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真接到瀟瀟的電話正在打游戲,他有個習(xí)慣,只要一有不開心的事情發(fā)生就想打游戲:“瀟瀟,你上車沒?”
“剛上車,你幫我買的是特等坐,480元應(yīng)該不夠吧?”
“啊……”他不知道蘭毛給的是什么票,壓根就沒看票。
“你不知道?”
“朋友給的,他剛開始誤以為我要去外地,可能買的是特等坐吧?!敝饕氖撬矝]坐過火車。
“哦,原來還是沾了你的光,你向你朋友問下多少錢,差價我再轉(zhuǎn)給你。”
“不用了,都說是朋友送的,你不必記在心上?!庇譀]是多少錢,她怎么老能拿來說,就一定要分的這么清嗎?
蕭瀟看火車慢慢的動了起來,想來是要開了,提前把洗好的蘋果拿了出來,聽著他說完后回道:“一定要給,一碼歸一碼。”
呂真聽著她說的話,感覺很是受傷害,不自主的輕聲問道:“你看不出來我是什么意思嗎?”
“什么意思?”
“我喜歡你,從第一眼看見你就喜歡你。”不想再忍著了,也不想她和他分的那么清,他希望她能知道他的想法,不要避著他。
她聽著呂真說的話,心中雖然早有猜想,但被他這樣說出來還是有點不自在:“你比我小?!睂Γ粫矚g比自己年齡還小的,再說難道她為了一張火車票就得把自己賣了,就值這點錢?
“你又沒試過,怎么就知道我比你小?!?p> “流氓?!辈灰?。
“我就是流氓,你又不是不知道?!?p> “呂真,我們真不合適?!?p> “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瀟瀟你給個機會吧,我會努力變好,變成你喜歡的樣子的?”只求她不要拒絕他,不要總是避著他,她不知道他過的是什么日子,人就如同入了魔一樣,時時刻刻都想著她,每時每刻都想著見到她。
瀟瀟明白他的意思,想著拒絕又不忍心,怕傷了他的心,答應(yīng)吧她心里又不容許,害怕自己受委屈,再說他口中的喜歡又能維持多久呢?現(xiàn)在看著的只是她的表面,對,她是長的不錯,但只要和她接觸下來就知道,其實她是一個很無趣的人,也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陳顯華的事情在她心中留下了很大的疤痕,雖然現(xiàn)在沒有和他們夫妻接觸,但是在不久的將來,她相信還會和他們打交道,這樣的她呂真還會喜歡嗎?
“瀟瀟,你在聽嗎?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她這樣不說話,讓他心里難受的很。
“呂真,我沒有你想的那么好,你了解我嗎?你不了解,你現(xiàn)在看到的都是表面,等時間一久,你就會忘了我的?!?p> “不會,我試過了,曾經(jīng)你有三個月沒出門,我就隱約的知道你在避著我??墒俏也凰佬?,為了見你一面我每天呆在你宿舍樓下等到零晨2點。我也以為時間久了就會忘記,可是我忘不掉啊,你叫我忘記你,那你教我怎么忘啊?!彼膊幌脒@樣變得一點都不象自己,從小就只有別人求著他的份,現(xiàn)在他放下一切,就想懇求她給個機會,
她聽著他說的話,說不感動是假的,但是一想到他比她還小就怎么都說服不了自己:“呂真,我對感情很傳統(tǒng),我們以后還是少見面吧!”知道會傷他的心,總比現(xiàn)在不說讓他產(chǎn)生希望好。
“你可真狠心,放心,我以后不會來找你了,你也不用再避著我。”做的可真決啊,真是讓他覺得好沒面子。
她和他相處了一些時日,自認(rèn)還是了解他的,他都這樣說了,她也就默默的掛了電話。車窗外的風(fēng)景還在緩慢的移動,她的心有點痛,像在告訴自己并沒有因為拒絕了呂真而感到高興或是解脫,反而是有種淡淡的失落感,不想讓失落感主宰著她的情緒,她只能盡力的去想工作中的事,再去想回家后的事,慢慢地她應(yīng)該也會忘記的。
呂真活了二十年,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個挫折他就慌了,他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宣誓著心中的不快,當(dāng)晚就叫著朋友去酒吧喝酒,要一醉解千愁。
他喝了很多酒,把朋友們都喝怕了,最開始的時候還會有人和他干幾杯,后來看著不對勁也就不再和他喝了。他是真想喝醉,醉了就能忘記今天所發(fā)生的事,但是沒用,他覺得他是越喝越清醒。
蘭毛因為工作的原因來晚了,進來就看見呂真一個人抱著酒瓶喝個不停,旁邊的兄弟也沒一個勸他的。沒辦法,實在不忍心看著他繼續(xù)喝下去,他趕緊走上前:“喝這么多,想成酒仙啊?!?p> 他看著是人蘭毛,突然來勁了一樣隨手遞給他酒:“喝?!?p> 蘭毛看向周邊的兄弟,想從他們的口中知道些情況,但看著他們也是一臉的懵逼樣,也就知道問不出什么來,最后沒辦法,陪著他又喝了2瓶。
散場的時候是蘭毛付的款,他一臉的無解的拉住了阿楠:“阿真怎么了?被他小叔打了?”
阿楠沉思著搖頭:“我看不像,呂叔叔哪敢打阿真,他就不怕被呂奶奶打?!?p> 蘭毛一想也是,有呂奶奶在,阿真不可能被打,但是不對啊,沒被打他還不要命的喝:“失念了?”
“阿真又沒女人,失什么念?”
他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但沒說出來,心想阿真不會真被女人甩了吧?要真是這樣就不好辦了。
朋友把呂真送到家門口,沒敢進去,主要是阿真家里有個警察,他就有點像老鼠見了貓,心虛啊。
呂真暈暈乎乎的打開門,沒走幾步就倒在了地上,嚇的保姆趕緊走來扶他,嘴里嘀咕道:“小少爺,你怎么喝這么多?”
呂建業(yè)一早就聽到了聲響,等下來時就看見呂真抱著個垃圾桶吐不停,他眉頭一皺,坐在遠處看著他,等到他沒在吐了才走了過去:“你最好給個解釋,為什么喝成這樣?”
呂真感覺吐完好多了,沒那么難受就起來坐在了椅子上:“沒什么,和朋友多喝了幾杯?!?p> “你這樣不像只是多喝了幾杯?”他也很無奈,自家哥哥就是甩手掌柜,現(xiàn)在也不知道在哪個角落里呆著:“阿真你不小了,呂家今后還得你扛起來,再這樣下去對得起你死去的爺爺嗎?”
“爺爺?”他聽完就笑了:“爺爺不會怪我的。”都去世多少年了,還想拿這事忽悠他。
這小子真欠揍啊,呂建華覺得這少年的性子真的要磨練,20歲都滿了性格還像小孩一樣,凡事全憑自己的喜好來:“就算不為了爺爺,你總得想想以后吧,不找件正經(jīng)的事情干,往后哪家敢把姑娘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