給黑漢,一本典籍。
黑漢結果拋來的典籍,稍一翻閱,有些激動,連連翻看,急作揖,道,“多謝少主,慷慨?!?p> 逸畫拋過來的典籍非其他,正是瘟毒魔典的下半部,他之所以來此,為的就是這下半部的瘟毒魔典,本想著,沒能完成,逸畫交代的事情,想要得到此魔典,定然一番功夫,才有可能,卻未料如此輕易便可得到。
如此慷慨大方,他對逸畫的厭惡都減少了些許。
逸畫又道,“瘟毒魔典的上半部,算不得瘟毒魔典的精髓,只能算得淺顯,修得完整的瘟毒魔典之后,黑熊洞主的實力,定然非之前所能相比,區(qū)區(qū)一個彼岸修為的佛門弟子,哪怕是古元寺之人,亦不值一提?!?p> “不過其中玄妙,黑熊洞主修煉便知,距離攻打天山寺還有一段的時間,黑熊洞主,可以趁此機會,趕緊修煉?!?p> “少主放心,在下定不會讓少主失望?!?p> 黑漢起身行了一禮,少主二字,說的更是心悅誠服,心中對于投靠逸畫的想法,也更多了幾分。
逸畫看的出,黑漢的變化,頗為滿意點了下頭,對于黑漢,他有著將其收為手下的想法,黑漢的天賦不錯,哪怕憑借他的目光來看,依舊如此,遠遠非嫵媚妖女所能比。
黑漢下去,按逸畫所言,尋了一處修煉,而逸畫則行到庭院,盆栽中的青藤木,已然移植到此地。
須臾后,黑影一閃,離開的寇閆回來了,恭敬的說道,“少主,已然完成。”
“嗯?!币莓嬔壑虚W爍光芒,看向那云中霧中的天山,有些內(nèi)斂的笑意,道,“種子已經(jīng)種好了,只需等待即可。”
數(shù)日后,天山寺。
“魔頭,魔頭......”
方丈站在峰巔,仰頭望著不見盡頭的天際,得到金蟬子反饋回來的消息,心亂如麻,同時也著惴惴不安。
雖派出了修為高的長老,于城中探查,不過卻是一無所獲,心中擔憂更盛,有些不知無從下手的感覺,暗道,“魔門作祟......望天山寺能夠熬過此劫?!?p> 方丈之所以,倍感無奈,且還有其他勢力的支援未到的原因,按理說,這個時間,其他勢力的支援,應該來了才對,可依舊不見蹤影,其原因,恐怖不用去想了。
另一邊,金蟬子也閉關去了。
天山寺的方丈和長老,什么東西都沒說,可是金蟬子還是隱隱察覺到了些什么,有種風雨欲來的味道,他閉關也會為了,實力能夠提升些也好。
山下。
天山城依舊和平,不過街道上,集市上,依舊熱鬧,可是跟以前比起來,有些許的蕭條,近日來,不斷有和尚在城內(nèi),來回走動,甚至還有平日難以一見的長老。
再加上,大量流民入城,妖魔消息雖封鎖,可是還是在一個個的小圈子里傳播,有心人,隱隱都能夠猜到些什么,很多都回家緊閉門戶,甚少外出。
府邸。
檀香云榻置于湖畔邊,金鉤掛起云紗帳,榻上佳人衣衫亂,肌膚勝雪如白玉,面泛桃紅嫵媚生,倚靠郎君似小貓,恩愛纏綿仙人羨。
云榻相對處,楊柳十余一排開,垂下柳條似枯槁,蓋因其間一青藤,生機氤氳卻饑渴,花草枯萎皆供它。
天邊忽有一聲吼,街上行人皆驚跪,榻上佳人驚,少年喜,門戶大開,黑漢出,守門大漢,望城外。
“終于是來了嗎?”逸畫眼睛瞇起。
黑漢與寇閆都走來,道,“少主。”
逸畫說道,“該出手了,今日定要拿下天山寺,一個不留?!?p> “是?!眱烧呓詰?。
“你們切勿讓主人失望啊。”嫵媚妖女,美眸狹長,目光掃過寇閆,落在黑漢很上。
“不過是一個浪蹄子而已?!?p> 黑漢見嫵媚妖女,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心中極是不喜,不過在逸畫面前,不敢放肆,做了一揖,便轉身往外而去。
寇閆則更加的不在乎,面無表情,似乎對于嫵媚妖女,這個后來者,裝腔作勢的姿態(tài),不曾在乎,似最忠實的奴仆,眼中只有逸畫的命令。
黑漢升半空,望天上,望城外,妖云壓城,妖魔亂軍,齊攻城,聲勢浩大,像末日來襲,城中膽小的凡人,有嚇的暈厥,有嚇的趴下,有的跪著顫抖,有的大聲哭泣,家家戶戶,門窗緊閉,生怕留下空隙,讓妖魔見得注意。
“好一個佛陣,好一個里外夾擊,天山寺恐在劫難逃?!?p> 天山城,于妖魔來襲時,佛陣升起,如巨碗倒扣,佛理真意,玄妙無比,演化尊佛,禁制重重,妖魔十路軍,僅撼動,難破防,此為黑漢所贊佛陣。
而于陣內(nèi)者,妖魔,魔頭已入,陣法難防,天山寺不僅要城外妖魔大軍,還需提防,城中的他們,所謂里外夾擊也。
天山城大陣升起,天山寺同樣是升起大陣,猶如天柱,金光耀目,頂上云霧化金,變化萬千,栩栩如生。
“妖魔還是來了,迎敵。”
方丈身后僧人數(shù)百,皆為寺中長老,弟子,天山如柱,陣起如金,自金光天柱,分出支流,架起佛橋,僧人分隊而出,佛音相隨,視死如歸,落下城墻,直面妖魔。
僧人僅數(shù)百,比之妖魔十路大軍,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不過精銳在此,且有佛陣相助,擁壓制妖魔之力。
出征僧人,似乎與妖魔持平,分擔了佛陣的壓力,讓佛陣,不再岌岌可危,有了喘息,恢復的機會。
方丈留寺中,坐鎮(zhèn)佛陣,主大局,目落城外妖魔軍,面露凝重。
黑漢沒有左看右看,既沒有往就近的天山而去,也沒有往城墻而去,而是步步而行,直往天山城中心,那金碧輝煌的皇宮而去。
寇閆離開府邸后,緩步慢性,城外紛擾,僧人應對,似乎都與其無關,行了一段路后,步伐停滯,已到山腳下,金光幕布,隔絕內(nèi)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