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方可悅一步三回頭,表情俏皮又得意,劉信本該對她大為憤怒,但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半點(diǎn)也惱不起來,薛靜瞧在眼里,更加不舒服,哭著走開了。
劉信一時著慌,再看方可悅,竟然沖自己做起了鬼臉。
“小靜,你聽我解釋?!眲⑿抛返綐巧喜蛔『艉爸?。
薛靜早已花容失色,緊閉房門,哭著說:“我不聽,我不聽,我就知道你已嫌棄我了,你走吧,就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p> 劉信呆呆地立在門外,嘆道:“小靜,你知道我的,我怎么會嫌棄你呢。”可是說完這些話,他發(fā)現(xiàn)自己心里想的全是方可悅的樣子,所以聲音越發(fā)沒有底氣,越解釋越無力。
薛靜的哭聲很快就把旁邊房間的人吸引來了,經(jīng)人一圍觀,劉信窘迫極了,半低著頭靠在門上,身體不由自主地滑了下去。
“劉兄弟怎么回事?”莫問不知什么時候走到近前,關(guān)切地問道。
劉信面露難色,莫問會心一笑,走到門前,沖里面說道:“薛姑娘,方便聊聊嗎?”
聽到莫問的聲音,薛靜的情緒稍微緩和一些,擦了擦眼淚,回道:“莫大叔,您請回吧,我現(xiàn)在不想說話。”說著說著,眼淚再次不爭氣地流了下來,索性趴在床上號啕大哭。
她這一哭,劉信更加手忙腳亂起來,莫問扶住他的胳膊,慈祥地說:“劉兄弟先去樓下吃點(diǎn)東西吧,我跟薛姑娘聊聊?!?p> 劉信遲疑片刻,隨即被莫問的眼神折服,歉然說道:“給您添麻煩了,剛才有點(diǎn)誤會?!?p> 莫問微笑著說:“先去吃飯吧,既然薛姑娘正在氣頭上,你在這里耗下去也是無濟(jì)于事的?!?p> 劉信嘆了口氣,這時白管事笑嘻嘻地走了過來,他大概也已知道劉信與薛靜鬧了點(diǎn)不愉快,所以心情就很舒暢,向劉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二人一前一后下樓去了。
莫問輕聲對門內(nèi)說:“薛姑娘,劉兄弟已經(jīng)離開了,請把門打開吧?!?p> 薛靜快速打開房門,一臉震驚地問道:“他……他離開了?”
莫問自知失言,解釋道:“噢,我讓他先去樓下吃點(diǎn)東西,方便聊聊嗎?”
薛靜松了口氣,恍惚地說:“莫大叔,我現(xiàn)在腦袋好亂?!?p> 莫問扶著她坐到椅子上,隨手關(guān)上房門。
劉信失魂落魄地被白管事牽到樓下,心情也和樓梯一樣越來越低,白管事笑道:“劉公子,快說說你是怎么把薛姑娘給得罪了?”
劉信沒有理他,白管事接著說:“像薛姑娘那么漂亮的絕色大美人,你居然不好好珍惜,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哎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我就有機(jī)會了,嘿嘿?!?p> 劉信白了他一眼,扭頭便走,白管事急忙追上去,壓著劉信的肩膀低聲說:“兄弟,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是不是喜歡上我們這里的傳菜女工了,嘖嘖,兄弟品味可以啊?!?p> 劉信不耐煩地甩開他的胳膊,但看到白管事那張笑臉,臟話終于還是沒有好意思飆出來——任誰看到那張臉,都很難發(fā)脾氣的,就算是來要債,也會有種債務(wù)早就結(jié)清的錯覺。
“嘿嘿,兄弟,你不用跟我見外,你要真對人家有意思,我可以幫你說合說合。”白管事沒有發(fā)現(xiàn)劉信的異樣,也或者根本毫不在意,還在喋喋不休。
劉信干脆捂住耳朵坐到旁邊的石凳上,最近的煩心事已經(jīng)夠多了,難得清靜一天都不行。
“你倆干嘛呢?”熟悉的聲音傳來。
劉信立馬挺直了腰板,半低著頭瞄了一眼方可悅,但只是這么一眼已讓他臉色大變,心情極不自在。
白管事一直盯著劉信,見此情形,打趣道:“好兄弟,人家問你話呢,咋不吭聲?”
劉信更加坐立難安,白管事又對方可悅說:“我說小方姑娘啊,吃飯沒有呀,工作累不累呀?”
方可悅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住地搓著自己的胳膊,低聲問道:“哥,吃錯藥了吧?”
白管事怒目圓睜,就要發(fā)作,但隨即想到劉信,瞬間恢復(fù)了剛才的媚態(tài),輕輕地拍了一下方可悅的胳膊,陰陽怪氣地說:“真討厭,說什么呢?!?p> 方可悅原地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搖著腦袋說:“不得了不得了,我一定是在做夢?!闭f著就要離開。
白管事急忙攔住她的去路,說道:“哎哎別走啊,劉公子還有話對你說呢。”
方可悅歪著腦袋看向劉信,慢悠悠地挪到他身前,問道:“你有話對我說?”
劉信摳著手指的死皮,一時竟說不出話了。
方可悅笑了起來,直接坐到劉信旁邊,托著下巴問道:“你那個小情人怎么樣了,你怎么不陪她?”
“你不要亂講,不是你想的那樣。”劉信脫口而出。
方可悅說:“我想的哪樣?好沒意思的話,你們什么樣關(guān)我什么事。”
二人同時沉默起來,白管事正待要上前打圓場,忽然聽到前廳傳來一陣騷動,遲疑片刻,也不及打招呼,直接奔向現(xiàn)場。
方可悅看到劉信還是一副入定的模樣,問道:“你就不好奇那邊發(fā)生了什么嗎?”
劉信突然站了起來,“我更好奇你。”
方可悅笑道:“好奇我什么?原來公子還是慢熱型的?!?p> 劉信說:“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做這些事?像你這么漂亮,完全可以不用這么辛苦的?!?p> 方可悅說:“我做什么是我的自由,還輪不到你來指指點(diǎn)點(diǎn),不要自視太高?!?p> 劉信自覺失言,補(bǔ)充道:“我的意思是,為什么……”
他還沒說完,白管事已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比著噤聲的挺好,到近前才低聲說:“兄弟快上樓!”
劉信不明所以,皺起眉頭,白管事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遞給劉信,劉信的眉頭鎖的更緊了。
方可悅說:“現(xiàn)在輪到我好奇你了,更好奇這張是什么紙?!闭f著一把搶了過去。
白管事唬得不輕,嘴比心著急,想的什么話還沒有捋清楚,嘴里就嘟囔起來,劉信和方可悅都沒聽明白他說的什么。
方可悅躲開了白管事的大手,然后念起了紙上的字:“凡見此人者,須就近向官府舉報(bào),成功緝拿后,重重有賞,若隱瞞不報(bào),后果自負(fù)?!?p> 看到紙上的畫像,方可悅頓時花容失色,指著劉信說:“這不是你嗎?”
劉信更加驚恐,急忙背過身去,不料前廳的后門突然打開了,兩個人一前一后跑了出來,齊聲喊道:“誰?什么人?在哪里?”
聽到熟悉的聲音,劉信知道是天英門的那兩個特工到了,當(dāng)即就想溜之大吉,白管事卻抓住了他的胳膊,破口大罵:“他媽的我養(yǎng)你有什么用,這點(diǎn)小事都干不好!”
方可悅微微一怔,很快就懂了,故意提高嗓門說:“偷吃紅燒肉的人不就是你嗎,還想抵賴!”
劉信臊得滿臉通紅,低著頭不敢說話,白管事順手往花池里抹了一手泥,然后糊在劉信臉上,叫道:“你在這里待了兩年了,居然這點(diǎn)規(guī)矩都不明白嗎!我看你是想被掃地出門了吧!”
三人好一番精彩的表演,丁未挨個看了三人一會,最后眼睛停在劉信身上,鄙夷地說:“你這小子,看著老實(shí)巴交,怎么還偷吃東西呢,真沒出息?!?p> 庚申也湊上前去,附和道:“真是晦氣,還以為有什么線索呢,卻被一個廢物分散了精力?!?p> 丁未問白管事:“給你的通緝令呢,讓他倆也瞧瞧。”
白管事本來已把那張紙揉成了紙團(tuán),一時騎虎難下,方可悅斬釘截鐵地說:“噢那個人啊,長得也太普通了,城里隨便走走都能碰到好幾個人像是他的兄弟似的。”說著得意地看了看劉信。
丁未聽她前半句,以為有什么希望,聽到后半句,心里瞬間涼了,庚申沒好氣地對方可悅說:“你這丫頭真是沒個輕重,你可知道通緝的這人有多危險(xiǎn)?豈是玩笑?我猜想你們成天泡在這院子里,怕也沒見過他,可是不幸真的遇到,可得小心應(yīng)付,盡量拖住他,然后及時報(bào)官,否則,哼哼,不是你能想象的?!?p> 方可悅看著劉信說:“哦是嗎,聽你這么一介紹,我還真是好怕怕呢?!?p>
伍辛老祖
豈有此理,將近一年沒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