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圈外一直觀察場內(nèi)情況的三爺,此時也被薛寒剛剛那一手給驚到了。打了那么長時間了,最后竟然還能硬生生將一個大漢隔墻給扔出去。
制止了正要進(jìn)攻的手下,三爺邁步來到場中央看著薛寒,道:“都說你薛寒難對付,為了萬無一失,所以我才會用這合擊之術(shù)慢慢消耗你的體力,沒想到最后竟然見到了薛大少爺?shù)娘L(fēng)姿,著實(shí)精彩,要不是立場不同,咱們或許還能成為朋友,可惜了?!?p> “多謝夸贊,廢話也不多說了,只是可否讓在下見識一下三爺?shù)氖侄?,不知道三爺在杜鵑里面是個何種身份?”一陣陣眩暈感襲來,剛剛背后硬挨的兩刀,讓自己流了很多的血。薛寒知道長安縣的衙役要是不出現(xiàn),今晚必是自己喪命之時。
“其他的不能說,這個還是可以告訴薛兄的,在下估計能和薛兄打個平手,但是在杜鵑中不過中流水平而已。”三爺此時已經(jīng)不怕薛寒逃走了,這種情況如果再讓人跑了,自己也就不用混了,自殺得了。
“行了,想知道的,你也不會說,動手吧,看在下最后還能不能拉幾個人一起陪葬吧。”說完,薛寒將手中匕首反握,擺出一副進(jìn)攻的架勢。
不是薛寒不想拖延,只是這背后的傷口實(shí)在是不允許,時間一長都不用對方動手,自己就會死在這里。
就在雙方將要交手的時候,突然一股酸臭味傳進(jìn)眾人的鼻孔中,酸臭味出現(xiàn)的很突然。順著酸臭味飄來的方向,眾人轉(zhuǎn)過頭一看。
山神廟正殿門口的臺階上坐著一位瘦小的老頭,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半數(shù)已經(jīng)花白,一身破衣爛衫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腳上蹬著一雙破草鞋,最為讓人留意的是老頭背后的一個大葫蘆,葫蘆很大,如果從背后看,是看不到老頭的,只能看到這個葫蘆。
而酸臭味正是從這老頭身上傳來的。
眾人見此都是一驚,老頭什么時候來的?不知道!
沒有人知道,這個邋遢老頭是什么時候來的,就好像憑空出現(xiàn)一般。
“哈哈,老頭子我真是運(yùn)氣好啊,剛好弄了點(diǎn)野味,還能看一出好戲,你們繼續(xù)不用管我的。”邋遢老頭哈哈一笑,從懷里掏出一只燒雞,一口咬下半只雞腿,然后將背后的葫蘆搬到身前,一把抱起,‘咕咚’‘咕咚’的灌了兩大口。
“前輩,可否讓小子臨死之前做個飽死鬼啊?!把笆烙袀€嗜好,沒有任務(wù)的時候,只要吃飯必定會找個美食節(jié)目,一邊看一邊吃,要不然吃不香。
所以薛寒看到老頭正在大快朵頤,竟然看餓了。
老頭抓著雞腿的左手微微一頓,詫異的看了一眼薛寒,接著大笑道:”哈哈哈,小子有意思,來來來到老頭子身邊來,陪老頭子喝上幾口再打不遲?!?p> 薛寒看了看三爺,見沒有阻止,邁步就往老頭走去。
一屁股坐到老頭身邊,也不管老頭同不同意,一把從老頭手中拽下一條雞腿,二話沒說就往嘴里塞,等塞的差不多了,抱起老頭的葫蘆‘咕咚’‘咕咚’灌了幾口。
”恩醬香的,不知這只雞是從哪家店里得來的?“酒微辣,談不上好喝,不過此時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咦,你小子怎么不認(rèn)為這是老頭子我做的?“老頭一聽薛寒的話,頓時提起了興趣。
撕下一塊雞肉扔進(jìn)嘴里,薛寒說道:”看這燒雞尚且溫?zé)?,?yīng)該是剛出鍋沒多久,而且看火候煮了至少兩個時辰,但是前輩身上的肉香卻并不濃郁,想必。。。?!?p> “哈哈,剛剛老頭子起來正好餓了,就去前面鎮(zhèn)上的鹵肉鋪順了只燒雞,不過老頭子我也給他好處了?!甭犕暄脑捄?,老頭竟然感覺自己臉上微微泛紅,不知道是酒醉還是因為害臊了。
“前輩說的好處,想必掌柜的很滿意,只是這燒雞吃起來卻差了點(diǎn)意思?!?p> 前世作為一個吃貨,薛寒也是沒少研究菜譜,剛剛吃的燒雞一口就能嘗出好壞來,肉質(zhì)自然是前世的雞沒法比的,但是味道確實(shí)差了不少,畢竟此時的調(diào)料并不像前世那么齊全。
“哦?小子你還懂的這個?”邋遢老頭一下就被薛寒勾起了興趣,連忙問道。
“在我們家鄉(xiāng),雞有幾十種吃法,每一種都別有一番滋味?!闭f完將手中剩下的雞肉塞進(jìn)嘴里,然后抱起葫蘆又灌了幾口。
此時的三爺聽到薛寒跟老頭的對話,隱隱感覺到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所以此時只想速戰(zhàn)速決,將薛寒解決掉,好回去交差。
邋遢老頭見三爺幾人圍上來,轉(zhuǎn)頭接過薛寒遞過來的酒葫蘆,問道:“你的仇家?”
薛寒一攤手,無奈的道:“不是?!?p> 邋遢老頭接著問道:“那為何殺你?”
薛寒繼續(xù)搖了搖頭,苦笑道:“不知。”
老頭一臉疑惑的表情看著薛寒個三爺,最后眼神停在三爺身上,那意思好像再說,我很好奇你給解釋解釋?
“前輩贖罪,職責(zé)所在,不便告知。”這三爺也是個老江湖,也見識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
眼前的老頭雖然邋遢,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是有功夫的人,但是這老頭怎么進(jìn)入這破關(guān)帝廟的,自己卻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這份身手世間少有,就算杜鵑的副幫主都不曾有這等身手。
“好吧,人老了也管不了這么多事,只是老頭子我這輩子就好一口吃,所以今天能不能讓這小子給老頭子我做一頓?”邋遢老頭話雖然是說給三爺聽的,滿是眼睛卻沒有離開過薛寒。
“前輩如果想吃,在下帶您去長安,您老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但是這人今天我們必須帶走,不然不好交差啊?!币宦牭嚼项^的話,三爺就知道壞了,這老頭這是要保薛寒的命啊,心里不由暗恨自己不早點(diǎn)動手,以至于弄成現(xiàn)在的局面,萬一失手,今后在杜鵑中就甭想有晉升的機(jī)會了。
聽完三爺?shù)脑?,邋遢老頭一副了然的表情,哈哈一笑,道:“這小子我就先帶走了,一個月后我再將他送到這里,到時候你們的恩怨再了結(jié)吧?!?p> 話音剛落,三爺暗道一聲不好!
再看老頭,此時托起薛寒幾個縱身就出了破廟,幾個呼吸的功夫,借著晨光,三爺幾人就只能看到一個大葫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