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寡薄之相,丑!
當魅七帶著一眾回到斷愛閣時,迎面見到的便是那個白衣如雪的女子,面容冷峻,端坐在廳中,白九站在她身側也是滿臉擔憂。
魅七推門的手僵住,突然起了要將懷里的檀愛藏起來的念頭。
“七娘!你可算回來了!這幾日都沒你的消息,我可急壞了!”白九眼中嚼淚沖上前執(zhí)起魅七的一只手,歡喜的不得了。
魅七將檀愛交到白九手中,點了點頭,隨后一臉諂媚的笑著奔向那白衣女子,驚呼:“呀!玉蝶兒!什么風把你吹到我這小酒館來了!”
玉蝶恨鐵不成鋼的瞪著魅七,又瞅了眼昏迷的檀愛:“我為何來,你能不知?”
魅七就沒話說了,玉蝶與她心意相通,她的心若是不亂,她又怎會出山千里迢迢趕來看她?
看著魅七突然癟了下去的模樣,玉蝶搖了搖頭,指向君漓懷里的小桃妖,眉頭皺的厲害,厲聲呵斥:“你將小妖怎么樣了?!”
魅七眉心一跳趕忙出手攔下要沖上前的玉蝶,小聲提醒道:“魔界的小公子,惹不起的。”
玉蝶久居梅山哪里聽說什么魔界小公子,推開魅七三兩步走上前伸手就要將小桃妖搶過來。
魅影召出掩月刀往前一攔,指著玉蝶怒斥:“哪里來的鄉(xiāng)間小妖竟然敢對我家公子無禮!”
玉蝶腳步一滯盯著面前的男子看了一瞬,撇過臉嫌棄道:“真丑,莫要攔路!讓開!”
魅影下意識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龐,他雖然不像公子那般貌美卻也絕非與‘丑’字不搭邊!這女人好沒眼光!
掩月刀一出,魅影紅著臉,氣的,反駁道:“呸!沒世面的小妖,我哪里就丑了!”
玉蝶煞有介事的指著魅影的臉一字一句說道:“眼太狹、眉太濃、鼻太挺、唇太薄、膚太白,寡薄之相,丑!”
君漓淡淡的瞥了眼斗嘴的二人,抱著小桃妖幾步繞開走到魅七面前:“準備間房,要安靜的,離那個女人遠些?!?p> 魅七摸著鼻子,看了眼那個一臉淡然同人爭論無聊問題的玉蝶點了點頭,轉身從白九手中接過檀愛:“隨我來?!?p> 斷愛閣已被白九收拾妥當,魅七領著君漓到了最里間:“這里最安靜,讓小妖在這休息吧,也不知何時才能醒來?!?p> 指小桃妖也指檀愛。
安頓好昏迷的二人后,魅七下樓來到廳中,坐看玉蝶生平頭一次與旁人爭吵。
“你這女人臉皮真厚,說我丑,你也沒好看到哪里去。”和明顯,斗嘴這種事,魅影不擅長,從一開始就被玉蝶牽著鼻子跑。
玉蝶冷眼瞧著,紅唇微動:“我可從未說過我有多好看,皮相罷了,膚淺。”
魅影氣的握著掩月刀的手都在抖,說他不好看的是她,挑起這個話題的也是她,到最后膚淺的那個倒成了他?
“我講不過你,不跟你爭了!”見到自家公子倚在樓梯間好笑的看著自己魅影只覺丟臉,好端端的他非要同一女子做口舌之爭干什么,豈不是自討沒趣?
眼看著魅影沒話說了,玉蝶又鄭重的補上一句:“丑,但不那么討嫌?!?p> 魅影氣的嘴角直抽,連玉蝶口中所說的那薄唇都微微顫抖著。
窩著一肚子氣魅影低著腦袋走到君漓身邊,委屈巴巴:“公子,我輸了,沒吵過。”
君漓的唇角掩不住的上揚,原本一場動刀的小戰(zhàn)卻被女子一句話就帶跑了,深深地看了眼魅影,君漓收了笑:“無畏的爭辯只會礙事,你何時這么沒分寸了?”
魅影愣住,有些呆滯的低了頭看著手中的掩月刀,又扭頭看了看那個已翩然落座飲茶的女子,大驚,他竟不知不覺被帶偏了!
“公子恕罪,屬下保證絕不會有下次!”
“嗯,罰你看好那間房,不許任何人靠近,本公子要去仙界一趟?!本熘噶酥感√已诘睦镩g,又補充了一句:“那個叫玉蝶的女子也不可,可記著了?”
“是!屬下誓死守好!絕不讓任何人靠近!”魅影抱拳跪倒在地,方才是他大意了。
君漓點了點頭,暗中傳音給魅影:“注意那個檀愛,他那藥是右北邕給的,保不齊會有什么陰謀?!?p> 魅影錯愕的抬頭卻已不見自家公子的身影,將最后那句傳音消化了一下,魅影回想起長右山右北邕最后死時去和檀愛暈倒前的細節(jié),也有了不好的猜想,起身連忙趕到房外抱著掩月刀守在門前。
廳中,魅七說著笑一回頭,笑容僵住,大吼著:“誰把老娘的酒偷了!”
白九聞言看去,果然那酒架子上多了兩處空缺......
從回酒館就沒吭聲的小八猶豫著說道:“方才我看見魔界那位離開了,是不是他......”
魅七狠狠啐了口:“呸,偷酒的小賊!”
那個偷酒的小賊此時正提著兩壇梅酒沖上仙界。
南天門外不見嘯詪的身影,君漓也不能硬闖進去,搖身一變化作仙將的模樣偷摸著入了界,尋到戰(zhàn)神殿,然后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卻被眼前的一幕驚的險些合不攏嘴,君漓轉身就藏在了殿外門后,一雙眸子滴溜溜的往里瞅,不過說來也是寒酸,偌大的戰(zhàn)神殿竟然連個像樣的端茶遞水的小仙女都沒有。
而那嘯詪正赤裸著上身坐在榻上,君漓見到那滿身帶血的傷痕忍不住蹙了眉,堂堂仙界戰(zhàn)神怎會傷的這么重?轉念一想,能叫嘯詪受這么重的傷而不去報仇的恐怕也只有仙界那位了。
但此時君漓更感興趣的是那個長著一雙兔耳朵為嘯詪忙前忙后的小丫頭,難不成這就是送給嘯詪那塊靈石的人?否則依嘯詪的脾性旁人是進不了這殿的。
只見那個小丫頭又是替嘯詪上藥又是端茶倒水的,小嘴還念個不停,說:“都告訴你了,身上有傷不要亂跑,那南天門你都守了不知多少年歲了,還在乎這幾日?傷口裂了又裂,這得什么時候才能好全??!你可是堂堂仙界戰(zhàn)神,怎么都不會照顧自己呢!氣死我了!”
被這么一通數(shù)落,嘯詪不但不生氣反而看著那丫頭笑意盈盈,君漓砸了咂嘴,他估摸著得多等一會兒才能和那個滿臉癡笑的木頭說上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