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也許要拉個墊背的了
是啊,為什么要閉上眼睛?劉信很快就明白,不敢直視,并不意味著可以無視,實際上現(xiàn)在他就特別苦惱,雖然眼睛看不到,但是耳邊銷魂的聲音離得是那么近,濃郁的女人味兒讓他神經(jīng)錯亂又不敢呼吸。
女子圍繞劉信走了一圈,雙手搭在劉信的肩膀,嘴巴幾乎貼著劉信的耳朵,嗲聲嗲氣地說:“你是誰,我怎么從沒見過你,莫非你是小偷,想來我家偷東西?”
劉信睜開眼睛,“你家?”
女子得意地說:“是啊,不是我家難道是你家?”
劉信的大腦瞬間冷靜下來,看著眼前的女子開始有所打算。
女子問道:“哎,現(xiàn)在又敢看我了?”
劉信說:“你怎么證明這是你家,或許你才是小偷。”
女子笑道:“你這個問題好像讓我證明我就是我一樣無聊,不過,你當(dāng)真不認(rèn)識我?”
劉信點了點頭,女子仍表示懷疑,說:“我知道了,你在玩欲擒故縱,想以此博得我的關(guān)注,好你個心機(jī)男?!?p> 劉信無奈地走到旁邊,冷冷地說:“話不投機(jī),不說也罷,請你不要跟著我。”
女子見他像是認(rèn)真的,急忙上前賠笑:“別啊,你好有男子氣概哦,不像我家里的那些臭男人,就知道在屁股后面說好聽的?!?p> 聽到屁股一詞,劉信不自禁地瞄了眼女子的屁股,心臟差點為此從身體中跳出來。
女子很受用,又問:“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
劉信說:“初次見面,互不認(rèn)識難道不是很平常的事,何必表現(xiàn)得像是多震驚似的。”
女子捂著嘴笑了起來,好一會才說:“你這人真有趣,好吧,那我們就互相介紹一下自己?!?p> 劉信說:“我不過是個過路人,沒什么好介紹的?!?p> 女子說:“過路人總也要有名字,我不關(guān)心你的身世背景,只想知道你的名字?!?p> 劉信說:“那你先告訴我你的名字?!?p> 女子說:“瞧你小氣樣,好像受多大委屈似的,我才不像你,我現(xiàn)在告訴你,你要記清楚,我叫做祝阿慧。”
劉信問道:“你姓祝,難道和祝大人有什么關(guān)系?”
祝阿慧得意地笑著說:“你還不算太笨,我就是他的獨生女兒?!?p> 劉信假裝驚訝地說:“原來你就是祝姑娘,早聽說祝大人的千金貌美如花,現(xiàn)在看來傳聞果然不假,也怪我,應(yīng)該猜到的?!?p> 祝阿慧笑得花枝招展,指著劉信說:“不要臉!就知道花言巧語。”
劉信心底一涼,尋思馬屁拍錯了,想不到這個祝阿慧竟是個端莊之人,實在意外。
但祝阿慧很快就又說:“不過我喜歡,嘿嘿?!?p> 劉信暗自捏了一把汗,還沒緩過神來,就被祝阿慧抱住胳膊,祝阿慧說:“這府上的人都無聊死了,你既然來了,就陪我一起玩?!?p> 劉信雖覺難堪,但想到對方居然忘了問自己名字的事,那就只好順著她的意思走了,然后找個合適的機(jī)會,向她打聽關(guān)于尋春會的事。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祝阿慧突然想到了極關(guān)鍵的事。
劉信只好如實相告,祝阿慧驚奇地問道:“你就是劉信?”
劉信點了點頭,一臉疑惑地看著她,祝阿慧說:“你跟我過來?!闭f完拉住劉信的手直奔內(nèi)院。
院子很大,但人卻很少,劉信表示不能理解,有什么事值得這么謹(jǐn)慎,原地說出來不就好了。
祝阿慧帶著劉信穿過兩層院子,終于到了一處所在,從外面的裝潢來看,像是個女人的臥室,劉信當(dāng)即明白了,有些尷尬地說:“那個……祝姑娘,我覺得不太合適吧。”
祝阿慧顯然從未考慮這個問題,鄭重其事地問道:“為什么,有什么不合適?”
劉信以為她開玩笑,但看到她的表情,又十分確信她是認(rèn)真的,只好硬著頭皮說:“沒……沒什么?!?p> 祝阿慧重又恢復(fù)激動的神色,拉著劉信就往里屋走。
劉信既忐忑又激動,忐忑首先占領(lǐng)高地,之后又有幾分激動,隨即為自己的激動感到一絲厭惡和鄙夷,恍惚間已被祝阿慧拖到床上。
說是拖一點也不過分,祝阿慧明顯比劉信激動多了,興高采烈地看著劉信,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活脫脫一個傻丫頭的模樣。
“喂,你多大了?”祝阿慧問道。
劉信撓了撓頭發(fā),支支吾吾地說:“那個,二十歲,問這個做什么?”
祝阿慧說:“哎呀你這人好沒意思,交朋友不就是這樣互相認(rèn)識嗎,你比我大四歲,那你就管我叫姐吧?!?p> 劉信露出滿臉的問號,不及回應(yīng),祝阿慧笑著說:“看你的表情真的好逗,要被你逗死了,你叫我姐姐,我喊你哥哥怎么樣?”
說話間,祝阿慧幾乎和劉信臉貼臉了,劉信臊得兩臉通紅,后撤一步問道:“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
祝阿慧愣了一會,說:“對哦,差點忘了?!?p> 劉信也不敢正眼瞧她,半轉(zhuǎn)著身子說:“祝姑娘,你有什么話就快說吧?!?p> “你快死了?!弊0⒒塾靡环N她自認(rèn)為非常恐怖的聲調(diào)說道,但她不知道在劉信聽來,卻像極了一句玩笑,沒有半點陰森的意味。
祝阿慧見劉信一臉懷疑的神情,嚴(yán)肅地說:“我沒騙你,你真的快死了。”
劉信終于不那么緊張了,問道:“那你倒是說說我怎么快死了?”
祝阿慧低聲說:“今天一早我聽我爹跟別人提到了你的名字,他們好像說要在酒席上把你……”
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劉信已猜到了,祝新京果然陰險,只是想不通為什么不早動手,偏偏要在今晚?是了,這就是所謂的放長線吊大魚吧,他一定是認(rèn)為自己和逐心教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又或者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世的秘密,不管是哪種可能,現(xiàn)在都已掉進(jìn)陷阱里了,但就算明知如此,還是要走這一步。
“你在想什么?”祝阿慧問道。
劉信突然換了一副猙獰的面孔,冷冰冰地說:“你爹要殺我,你還敢和我說話,不怕我臨死拉你個墊背的?!?p> 祝阿慧居然絲毫不覺害怕,反而笑了出來:“快別逗了,你愛我還來不及,怎么會舍得殺我?!?p> 劉信一時語塞,祝阿慧接著說:“你看你臉都紅了,哈哈哈,好哥哥,你是不是想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