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胖子西恩正在試圖安撫著情緒極度不穩(wěn)定的巴米,一旁的科恩卻是發(fā)出野牛般的喘息聲。
在他粗壯的胳膊上,同樣多出了一道血肉綻開的傷口。
但科恩卻是咬著牙,單手扯下身上的粗糙背心,動作利索地對著傷口進行了簡易的包扎。
現在唯一沒有得救的,只剩下遲遲下不去手的棒球服妹子,以及“昏迷”過去的高煜。
“快啊!對著這里放一下就好了。”
胖子西恩擦著額頭上的冷汗,焦急地跑到棒球服妹子的旁邊。
而一旁的得救的科恩,則是冷冷地看了眼兩人,一聲不吭地坐在地上。
“不....”
棒球服妹子的鐵制頭盔下,發(fā)出近乎哀求的語氣。
對于她來說,主動把手靠近高速轉動的鋸齒,簡直是場噩夢。
但豎鋸并不會因為她的性別而對她網開一面,鐵鏈仍在不斷收縮著。
按照這個距離,最多一分鐘內,棒球服妹子再做不出判斷,她便會整個貼上那五截高速轉動的鋸齒上。
“快?。】鞗]有時間了!”
西恩焦急地看著不斷做著心理斗爭的棒球服妹子,恨不得抓著她的胳膊摁上去。
但所剩不多的理智卻是制止了他這愚蠢的想法。
豎鋸的游戲規(guī)則是自救,在這種情況下,他盡量還是不要去破壞游戲規(guī)則。
“啊啊啊——”
眼看著鐵鏈拖拽的速度越來越快,棒球服妹子尖叫著,把右手伸向高速轉動的鋸齒上。
“嗤嗤嗤!”
血肉切割聲頓時傳出,棒球服妹子的手臂也是變得血肉模糊。
她也不知是被嚇傻了還是怎么,竟然絲毫沒有把手臂抽回的意思。
如果不是一旁的西恩眼疾手快,將她撲倒在地上,她的右手胳膊恐怕會被整個斬斷。
但即便是這樣,她右手胳膊的傷勢還是慘不忍睹,甚至隱隱能夠看到中間的骨頭。
在四人之中,唯有她的傷勢是最嚴重。
但好在,她頭盔頂部的紅燈,在她完成游戲規(guī)則之后,陡然跳成綠燈。
西恩也是連忙替她摘下腦袋上的頭盔,隨之露出的是一張蒼白毫無血色的臉。
棒球服妹子的真容畫著十分哥特的妝容,只不過由于淚水的滲出,導致眼窩下的黑色眼妝被沖淡。
在她的顴骨處,留下一道道深淺不一的灰黑色淚痕。
西恩脫下身上的外套,在這過程中不免碰到手臂上的傷口,這讓他疼的是齜牙咧嘴。
但他還是動作小心地包裹住棒球服妹血肉模糊的手臂,輕聲安慰著她:“嘿,沒事了,沒事了....”
此時房間內還剩下最后一人,也就是“昏迷”的高煜。
他被鐵鏈一路拖拽著,眼看就要和面前的鋸齒撞上。
西恩連忙撲到高煜的身旁,用力拍打起他腦袋上的頭盔,語氣焦急地喊道:“醒醒,快醒醒伙計!”
“這胖子人倒是不錯?!?p> 高煜對于西恩倒是有幾分好感,但卻并不打算“醒來”。
一關關地完成豎鋸的游戲,對于他而言速度太慢。
所以高煜想到了一個躺著都能通關的計劃。
“快醒來啊,伙計!”
西恩卻是渾然不知,只是咬著牙用左手拽住不斷縮短的鐵鏈,他想要拯救高煜。
“放棄吧,胖子....”面色蒼白的癮君子巴米,顫抖地輕聲開口道。
說罷,他也不管其他人的想法,自顧自地走到面前的那扇鐵門前,用腳將其踹開。
坐在地上的科恩同樣是喘著粗氣,扶起神情呆滯的棒球服妹,緩緩走進各自的門后。
僅憑西恩一個人的力量,很顯然根本無法和回縮的鐵鏈抗衡。
在短暫的猶豫后,西恩總算是松開了手,奔進屬于自己的那扇鐵門中。
而高煜,則是被鐵鏈緩緩拖拽到門前,緊接著便是一陣“嗤嗤嗤”的切割聲。
高煜背后的鐵門,濺滿了鮮血。
他的雙手則同樣是無力地垂在地面,看上去就跟死了一樣。
事實上,這種程度的鋸齒切割,足以在瞬間剝奪一個普通人的行動能力,緊接著在短短幾分鐘內便會使其流血至死。
“咔!”
整個房間內的燈光驟然熄滅,深陷于高煜背部的鋸齒們,也是停止了工作。
緊接著便是一陣反鎖的“咔咔”聲,其余四扇鐵門竟是自動閉合,封鎖了西恩他們的退路。
隨后,右側的墻壁內忽然傳來窸窣聲,緊接著其中一塊墻壁緩緩被人拉開。
在這塊地方,竟然還藏著一扇偽裝成墻壁的隱藏門。
“怎么回事?是注射的劑量太多了嗎?”
“呵,這就是蝙蝠殺手?”
兩個帶著長發(fā)豬頭面具的“豎鋸”,走到高煜的尸體旁評頭論足道。
不光是鐵門表面,就連高煜附近的地板都是被噴濺上斑點狀的血跡。
這種程度的傷勢,足以把高煜的五臟六腑都給切碎。
利用特制的鑰匙,其中一名“豎鋸”動作粗暴地解開高煜腦袋上的頭盔。
雙眼緊閉著的高煜,頓時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他的腦袋怎么沒有被這玩意切開?”
捧著頭盔的那名“豎鋸”,疑惑地打量著頭盔內部,可以清楚地看到,在頭盔內有一個類似于絞盤的設計。
按照原本的設計方案,一旦有人沒能完成自救的游戲規(guī)則。
那么不光只是他的血肉會被鋸齒切碎。
扣在腦袋上的頭盔內部,絞盤的機關也會瞬間彈出隱藏在其內的刀片。
就像捕鼠夾那樣,把他的整個腦袋給橫切開來。
但不知為何在高煜這,這個設計的小機關卻是忽然失去了效果。
“或許是打造的時候出了什么問題,豎鋸的這些玩意一向讓人頭疼。”
另一名“豎鋸”不以為然道,他動作嫻熟地從腰帶上摘下一枚閃爍著寒光的手術刀。
“我給這家伙臉上留個記號,然后直接扔到附近那個公園....”
一邊說著他一邊蹲下,用手捏住高煜的下巴左右打量著,似乎在猶豫在哪一塊地方留下“拼圖”最完美。
就在此時,明明死去的高煜,雙眸卻是猛然睜開,趁著“豎鋸”錯愕的空隙,反手奪過他手里的手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