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的行程在早上十點的一個小短會后結束,周真送董事長離開后,就沒有再去辦公室,直接朝著停車場去了。
曉蕓這一次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跟他說了句路上注意安全,就回了辦公室。
周真這次還是想先去上海,如果上海實在找不到的話,就再去安吉找張雨馨。
這兩天周真已經(jīng)托朋友問過了杭州的幾家大型醫(yī)院,已經(jīng)可以確定郝思佳沒有在杭州了。
快要到上海的時候,周真打了一個電話給大學的一個同學,張磊。
兩個人在大學是很要好的朋友,可是一眨眼,也好多年沒有見過了。
之所以在快到上海的時候才給張磊打電話,主要是因為周真不太想麻煩他,如果張磊剛好有空,他就和張磊見上一面,如果沒空,他也只是在上海轉一轉就回去了。
“難得你來上海,更難得你還能記得給我打個電話,我怎么可能沒空。”張磊的一句半玩笑話,讓周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些年出差來上海也不是沒有過,每次都是因為工作匆匆來回,連和朋友約出來吃個飯的時間也沒有,讓周真覺得自己這個朋友似乎做的太不合格。
好在和他熟悉的人都了解他的秉性,生活和工作相比較起來,周真更在意的似乎還是工作。
大學的時候做學生干部,只要是涉及到公事,周真可以拒絕所有的聚會和娛樂活動,甚至籃球都可以不打。
“我差不多再半個小時到上海,你跟我說你在的位置在哪里,我們在那附近的醫(yī)院見?!?p> “醫(yī)院?你是來上海治病的嗎?”張磊聽了周真的話,有些擔心他,要真的是周真來上海治病,那應該不是個小毛病。
“不是,我來找個朋友?!?p> “不會是你以前說的那個高中同學吧?”張磊隨口開了句玩笑,卻恰巧說中了。
電話那頭的周真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是很認真地回答了張磊的話。
“就是她?!?p> “她在哪家醫(yī)院?”
“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所以要去找?!?p> “兄弟,你說要去找?沒在跟我開玩笑吧?”
“沒有。她得了尿毒癥,原先我在杭州醫(yī)院見到一次她,可是那天我有事去了項目,回來人就不在了?!敝苷娼又f:“我感覺她好像在躲著我,這一次,我一定要找到她?!?p> “可是人家啥情況你也不清楚啊,再說了,人家不是都結婚了嗎?這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的。”張磊還是不太理解周真的話,在電話這一頭一直問著。
“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上次聽高中老師說她家里現(xiàn)在狀況很不好,而且上次在醫(yī)院碰到,并沒有她老公陪著她。我現(xiàn)在就是想找到她,不知道為什么,我這心里總是感覺不是滋味。”
“該不會她老公因為她生病不要她了吧?”張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有些后悔了。
周真聽著張磊的話,突然間覺得心口一疼,想著這些年,如果郝思佳是跟了一個在這種時候會離開她的人,活得該有多凄慘。
“等見了面再說吧?!敝苷娌幌朐倮^續(xù)跟張磊聊下去這個了,他只想快點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