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xiàn)在的大家眼里,食物和水的誘惑要重于一切,對莫子文亦是如此。
但他懂得克制,在饑餓太久以后如果一下吃下太多的東西,會有很大的猝死風(fēng)險。
也許,這也是那個不倒翁期望的余興節(jié)目之一吧。
每個人的食量不同,大家陸續(xù)停下動作,挺著個大肚子仰躺在凳子上,這時,白大褂再次開口了。
“律師先生就剛剛我的那個問題,沒有什么想要解釋的嗎?”
因為吃飽了,話音中氣十足,引得大家都把目光投了過來。
“我的生肖能力,跟那個學(xué)生的類似,在某種條件下,可以避免擊殺?!甭蓭熭p輕拭去了嘴角殘留的湯汁,沒有再說更多。
白大褂皺了下眉還要開口再問,但就在這時,那身著皮草的女明星與肌肉男旁若無人的同時站了起來,結(jié)伴向空余出來的工程師房間走去。
張了張嘴,白大褂又塞了一塊肉進(jìn)嘴里,低頭咀嚼沒有再說話。
“哼,狐貍精果然就是狐貍精,想要用這種手段來籠絡(luò)人心?!眲⑴肿哟藭r還在自顧自的吃著,嘴里塞滿了食物嘟嘟囔囔,“難道會有人把這種東西看得比命更重要?”
“那也好過你這種只會吃的蠢貨。你昨晚居然還真就驗了她?”穿著發(fā)白夾克的陳老師嗤笑一聲,“我看你這就是自爆了。先知對跳,對面必然是狼,你說你去驗了對面,也只有你旁邊和你一樣蠢的大律師會信你?!?p> 劉胖子聞言一瞪眼,立馬回嘴罵了回去。
莫子文在旁邊聽著,苦笑沒有說話,這兩天,這樣的拌嘴他已經(jīng)不是聽到一次兩次了,唯一的區(qū)別是,之前總是罵得最兇的金律師這次卻低著頭沒有講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難得吃飽了,大家很少有回到自己房間的,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互相打量著,莫子文便老是感受到一股狐疑的眼光一次又一次的掃過自己。
那個穿著白襯衣印著某某超市標(biāo)志的女人。
每每莫子文轉(zhuǎn)過頭去,目光交匯,她總是第一時間移開目光,但是隔了一會兒,她便又悄悄移了回來。
還是被懷疑嘛?
莫子文苦笑了一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作為龍首,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連續(xù)失誤了兩次,即使他辯解得如何符合邏輯,當(dāng)然還是不能擺脫嫌疑。
他想獨自回自己的房間了,在這樣多人互相打量的環(huán)境里,他覺得格外的不適應(yīng),但是現(xiàn)在單獨離場,嫌疑就會飆升。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
“先知、巫醫(yī)、侍衛(wèi),三神全部暴露,再被找出最后一個殺手,我們就輸了。”
莫子文蜷縮在角落里,輕輕刮著自己的指甲。
“狼人方面因為幾次投票都是壓倒性的票形,根本看不出團(tuán)隊,律師和胖子一邊,老師和明星一邊,即使一方全部是狼,也還有一條隱狼?!?p> “最糟糕的是,根據(jù)下午的觀察來看,很多人認(rèn)為那條隱狼就是我。”
“巫醫(yī)還有毒,殺手還有槍,如果沒有死在狼人爪下,反而死在隊友手中,那就搞笑了啊?!?p> 眼前一團(tuán)迷霧,莫子文在等待著轉(zhuǎn)機(jī)。
第二天一早,房間的門緩緩打開,莫子文第一時間走了出去,看見白大褂的醫(yī)生伏在原工程師房間門前的地上,一灘已經(jīng)凝固的鮮血,從里顯出痕跡。
白大褂緩緩直起身來,轉(zhuǎn)過頭看見了莫子文,對他搖了搖頭,然后深深的嘆了口氣。
莫子文看到血跡,先是愣了一陣,而后忽然意識到。
“死人了?!?p> “昨夜胡廣、余建邦死亡。狼人裁定開始,由龍首決定發(fā)言順序。”
今天的阿不,顯得格外的興奮。
“左邊開始發(fā)言。”莫子文拍了拍自己的臉,強迫一夜沒睡的自己清醒起來,沉聲說道。
金律師愣了好久以后才開口,表情比起第一天顯得木楞許多,他甩了甩頭,又狠掐了幾下自己,才說出話來,“兩個人死在了原工程師的房間———昨天女明星和胡廣私會的地方。這說明什么,你們還不能理解嗎?女明星與胡廣私約見面,赴會的卻是余建邦。很顯然,余建邦是女明星派去的,胡廣死了,明顯是余建邦殺的。這是最有力的的證據(jù)!”
他一邊說一邊揉著前額,似乎有些頭疼。
這樣的情況昨天就出現(xiàn)了,到現(xiàn)在變得越來越嚴(yán)重,下一個發(fā)言的劉胖子擔(dān)憂的看著金律師,像少了主心骨一樣,發(fā)言也顯得沒有底氣,“我就直接說我昨晚的驗人結(jié)果吧,因為每個神的位置都很重要,我驗的是肌肉男,是好人。他應(yīng)該是侍衛(wèi)身份,所以一暴露今天就死了。順著金哥的話,大家仔細(xì)想想,昨天除了女明星誰還和他有過接觸?沒有了吧!那個余建邦更是沒和胡廣講過一句話,胡廣和余建邦會同時出現(xiàn)在工程師的房間橫死,女明星絕對逃不開關(guān)系!”
不對啊,如果狼人只是單純的要殺胡廣,根本沒有必要把他叫到另外的房間里。
莫子文眼里的最后一絲猶豫泯滅了。
“我覺得未必。不過我有個點子,不是又死了兩個人,空出兩個房間嗎?兩兩組隊,如何?把有嫌疑的人和清白的人放在同一個房間監(jiān)視,可以讓他們更快的暴露。我就盯著那個律師吧,我覺得他嫌疑很大?!毕乱粋€發(fā)言的陳老師摸著自己的下巴胡子提出了想法,拋卻他的個人恩怨,就事論事的講,這個點子讓不少人眼前一亮。
渾身焦黑徹底毀容的女學(xué)生天生內(nèi)向,毀容后更是少言寡語,依然沒有給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一雙缺了大塊眼皮的眼睛咕溜溜的轉(zhuǎn)著,莫子文清楚,這是在挑選那瓶毒藥的主人。
然后是白大褂的醫(yī)生,在場的所有人里只有他檢查過尸體。
狼人因為需要偽裝,所以白大褂暴露自身生肖能力之后也能稍微比其他人早一點點時間出門,只是只有少少的幾分鐘了。
莫子文出門的時候,他剛好檢查完。
他的臉上有些迷惑,但還是選擇了客觀的陳述他的發(fā)現(xiàn),“沒有打斗的痕跡,都是一招致命,余建邦死于胸前的爪痕,撕碎了肋骨和臟器,大出血而死。胡廣死于心臟處的貫穿傷,大致六到七厘米寬,兇器未知?!?p> “這樣來看,余建邦確實像是被狼人殺害。遺言我也看了?!?p> “我是殺手,胡廣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