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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二十年

第七章 王乙·娃娃臉的光明

青玉二十年 HPL 2005 2020-02-10 19:49:00

  嚴方任這么想著,逐漸困倦了起來,一頭栽倒在柔軟的被褥里,又睡了過去。

  可能那塊水晶是真品鎮(zhèn)魂水晶,嚴方任竟一夜無夢。

  第二天醒來時覺得如同重獲新生。

  嚴方任掀開被子,在床邊找到自己的鞋,套好后開始整理自己的衣著。一邊整理一邊下定了決心:就去聽聽吧。

  他站起身時,手往旁邊一摸,摸了個空。

  嚴方任心里一激靈:青玉劍不見了!

  他愣了兩秒,隨即沖到隔壁屋,扣起手指敲響了門。

  門從內側緩緩打開,王乙雙手合十,低頭道:“閣下果然……”

  沒等他說完,嚴方任道:“青玉劍呢?”

  王乙:“……”

  王乙往后退了一步,給嚴方任空出一條道:“閣下不妨先聽小僧講完故事?!?p>  嚴方任:還強買強賣呢?

  行吧。

  嚴方任也沒啥好失去的了,順勢進了屋,在桌邊坐下。

  桌上放著冒著裊裊熱氣的茶,看起來像是剛準備好的。

  嚴方任坐下聞著茶的清香,心情又慢慢平靜了下來,露出平日的溫和笑意,道:“大師請講?!?p>  王乙總覺得他內心還是在喊自己禿驢。

  王乙決定不與小輩計較,道:“故事得從幾十年前開始說起?!?p>  嚴方任:這可能也太長了些。

  王乙看出他的心思,道:“小僧如今也年過半百。說來話長,小僧年輕時與天地無一相識,有過一段共處時光?!?p>  ……那確實挺久遠的。

  嚴方任盯著王乙年輕緊致的臉看了看,有點受夠了這個周圍人年過半百都看不出來的世界。

  王乙順著嚴方任的視線摸了摸自己的臉,嘆道:“都是代價啊?!?p>  王乙說完后,從懷里取出一本已經卷了邊的書,放在嚴方任面前,示意他去翻看。

  嚴方任想想應該不會在書里藏什么危險,便拿在手上左右看了看。

  書頁觸感奇特,不像是草木制成的紙張,反倒像是動物的皮。

  嚴方任覺得這個觸感有些熟悉。

  他翻開了一頁。

  嚴方任:“……”

  這寫的啥?一個字都看不懂。

  上面寫的字和本朝文字完全不同,但這字體和紙張的觸感,倒讓嚴方任想起在落星城看到的一些東西。

  嚴方任定了定神,又往后翻了起來。

  看不懂文字,他還不能看圖說話嗎?

  這書沒讓他失望。沒翻幾頁,他就看到了圖。

  那張圖畫在一張折疊了好幾頁的巨大紙張里,展開后鋪滿了整張桌面。

  背景似乎是一棟威嚴的石制建筑,和幻境中瑞安瀾畫倒五角星的地方有些相似。

  建筑前站著兩排人,穿著幾乎一模一樣的服裝。

  除了中間的一人。

  中間一人穿著華貴的白袍,頭上戴著高高的冠冕。兩邊站著的人們則是穿著相對而言樸素了些的長袍,手中握著看不清形狀的物品。

  嚴方任一開始以為中間這人會是天地無一,不由多看了幾眼后,反而注意到,那人右側的人看起來有些不同尋常。

  因為只有他,長袍領口大開,手上拿著的物體和其他人形狀也不一樣。

  別人是將物體捧在胸前,他則是在面前杵著一柄長刀,十指上纏著鎖鏈,兩手交握壓在糾纏的刃口上。

  太熟悉了。這不就是天地無一用的黑刀和玄鐵鏈嗎!

  只不過畫里這人看起來還是個少年,身材纖細修長,細長的眉眼和下垂的嘴角讓人覺得難以接近。

  嚴方任看完后,抬頭問:“大師,這是?”

  王乙道:“閣下不是已自有定論?這正是遠西的書籍,這張畫是遠西教廷里所有重要人物。”他點了點其中幾人,“不過畢竟年代久遠,早已物是人非。這幾位就已退位或是仙逝了?!?p>  “那和大師的故事又有何聯系呢?”嚴方任勤學好問道。

  王乙道:“亦炎蘇,是遠西制造的最完美的人形兵器?!彼鹗种?,沖嚴方任隔空一點,“請閣下用自己的眼睛看吧。”

  嚴方任條件反射想要后退。他有點受夠最近幾日的超自然現象,誰知道這個禿驢又是要做什么。

  但很顯然,王乙沒讓他逃成。

  嚴方任轉了一個圈,看了看周圍瞬變的景色,一句“禿驢”差點脫口而出。

  他皺了皺眉,為自己突然暴躁的脾氣。

  從他剛才轉的一圈所見推測,這應該是秋天中原某個偏遠地區(qū)。

  四下空曠無人,只有前方有一低矮的平房。

  嚴方任認命地走進房屋。

  從門口的角度望進去,能看到一個人背對著他跪坐在地上。

  那人一身白衣,墨黑的長發(fā)披散在背上。他一只手搭在桌沿,露出袖口的手腕腕骨突出,手指纖長,白皙的皮下幾道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嚴方任繞到側面去看。

  那人半低著頭,雪白長袍上固定領口的繩結松散,敞開的衣領里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與鎖骨。取出一枚細長的雕花煙管。

  胸口的皮膚被桌上的燭火染上一層暖黃,使得他手指拂過的動作分外誘惑。

  幾縷發(fā)絲從臉側垂下,落在他高挺的眉骨和鼻梁上。他隨手撥開發(fā)絲,纖長的手指往燭火上一捻,竟取下一簇火星,被他丟進煙管里點燃。

  等煙葉燃燒的青煙升起,他咬著煙管,睫毛簾子一撩,吐出絲絲煙霧,看著對面的人。

  煙管把嫣紅的唇壓出一個妖艷的圓潤弧度,但那張殘留著嬰兒肥的娃娃臉又讓人難生邪念。

  他看起來閑適安逸,對面的人卻是大禍臨頭的表情。

  他也不急,慢悠悠地抽著煙。年紀輕輕的,皮相挺好,抽煙姿勢跟花柳巷的姑娘似的,但舉手投足帶來的都是巨大的壓迫感。

  對面人受不了這個審問的氣氛,開口道:“亦炎蘇,你還是來了。”

  嚴方任:………哈?誰?

  亦炎蘇不應該是個肌肉男嗎?

  怎么真和剛才那畫卷上的一樣?

  嚴方任想了想,算了,誰還不會長殘呢?

  “是呀,樓秋華?!币嘌滋K此時說話還有口音,因此說的很慢:“哥哥,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HPL

想讓嚴方任與王乙發(fā)生點什么故事,但三奇青第一個就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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