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茲呆呆地攥著手里的磁帶播放器,她不明白那一句“沉默是金”是在演哪一出。
“一定還有別的線索?!?p> 記者波茲瞪大眼睛查看著四周,但每面墻壁都是光禿禿的一片,沒有任何的門窗。
唯一有所發(fā)現(xiàn)的,便是這些墻面上的水泥似乎是才刷不久。
地面上隨處可見已經(jīng)干掉的水泥點。
在密室內(nèi)沒有什么有用的發(fā)現(xiàn),波茲繼而將視線投向了上方的天花板。
在天花板上同樣是灰蒙蒙的水泥墻,但在中央的那塊區(qū)域,卡著一塊鐵絲網(wǎng)。
從目測的寬距來看,身材纖細(xì)的波茲想要穿過這塊鐵絲網(wǎng),應(yīng)該沒什么難度。
這個發(fā)現(xiàn)不由讓波茲精神一振,毫無疑問,這塊鐵絲網(wǎng)的板子就是她逃出這場游戲的可能。
但很快,新的問題隨之而來:
那塊鐵絲網(wǎng)的板子,離地面至少有兩米五以上。
這個高度對于波茲小姐來說很不友好,她身高撐死只有一米六五。
刨去她弱地可憐的彈跳力不計,光是腳踝上的鐵鏈,便極大程度地限制了她的行動。
眼看生存的可能性在望,波茲小姐咬著牙開始朝著密室中央移動。
腳上的鐵鏈也是不斷摩擦著地面,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在波茲還未走到鐵絲網(wǎng)下方時,腳上的鐵鏈便已經(jīng)繃到極限,形成一條筆直的線。
波茲回頭看了眼繃直的鐵鏈,又抬頭看了看頭頂透露出光亮的鐵絲網(wǎng)板。
從這個角度,她根本看不到任何上方的景象。
波茲小姐咬了咬嘴唇,轉(zhuǎn)身抓住身后的鐵鏈,用盡全力地朝著一個方向拽去。
只要再多一點點距離,她就可以看到鐵絲網(wǎng)外的光景了。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什么,波茲竟覺得鐵鏈微微松動了些。
來不及多想,波茲繼續(xù)使出吃奶的勁,面目猙獰地朝后拽著。
這一次鐵鏈竟真的被肉眼可見地拽動,甚至鑲嵌在墻里的那一截,都整個被扯了出來。
這一突發(fā)的情況,讓錯愕的波茲小姐一屁股猛得坐在地上。
看著被扯出墻體的鐵鏈一臉茫然,她什么時候力量這么大了?
來不及疑惑,眼尖的波茲發(fā)現(xiàn)除了鐵鏈,還有一個滿是灰塵的小袋子一同從墻里掉了出來。
處于震驚之中的波茲小姐顧不得形象,手腳并用地朝著那個小袋子爬去。
鐵鏈與地面摩擦碰撞,頓時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與此同時,就如同什么機關(guān)被啟動了一樣,墻體后發(fā)出“咔咔”的齒輪絞動聲。
緊接著波茲駭然地發(fā)現(xiàn),她左右兩側(cè)的墻體,似乎微微朝著中央移動了幾分。
她發(fā)誓,她絕對不可能看錯。
因為她已經(jīng)看到那明顯的墻邊縫隙,這兩面水泥墻竟然是可以活動的!
內(nèi)心駭然的波茲小姐手忙腳亂地拾起地上的小袋子,從里面倒出一個小巧的磁帶。
伴隨著短暫的“沙沙”聲,豎鋸沙啞的聲音再次從老舊的磁帶播放器中傳出:
“波茲記者,你熱愛你的職業(yè),那是因為你有著天生的表達欲,現(xiàn)在讓我們試著保持沉默,就像你心里的秘密一樣。”
“任何的聲響都會引起墻壁的移動。”
“記住,沉默是金....”
在豎鋸緩緩道來游戲規(guī)則時,兩邊的水泥墻壁再次移動了一些距離。
讓這間密室的空間陡然狹窄了些。
這一幕讓波茲睚眥欲裂,她毫不猶豫地把手里的磁帶播放器扔得遠(yuǎn)遠(yuǎn)的。
“咔!”
即便是播放器碰撞在地面的輕響,都是引得墻壁微微向內(nèi)移動。
看著又移動了幾分的水泥墻壁,波茲雙眼通紅,胸膛劇烈起伏,雙手死死地捂緊自己的嘴巴。
她只要有任何的聲音發(fā)出,兩邊的墻壁便會朝里慢慢移動,最終將她擠成了一個肉餅糊。
在這一等死的過程中,時間無疑是漫長而又煎熬。
“這根本沒有活路!”
波茲渾身顫抖著,在心底絕望地嘶吼著。
忽然,波茲小姐通紅的眼眶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她不顧一切地朝著頭頂大喊道:
“嘿,聽著豎鋸,我可以給你提供有用的信息,比如....外面有個家伙一直在找你,蝙蝠....是蝙蝠殺手!”
隨著波茲的分貝提高,兩邊的水泥墻壁頓時“轟隆隆”地朝里移動。
這一幕讓波茲的呼吸仿佛都變得困難了許多。
但為了可能的這一線生機,她還是語速極快地,像機關(guān)槍一樣將秘密說出。
如果她沒有猜錯,通過頭頂上方的鐵絲網(wǎng)板,豎鋸一定能夠聽到她的聲音。
“他是誰?”
果然,那個被處理過的沙啞聲音,從頭頂?shù)蔫F絲網(wǎng)外傳來。
聞言波茲頓時露出興奮的神色,她賭對了,豎鋸一直守在外面。
“把我放了,我自然告訴你?!?p> 波茲說著滿臉緊張地打量起兩邊的墻壁。
就在她說這句話的同時,密室的空間又縮小了許多。
但外面卻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再傳出,豎鋸看起來并不滿意這個交易。
心態(tài)幾乎崩潰的波茲揚起腦袋,硬著頭皮大喊道:“布魯斯.韋恩!”
“蝙蝠殺手的真實姓名叫做布魯斯.韋恩,是一個東方人,在我的手機里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
“我知道了?!?p> 豎鋸的聲音再度從頭頂傳出,但卻絲毫沒有解救波茲的意思。
此時的水泥墻壁,由于波茲的不斷“作死”,已經(jīng)是擠得密室空間變成了“一條”。
波茲想要伸直雙臂,都顯得極為困難。
“該死的,放我出去!”
波茲小姐五官扭曲,拼盡全力地試圖抵住仍在緩緩?fù)七M的墻壁。
但她一個弱女子的力量,和兩扇水泥墻壁相比起來,顯得那般地微不足道。
即便波茲滿臉漲得通紅,但仍無法阻止水泥墻壁的不斷擠壓,密室空間也是剩地愈發(fā)可憐。
“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你這個騙子,混蛋!”
眼見著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被擠扁,波茲小姐近乎瘋狂,面目猙獰地大吼道。
“活下去的方式一直都在,只是你的雙眼被蒙蔽而已?!?p> 鐵絲網(wǎng)外,豎鋸那被處理過的沙啞聲音,不摻雜任何感情地回答道。
“不!騙子!你這個騙子,我詛咒你!”
此時波茲小姐的臉,已經(jīng)和冰冷的水泥墻面緊緊貼在一起。
她那脆弱的胸腔,隨時都有可能被巨力擠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