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十八歲就不知廉恥的爬上三哥的床,你以為三哥會娶你嗎?”
“自己親姐姐喜歡的男人都要搶,你可真不要臉。”
“白瞎了安安姐對你那么好?!?p> “我真替她不值,當(dāng)初她被我二舅收養(yǎng)就夠了,為什么還要偏偏帶上你這個忘恩負(fù)義的女人?!?p> 何佩佩每說一句,鐘楚君面色就慘白一分。
她張口想要辯駁,可是,發(fā)現(xiàn),說什么似乎都沒有用。
事實好像是這樣呢。
“你等著吧,過不了多久,三哥就會和你離婚,然后娶安安姐的。”
“畢竟,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的妻子又土又傻?!?p> “土”和“傻”兩個字,何佩佩咬的格外的重。
“說完了嗎?”鐘楚君語氣平靜的問道。
何佩佩神色一僵。
她噼里啪啦說了半天,難道是對牛彈琴?!
這女人果真笨。
知難而退的道理她不懂嗎?
還是,她故意的……
畢竟,能爬上三哥床的女人實力也不允許小覷。
就在何佩佩神思百轉(zhuǎn)間,鐘楚君又開了口,語氣依舊波瀾不驚,“說完了我去上廁所了?!?p> 何佩佩嫌棄的看她一眼,然后踩著高跟鞋,雙手環(huán)胸,仰著下巴,下樓了。
……
鐘楚君手撐著下巴坐在馬桶上出神了好久。
腦海里回蕩著全是剛才何佩佩說過的話。
“要不是你十八歲就不知廉恥的爬上三哥的床,你以為三哥會娶你。”
“自己親姐姐喜歡的男人都要搶,你可真不要臉?!?p> 有些事,想要不記起,可是卻偏偏有人提。
“拍……”
清晰響亮的巴掌聲恍若昨日出現(xiàn)。
姐姐指著她,罵,“鐘楚君,你怎么這么不要臉?!?p> “我早該讓你一個人自生自滅的?!?p> 一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眼眶里溢出,淌過臉頰,流過下巴,最后滴落在了地上。
這時,門外有腳步聲傳來。
鐘楚君嚇了一跳,她先用手揩拭了下眼淚,而后忙拿紙擦了一下屁股,然后提起褲子,最后按了沖水。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讓她不由地長舒了一口氣。
片刻后,鐘楚君走到盥洗臺前,然后擰開水龍頭,任由水流傾瀉在她纖白的手里。
抬頭看見鏡中的自己時,她愣了愣。
未幾,她低頭,掬了捧水,撲在臉上,冰冰涼涼的感覺瞬間透過毛孔傳進她的四肢百骸。
鐘楚君,你并不快樂。
可是你必須還要強顏歡笑。
……
鐘楚君走出臥室時,被倚在墻上抽煙的男人嚇了一跳。
她的反應(yīng)有些大,以至于男人深沉的黑眸盯著她看了良久。
“你,”她剛想開口問他怎么在這。
就聽男人低沉的問了一句,“你減肥減到家宴這里來了?”
鐘楚君有一瞬的懵。
“如果不想吃,周五就不要來了?!?p> 冷冷淡淡的聲音,一如韓謙臣本人。
鐘楚君抿唇,不語。
看在韓謙臣眼里像是默認(rèn)。
他睨了她一眼,然后掐滅了手里的煙,轉(zhuǎn)身,下樓。
背影高大挺拔,卻疏離的高不可攀。
鐘楚君站在原地好久。
直到,韓一白一步三階梯的上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