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歸原主?!?p> 傅明湛修長的手指,拿著一把孔雀掌扇。
明晃晃的威脅。
寧沂狐疑地抬頭,手上的鏈子微微晃動起來,“你從哪里找到的?!?p> 他冷淡地開口,“昨日,朕說了,你若是敢死,沈連天就是你的陪葬品。”
他不會讓她死的,只要……她愿意活下去。
“你要是敢對他們下手……”
“就如何?!?p> 輕挑起她的下巴,眸子里染著興味。
她沒再說話,繡著手中的小玩意兒。
“朕想知道,林水是誰?!?p> “不用你管?!?p> 聲音驟然緊張。
“你……我倒是忘了,你喜歡……掐人脖子?!?p> 傅明湛猩紅的眸子里,陰鷙殘暴。
她想死,也只能死在他手里。
他不會給她第二次尋死的機(jī)會。
寧沂喘不過氣,男人發(fā)起瘋來,還是難以招架的。
傅明湛那雙內(nèi)勾外翹的眸子,愈發(fā)地沉重了幾分。
似乎,朦朧中,看見她那抹淡然似水的目光里,帶著幾分笑意……
殿中點(diǎn)了迷香,她是算準(zhǔn)了,他會來。
再加上,最近這幾天,他放血放得多了……
寧沂將他推開了,從桌腳下打開機(jī)關(guān),拿出幾把鑰匙,將手腳上鎖著的鐵鏈解開了。
鎖人的習(xí)慣,可不好呢……
掐人的習(xí)慣,更是壞極了……
往密道走去,拿出嶄新的鐵鏈。
傅明湛千算萬算,都算不到,未央宮里,有一條密道。
利落干脆地為他戴上鐵鏈,隨手開窗,將鑰匙扔了出去。
淡漠地轉(zhuǎn)身,推開門,若音早就候在門外了。
“天兒出宮了?”
眉梢輕輕挑起,神色緩和。
“是,娘娘,翠蘿將人帶來了?!?p> “哦?將傅明湛拖出去,按之前說的做。”
若音頷首,大步灑脫地往殿內(nèi)去。
“娘娘,奴婢已經(jīng)按您的吩咐,將云小姐帶來了?!?p> 翠蘿垂眸,好在那年挨過板子后,她及時醒悟,不再依附云楚歌生存。
否則,今天,她不一定還能站在這里。
“將她帶過來?!?p> 寧沂仰頭,伸手擋住刺過來的陽光。
她要關(guān)的,是位面之子啊……
……
斟茶的動作,優(yōu)雅從容,嘴角噙著淺笑。
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本宮想知道,你,究竟有多愛皇上呢?”
“不知娘娘想聽些什么。”
云楚歌無畏地盯著她的眸子。
云家上下,皆被流放到邊蠻之地了,而她,卻是被那個從小乖巧古板的妹妹帶了出來。
“你以為,本宮是真的想帶走你?”
寧沂輕笑,她帶走云楚歌的目的,不多。
“說說你的過往?”
云楚歌一怔,她的過往?
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應(yīng)當(dāng)對她了如指掌才是。
恍然抬頭,猛然發(fā)覺,對面那個,品著茶的女人,跟她古板的妹妹,一點(diǎn)都不像。
“我從未來而來?!?p> 寧沂身上的沉穩(wěn)淡然,似乎帶著安心的作用,讓她心甘情愿,全盤托出。
她是一個大學(xué)生,在得知自己穿越的事時,也震驚了一把。
但無父無母地,她對那邊,毫無留戀。
所以安心待著了這里。
后來,她漸漸發(fā)現(xiàn),這里,不是所謂架空的世界,而是歷史上真正存在的。
傅明湛,千古明君,很少有受人詬病的地方,除了——
狠戾偏執(zhí)。
但這給也他的政治生涯添了濃厚的一筆,狠戾偏執(zhí),造就了他殺伐果斷的行事作風(fēng)。
而他,最受后世女生欣賞的一點(diǎn),還是,弱水三千,只取云氏一瓢。
這個云氏,是云家長女。
寧沂輕放下茶盞,“既然天命如此,往后,你便陪著皇上?!?p> 眼波沉穩(wěn)而又不容抗拒。
云楚歌一怔,她什么意思。
“娘娘看上去,不像愿意將丈夫分享出去的人?!?p> 她也不是喜歡兩女侍一夫的人。
寧沂眉梢微挑,這是變相說自己不愿意了。
“嗯,翠蘿?”
翠蘿聞聲進(jìn)來了,垂著頭,站在寧沂身后。
“將云小姐,帶出去。”
云楚歌不可置信地看著寧沂,看著她偽善的笑。
“云小姐,本宮帶走你,可不是想聽你講故事?!?p> 她把玩著翡翠青杯,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
云楚歌猛然起身,想往殿外走。
剛起身,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杏眼瞪著茶杯。
身子一軟,倒到了地上。
……
“皇上病重,暫由貴妃娘娘代為監(jiān)國。”
劉公公面色肅冷,手中的圣旨,似有千斤重。
朝廷上,眾人面面相覷,竊竊私語。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命宸貴妃云氏,代為監(jiān)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