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莫宇辰顯然對眼前的酒杯的來意有些詫異,“什么意思?”
“你不是不想去巴黎嗎?所以才對言言使眼色?”秦洛洛單純地問道。
“你不懂,他能有什么不樂意的,你吃你的?!盩attoo總算聽出了點(diǎn)端倪,趕緊打斷秦洛洛,并和秦洛洛尷舉著的酒杯碰了碰,把自己的紅酒一飲而盡。
Tattoo自顧自喝的高興了,又吵著讓人“滿上滿上”,怕是以為自己還和平時似的坐在大排檔呢,老楊說這種時候撒泡尿給他喝,他也照樣喝的高興。
七七也醉了,樂呵呵地說這就去廁所給他接一杯。
眾人啼笑皆非。
莫宇辰從頭至尾沒有表什么態(tài),就是平時不會接的酒,今天都給干了,就這樣一桌子的大老爺們都喝開了,只有言喻弱小又無助的坐在飯桌上吃著飯菜,格格不入。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酒后失態(tài)的把柄被莫宇辰捏在手里,不好好聽話,她這該死的老臉也是不要了,言喻只能苦唧唧推脫著每一杯酒,大家看一個小姑娘家的也不為難,便也作罷了。
結(jié)束后,一桌上清醒的也就只有言喻和莫宇辰了。
把這幾個大老爺們一個個抬回去也是不可能的,言喻眼睛眨巴眨巴地看向莫宇辰,這種時候,她寧愿自己也醉著,就不用考慮怎么把人給送回去了。
就好比上次自己喝醉酒,眼睛一閉一睜就回到基地了,喝醉了都有超能力,就是苦了照顧自己的人。
“我們走吧?!蹦畛秸f道。
“不,不管他們了?”言喻問道。
莫宇辰環(huán)顧了一下包房的環(huán)境,包房是總統(tǒng)間有電視有沙發(fā)的,空間足夠,地毯也挺干凈,最重要的是這家店老板是自己認(rèn)識,莫宇辰拿出手機(jī)撥了一通電話。
“喂?”
“喂!莫少,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對面的人很是殷切。
“我朋友今天在你們這吃飯,喝大了,你安排員工把包房門關(guān)了,讓他們睡一覺,第二天放他們走就好了?!?p> “莫少今天來我們店吃飯呀!早知道我讓店員把單免了!我現(xiàn)在去聯(lián)系一下!”
莫宇辰看了看醉倒在酒桌上面的夏宇,說了聲“不必了,幫我照顧一下我朋友就行。”
“好的好的,莫少放心?!?p> “謝了。”莫宇辰掛了電話,滿意地朝言喻點(diǎn)點(diǎn)頭,“現(xiàn)在可以走了?”
“嗯……可以?!毖杂髟僖淮伪荒畛降睦溲潭人⑿铝苏J(rèn)知,她想想那晚莫宇辰居然愿意親自把她帶回基地,沒有拋尸野外,簡直是天下的幸運(yùn)了。
路上兩個人吹著微風(fēng)走著,言喻乖乖地跟在莫宇辰后面,小聲地試探道:
“我以后真的都不能喝酒了嗎?”
“可以?!蹦畛筋D了頓,還沒等言喻反應(yīng)過來呢,接著說道,“如果你覺得和這幫豬一起被關(guān)在飯店也無所謂的話?!?p> “那你可以背我回去啊~”言喻輕飄飄地回了一句,有點(diǎn)心虛地看向別處。
“被背上癮了?”莫宇辰雙手插兜,斜眼看過去。
言喻頓時又腎上腺素飆升,心砰砰直跳,臉發(fā)燙起來,不敢再多說話了。
“不會喝酒,就說不會喝,沒人會強(qiáng)迫你喝?!蹦畛睫D(zhuǎn)過頭去,沒有在看言喻。
言喻被莫宇辰的話怔住了,其實作為不會喝酒的自己而言,根本無法理解喝酒的趣味,也無法理解為什么會有人喝酒上癮,喝酒的感覺對于她來說,其實就是被人扼住了喉嚨用力甩腦袋的感覺。
她之所以想喝,也是不想擾了大家的興致,想當(dāng)年她剛剛做主播那會兒,經(jīng)常被公司的上司拉出去陪酒,碰上講理的碰兩下意思意思也不會再為難小女孩了,碰上不講理的,你要是不喝,對方就會直接翻臉?biāo)汉贤恕?p> 言喻每次一想到那段時候,就會忍不住的心慌出冷汗。
“你不懂,有些時候不是自己可以說的算的?!毖杂鞯椭^輕聲反駁道。
“只要我在,你就可以不喝。”莫宇辰強(qiáng)硬地回道。
言喻聽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隊長,你這樣好像小說里的霸道總裁。”
莫宇辰有些無奈,雖然自己說的都是真心話,“萬一,我真的是呢?”
“你要真的是,那我肯定追你??!誰會跟錢過不去?況且,我還有地理優(yōu)勢?!毖杂魍铝送律囝^,調(diào)皮地調(diào)侃道。
“膽子挺大?!蹦畛焦戳斯醋旖牵ǘǖ乜粗矍斑@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言喻自然是不當(dāng)一回事的,言喻的家庭是普普通通的小康家庭,雖說沒什么大錢,生活也算是酒足飯飽,因此從小媽媽就教育言喻天上不會掉餡兒餅的道理,也沒有盼過自己女兒掉個金龜婿回來,就希望言喻可以踏踏實實的,等到了年紀(jì)找個門當(dāng)戶對的好男人嫁了就好。
“所以,既然不喜歡喝酒,為什么和朋友出去玩喝成那樣?”
看來莫宇辰還是很在意那天發(fā)生的事情,難道他是在擔(dān)心自己嗎?擔(dān)心她交友不慎被賣到山溝溝里去?言喻嘴角微微一笑,莫名有些暖暖的,便乘著夏風(fēng),把事情的原委娓娓道述了一遍。
“就是這樣,雖然以后還是會有機(jī)會見面,可是感覺有些路再也不能一起走了?!毖杂縻皭澋亻L嘆了一口氣。
莫宇辰靜靜地聽完,默然。
第二天,眾人紛紛頂著深深的黑眼圈回到基地。
莫宇辰正好在客廳悠閑地喝著茶,對上了怒氣沖沖的Tattoo,“回來了?昨天睡得還舒服?”
“莫!宇!辰!你他媽完了!給小爺我等著!”
言喻被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吵醒了,揉著眼睛就出來了,看到了大家都一身酒氣又疲憊的身影,又看著Tattoo和莫隊四目相對的樣子,意識到自己看了場不該看的好戲。
言喻正準(zhǔn)備當(dāng)個沒事兒人,轉(zhuǎn)身回房間的時候,被滿眼怒氣的Tattoo抓了個正著,“言言,你別走,你好好管管你男人?!?p> ????????
Tattoo說完此話,頓時全場安靜,連莫宇辰都呆在了原地,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一個個探頭探腦的秒變吃瓜群眾,左看看莫宇辰,右看看言喻。
“咳咳咳,張波什么情況啊?!逼咂呖攘藘上?,打破了寂靜。
Tattoo意識到自己一時狗急跳墻,把自己兄弟給出賣了,一下百口莫辯,對七七又是擠眉又是弄眼的。
夏宇發(fā)話了:“都看什么熱鬧呢,張波,你這張臭嘴一天天的除了吃,就知道瞎傳八卦,等下來我辦公室一趟。”竟然是正兒八經(jīng)地批評了Tattoo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