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放行!
唐棣說罷,趕忙轉身望向田亦,拱手說道“田總管,我?guī)煹苡行┗韬?,還請你不要見怪?!?p> 林牧喊道“師兄,我沒有糊涂,我很清醒。這件事我已經(jīng)考慮了好久,這是唯一的辦法,這...”
唐棣瞬間打斷,道“不行就是不行,我留下,你走。再說師父臨行前囑咐我要照顧好你,我不能對不起師父!”
林牧正色道“那師父也曾囑咐,如若遇到困難時,讓我等互應當相協(xié)助。既如此我也有義務留下!”
“與其爭執(zhí)不下,不如爾等誰打贏誰...走吧!”田亦一幅看好戲的眼神,不斷的在二人之間徘徊說道!
此時就見林牧身體頓時僵住,難以置信的望著田亦,喃喃念叨道“什么?打贏...我?guī)熜??”說道最后,還不忘用手指向唐棣!
田亦攤手道“不然呢?...小兄弟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首先告訴你,田某可沒有多余的時間,讓爾等無休止的爭執(zhí)下去。”
田亦從門縫望了一眼外面,接著回頭望著二人說道“田某的性情可是隨時都有可能變,如若爾等再僵持下去,爾等最后一次機會,恐怕都要沒有,到時可別怪田某沒給爾等機會!”
林牧聽后微微一驚,思前想后良久,訕訕的望向唐棣,干笑道“不知...師兄,能不能高...高...高抬貴手,謙讓一下師弟?”
唐棣不由得嗤笑一聲,挑眉,道“小師弟...你...自己說呢!”
“好...我走!”林牧緊閉雙眼,同時舉起左手,咬牙切齒的說道。
片刻~
林牧兩頭肩膀突然受力,他趕忙抬頭望去,只見唐棣面色溫和的望著他,微笑說道“知道回去的路嗎?”
林牧眼中頓時泛起了淚花,雖然不是生離死別,但也勝似,只因他與唐棣感情是在眾師兄中最好的,也是最交心的。他叨擾最多的就是唐棣,然唐棣并未有推讓,雖然有時會有些不耐煩,但也只是抱怨幾句而已。
唐棣雖然有時會給他嚴厲的眼色,但也只是對于林牧的不專注和不傷心的教訓。
此刻林牧并未回答,他默然的底下頭,望著腳下的地面,而他此時的眼中似是有著千言萬語,但始終還是未說出口,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唐棣莞爾一笑,道“只是做家丁,不是坐牢。不要難過,如若你真心為師兄著想,那倒不如趕緊啟程,好讓師兄我呀...少做幾天家丁不就好了?”
林牧緩緩抬首,深深的望著唐棣,重重的點了點頭,有些硬咽的說道“嗯!師兄...等我...我會很快帶錢回來贖你!”
“啪啪~”兩聲掌擊響起!
田亦嘖聲,道“嘖嘖...好了二位...時間不等人,田某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爾等盡量長話短說?!?p> 只見二人深深的相視一眼。接著林牧拱手說道“師兄,保重。我會很快趕回來。”
唐棣微微一笑,道“嗯,你也是,切記...路上...定要多加當心?!闭f罷唐棣不知為何,拍了拍林牧的肩膀后,語氣加重又新重復了一遍方才的說辭,道“記住,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p> 林牧認為是唐棣太過擔憂了,才會如此,并未放在心想。
隨后二人又說了幾句后,林牧便跟唐棣告辭。緊接著田亦把林牧領出了柴房。而林牧在踏入門檻的時刻,又回頭望了一眼唐棣,而唐棣也直直的望著他。
二人如同分開的好友,深深的沖對方,點了點頭,似是在做最后的道別。
待柴房門關閉后,唐棣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孤獨感,還伴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心中始終難以平復,忐忑不安,總感覺會發(fā)生什么似的。但此時此刻他很討厭這種感覺,只因這種感覺自已從前也有過,并不是什么好的兆頭。而隨著腳步聲的漸遠,他的內(nèi)心的沉重之感,也越演越烈,直至不能控制。
........
戊蘭湖~
位于中州與西荒之間,藏在崇松林最深處。也是二者交界的所在之處。
清澈蔚藍的湖水,豐富多樣的魚群,還有那幾乎如鏡面光滑的湖面。而深夜里的戊蘭湖更是別具風味,只見一輪圓月映在平靜的湖面中心,而那清澈的湖水,在潔凈的月光下,更是泛起像極光一樣的光芒,如夢如幻。
而在湖岸邊上,有不少釣魚的木制涼亭,還有諸多??吭诎哆叺拇缓椭穹ぃ梢娺@里很受喜歡。
而就在此時,在??恐穹ず痛缓蠓降囊惶帢淞掷铮鋈挥袀€黑影在飄動,而它速度忽急忽緩,似是在躲避什么。
片刻~
那個黑影已經(jīng)來到了湖岸邊上,而此時映著月光漸漸的看清了黑影的本貌,只見是一個身穿黑袍,頭戴黑帽的人。看不清他的長相,只能微微看到一雙泛著微光的雙眼。而他的口鼻貌似也被用黑布蒙著。看來他很謹慎,生怕被別人知道。
而他的行動迅捷,步伐輕盈,毫不拖泥帶水,可見他并非是平常百姓定是一個修行之人。
只見他走到湖岸后,又左右的望了一眼,看來他真的很謹慎。在三確認四下無人后,他猛的一躍,落在了一條木船上。按說如此動靜,定會使得船只左右擺動。但奇怪的是船只未有擺動分毫,更為震驚的是,船只下方的湖面在他踏入船上后,也只是出現(xiàn)一絲淡淡的波紋,轉瞬即逝。而僅僅從如此輕松自若的收力來看,此人并非平常修行者,定是一位夠深莫測之人。
他踏入船上后,一道小小的銀芒突然從他的袖中飛出,“嗖”的一聲,銀芒在他身后勾畫了一圈后,回到了他的袖口中。而就在此時綁住船只的繩子已然支離破碎,化成道道麻絮。
而此時船只竟然在沒有受到外力的情況下,緩緩的飄動了起來。
一人一船映著月光,緩緩的向湖中央渡去。
船只離河岸越來越遠,直至船只和人消失在夜幕之中。船只的速度雖然看起來不是不快,但轉瞬間船只就來到了湖泊中的深處,讓人一時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