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膝抵著地面:“郁香?”
手在碰到她肩膀的時候,明顯可以感覺到她的害怕和瑟縮。
“別怕,別怕?!彼挥煞终f地把小姑娘摟進懷里保護著:“有什么委屈都跟我說,誰欺負你了也都告訴我。”程想按住小姑娘短發(fā)微微凌亂的腦袋,哄著她:“什么都有我在,別怕,不用怕。”
許是這個懷抱太有安全感,許是聞到熟悉的花露水味,許是聽到令她安心的聲音,許是那句‘什么都有我在’擊碎她所有防線。
她躲到他懷里抱住他,那雙手臂收得很緊很緊。她一下子哭得嗆咳起來,委屈的眼淚決堤。
屋里的警員們瞬間傻眼了。
誰能想到打從被帶進來之后就特別淡定冷漠的女孩,竟毫無預(yù)兆地哇哇哇哇大哭了起來。
程想現(xiàn)在心里跟刀割似的,小姑娘什么時候哭成這樣過?
他擁著小姑娘站起來,嘴唇貼在她的頭頂:“我們不哭,擦干眼淚再說好不好。別低頭啊郁香,皇冠會掉下來,壞人也會笑?!?p> 郁香哭得一抽一抽的,在他懷里止不住地點著腦袋,緩和好一會兒才一哽一咽著說:“我把人家頭給敲破了,他們叫我喊、喊家人,我當時腦子里只有你嗚嗚嗚,你幫幫我?guī)蛶臀铱瓤葐鑶鑶??!?p> “沒事沒事,我肯定幫你,別說敲一個,敲十個都行?!?p> 此話一出,一屋子的警員們頓時就有些不是滋味兒了。
旁邊小警員輕咳提醒:“她敲的是好心幫助她的陌生人?!?p> 程想繃著臉皮子偏過頭,一雙眼睛里滿是疼惜的水霧,可露出的神色卻淡漠如寒潭:“你覺得像她這樣一個寧愿買豆?jié){小籠包送給路邊的流浪老頭、自己卻吃面包喝礦泉水的小姑娘,會不分青紅皂白地傷害一個好心幫助她的陌生人?”
小警員懵兩秒:“或、或許是她當時受刺激,神志不清楚?”
“或許?”程想低呵:“也或許是那所謂好心幫助她的陌生人在被她敲破腦袋之后,眼看計劃失敗這才因惱怒反咬一口?”
小警員啞口無言:“這、這這這這這……你干什么工作的?”
不僅是警員們,就連屋子里的其他人也都在心中打鼓:莫非是什么心理犯罪學的專家來了?
程想摸摸小姑娘的腦袋,神情依舊淡漠,沒有回答。
這時忽然有人叫道:“就算那好心人不是好心人,我呢,我可是被她無緣無故給打了的呀!”
程想擁著她側(cè)半個身,將說話的男子稍加打量:“你是誰?”
“啊,這就是被她一個下勾拳揍得智齒松動,又被踢中了要害部位的嫌疑人?!本瘑T嚴肅道。
“什么嫌疑?我明明是受害人受害人!是她先撩的我!”咸豬手約莫太激動,痛得緊捂褲襠。
程想感覺到,懷里的小姑娘忽然動了動,聽到她悶聲抽泣:“我沒有做過那種事……”
“我知道,你別怕。”程想再次摸摸她的腦袋,安撫的過程中已經(jīng)差不多自我理清了這件事。
眾人只聽見他忽然哼笑,跟著提出一個靈魂問題來:“你們是覺著我家小姑娘放著我不要,反而去撩一個身高不足五尺、長得鼠目獐頭又鬼斧神工、一看就沒有公德心沒有廉恥心的歪瓜裂棗?”
眾警員將他上下一打量,壓根連對比都不用,皆搖了搖頭。
咸豬手氣得坐不住了,被這番話刺激得捂住心口位置,手指顫抖地指向程想:“你,你們不僅害人命根子,竟還侮辱我,我一定要告得你個臭丫頭傾家蕩產(chǎn)!”
程想驀然冷笑,俊臉也一片陰沉如水,眼底淡漠之色翻滾。
他微抬下頜,透著倨傲,長睫懶懶半瞌下來:“你涉嫌強制猥褻我家小姑娘,就算你不告,我也要讓你走這一趟公堂。不妨試試,看看最后傾家蕩產(chǎn)的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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