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伊特警長半個身子剛出現(xiàn)在地下室,緊貼在墻壁上的王雨媛便面容猙獰地朝他撲去。
生與死,就在這一瞬之間。
原本顯得心情不錯的霍伊特警長面色一變,肩膀上結(jié)結(jié)實實被剔骨刀刺個正著。
“法克,你個該死的臭婊子!”
霍伊特警長目露兇光,狠狠推開襲來的王雨媛怒罵道。
本就左腿傷勢嚴重的王雨媛,被霍伊特警長這猛得一推,當即直接摔進污水之中。
還沒等反應,王雨媛便感覺一雙大手拽著她的領子,狠狠提著她摁到一邊濕滑的墻壁上。
“媽的,托馬斯那個蠢貨,竟然讓這個婊子拿到刀....”
霍伊特警長罵罵咧咧個不停,一手掐著王雨媛的脖子,另一只手在污水里摸索著。
剛剛那突然的襲擊,讓他照明的手電筒不慎脫手。
在重新找到手電筒后,霍伊特警長一手掐著王雨媛,一手握著手電筒,兇神惡煞地盯著王雨媛。
在強光的刺激下,王雨媛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干澀的眼眶內(nèi)一陣酸澀,隱隱有流淚的架勢。
“該死的蠢婊子!”
霍伊特警長瞪著眼睛,用鐵制的手電筒對著王雨媛的臉狠狠來了一下,發(fā)泄著無法抑制的怒意。
王雨媛鼻下頓時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流出,霍伊特卻是不依不饒,依舊狠狠用鐵制手電筒揍著她。
在王雨媛被砸的七葷八素時,霍伊特獰笑一聲松開手。
頓時王雨媛像一灘爛泥一般,順著濕滑的墻壁癱在地上,顯然已經(jīng)失去了掙扎的能力。
霍伊特警長望著鼻青臉腫的王雨媛,眼眸中流露出異常的興奮,伸手就朝著王雨媛抓去。
“嘶拉!”
布料撕裂聲,輕薄的制服布料很容易便被霍伊特警長這頭餓狼撕扯開,露出掩藏在其后的白皙肌膚。
“嘿嘿....”霍伊特警長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不自覺流露出邪惡的笑容。
但不等霍伊特警長進行下一步動作,一只虛幻不清的手臂悄無聲息地環(huán)繞住他的脖子,隨后陡然凝實!
“咳咳!”
脖子上忽然傳來的巨大力道,讓霍伊特警長眼睛瞪圓,臉色也在一瞬間漲的通紅。
他完全沒有聽到有人接近他的動靜,在這個滿是積水的地下室,怎么可能做到悄無聲息地靠近?
不等霍伊特警長想通,一柄刺骨尖刀便塞進他的嘴巴里。
高煜僅手腕一翻,霍伊特警長嘴巴里頓時變得滿是血腥味。
霍伊特警長仿佛是預感到了什么,拼命拉扯著高煜的胳膊,但剔骨尖刀毫無阻礙地刺進他的喉嚨里。
“撲通!”
霍伊特警長雙目瞪圓,口含著剔骨尖刀滿是不甘地倒在污水中。
他喉嚨動了動似乎是想要咒罵,但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只有大股的鮮血混合著唾沫從口中涌出。
直到死他都沒想通,在這個滿是積水的地下室,為什么高煜可以悄無聲息地接近他。
高煜則是神情冷漠地盯著他,眼眸中閃爍著掩蓋不住的疲倦。
【成功獵殺霍伊特.休威特,獲得少許經(jīng)驗值】
在霍伊特警長咽氣的那一刻,高煜眉毛微微上挑,沒想到這個警長也能夠提供少許的經(jīng)驗值。
他在“處理”老休威特時,同樣是獲得了少的可憐的經(jīng)驗值。
這樣看來,在這次的副本之中,不光是獵殺皮臉,只要是休威特家族的成員,通通可以給他提供經(jīng)驗值。
只是相比于皮臉,其余休威特家族成員死亡時所能提供的經(jīng)驗值,簡直是少得可憐。
“他....他死了嗎?”
癱在污水中的王雨媛,掙扎著睜開眼睛,在看到倒在地上的霍伊特警長后,緩緩舒了一口氣。
“得救了呢....”
“并沒有?!?p> 高煜面帶著微笑,在王雨媛驚詫的目光中,染血的剔骨刀劃破了她的喉嚨。
“為....為什么....”
王雨媛不敢置信地瞪著高煜,雙手即便死死捂住自己的脖子,但溫熱的鮮血仍是不斷從指縫中滲出。
連帶著一同滲出的,還有她那不斷流逝的生命力。
高煜搖搖頭并沒有回答,而是撿起污水里的手電筒,緩緩朝著上層走去。
在這一刻,高煜在王雨媛的眼中無疑才更像是個惡魔。
......
此刻休威特家族的老房子外。
任炳中三人鬼鬼祟祟地摸到警車附近,韋良玉打開后備箱蓋子瞄了一眼,面色凝重地朝著任炳中點點頭。
“那個尸體還在,這個老東西果然有問題,這鬼地方一看就不像是警察局....”
“走,我們進去看看?!?p> 任炳中說著不動聲色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左輪,這危險的槍械給他增加了少許的底氣。
韋良玉則是嫌棄地看了一眼他,嘟囔一句:“你也不嫌惡心....”
杰蔓當時可是把左輪塞進嘴里自殺的,槍身上不可避免地也濺滿血液。
這種情況下,任炳中這個高中老師竟然能有勇氣把它從車座位底下掏出來....
三人像做賊一般,鬼鬼祟祟地摸進老房子之中,那虛掩著的玻璃房門簡直是形同虛設。
三人剛進門,一個瘦小的黑影便不知從哪鉆出來,拼命拍打著門上的玻璃大喊著:“托馬斯!托馬斯!”
三人駭然回頭看去,堵在門口不斷大喊著的正是那個有交流障礙的問題兒童杰戴。
可看他現(xiàn)在這副說話利索的模樣,哪里像是有交流障礙的樣子?
不等三人疑惑,身后的房間內(nèi)忽然傳出鏈鋸被啟動的狂暴轟鳴聲,緊接著小山一般的皮臉拎著鏈鋸便奔了出來。
這駭人的一幕讓三人都雙腿發(fā)軟,任炳中反應最快,咬著牙便扣動扳機。
“砰!砰!”
子彈不是擊碎掛著蜘蛛網(wǎng)的花瓶,便是擊中木質(zhì)的樓梯側(cè)面,濺起一片木屑。
對于一個剛剛用槍的普通人而言,準度這種東西是完全不存在的。
皮臉高舉著轟鳴的鏈鋸,狠狠對著呆若木雞的三人劈下,離的最近的倪大軍率先遭了殃。
“啊啊啊——”
倪大軍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鋒利的鏈鋸瞬間將他的肩部撕裂,整個右胳膊掛在身上搖搖欲墜。
溫熱的鮮血濺到一旁的任炳中臉上時,他這時總算是回過神來,顫抖著大吼一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