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伏在花園中正要動手,忽然聽到開門聲,兩人連忙伏在花園中,不動動彈。
言無信悄悄抬些頭,看到房內(nèi)仍沒點(diǎn)燈,但房門卻開了,在看門前,一個俏生生的身影,不是端木情又是誰?這時,言無信突然聞到一股奇物的花香,心快速的跳起來,臉的飛紅。
言無信覺得不對,偷偷看了眼不端和尚,生怕不端和尚看到自己的異樣。卻見不端和尚也正抬頭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月下的端木情,還時不時的吞咽口水,完全沒有留意自己。
若是換了他時,自己必定嘲笑不端和尚的花癡樣,可自己此刻也如不端和尚一般,甚至想沖進(jìn)去,那真是和尚遇禿子,誰也不能笑話誰了。
這時,身邊的不端和尚緩緩地站了起來,言無信大驚,心想這花和尚是瘋了嗎?若是給端木情發(fā)現(xiàn)了,那可壞事,連忙去拉不端和尚。
不端和尚給言無信一拉,如夢初醒,連忙伏下身來,連連道:“好險,好險?!?p> “你瘋了?不怕給發(fā)現(xiàn)嗎?”
“不,我并不想這樣,這中間定有古怪?!?p> 言無信不明所以,道:“什么古怪。”
不端和尚一臉茫然道:“老和尚我雖然好色,卻也不該見了女人就迷了神智,定是哪里有問題。”
不端和尚這么一說,言無信也覺古怪,端木情固然美艷,但方才也不過就只是看了端木情兩眼,且離的尚遠(yuǎn),怎的就忍耐不住了?可又不明白哪里有古怪,忍不住問道:“花和尚,哪里,有什么古怪?”
不端和尚閉目不語,言無信心道:不說就不說,還賣什么關(guān)子,這會美色當(dāng)前,假裝看不見了?
不端和尚忽爾睜開眼睛,緩緩地道:“是這花園中的花有問題,這花有催情之效?!?p> 言無信隨即明了,自己也來過幾次,雖然每一次都是晚上,看不清楚,但這花園中竟時時都有異香,那定是時時盛開了。不知道端木情是怎么培育,竟能讓他一年四季都開花。言無信又想,每一次來到端木情寢居,都有些把持不住,原是這個緣故,倒不是自己好色。
不過這花就種在這里,自己總是沒法塞著鼻子不聞的,就算知道了古怪,又有什么用?突然手上一痛,原是抓到了花中的尖刺,忍不住叫出聲來。尖刺并不如何疼痛,這一聲叫的也輕。
“誰,”這一聲叫的雖輕,但還是給端木情聽了去。
言無信連連輕聲叫道:“糟糕,糟糕,被發(fā)現(xiàn)了,花和尚,快走,快走?!?p> 不端和尚按住言無信,輕聲道:“別出聲?!?p> 此刻端木情離他們只有數(shù)丈,只要他們一露頭,就會被發(fā)現(xiàn),這會兒就是想走,也不容易了。
“花和尚,現(xiàn)在怎么辦?”
“我哪知道怎么辦?都怪你,瞎叫喚什么?看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p> “你這賊禿見過的世面好多嗎?見個女人你就走不動道,好意思說別人?不說別的,你看你那相好,腰似水桶,腿如樹樁,耳若蒲扇,臉類石方,天下都難找這等奇女子,你都下的去嘴。”
不端和尚大怒,一掌打在言無信的屁股上,不端和尚這一掌竟是含了內(nèi)力的,言無信一時無備,登時被不端和尚打在一個踉蹌,從花叢中竄了出來。
端木情從門中出來,沒發(fā)覺人,眼見這院中除了花園,無處可以藏人,正一步一步緩緩向花園中走來,突然見到言無信,先是一怔,接著便格地一笑。
“我還道哪家的小賊,原來是少主啊?!?p> 言無信尷尬地笑了笑,他給打出來,那是不能再鉆回去了,心里直罵不端和尚混蛋。罵了不端和尚,還是氣不過,可他卻偏偏不能出賣不端和尚,因?yàn)椴欢撕蜕惺亲约阂齺淼?,給端木情發(fā)覺,那還是要怪到自己頭上。言無信又在心里將不端和尚十八代祖宗也問候了一遍,這才稍稍解氣。
“情姐姐你好啊。”
言無信與端木情在一起之時,都是叫端木情情姐姐,只有在有人在的時候才叫端木長老。此刻為了不使端木情發(fā)覺他的異樣,雖知有不端和尚在旁,也不得不叫。
端木情眼言無信神色尷尬,只道他偷窺被自己發(fā)覺,緩步走上前來,道:“怎么?少主是想人家了嗎?”
言無信心想,想不想的,這個時候了還能怎么說?總不能實(shí)話說他和不端和尚他花園撒尿的吧,勉強(qiáng)笑道:“多日不見情姐姐,想的很,可這幾日父親管的嚴(yán),今天回去,實(shí)在忍不住,不等和情姐姐約好,就上了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