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水蟒
眼見那道長長的黑影就要纏到船頭男子所站之處時,黑影的頭部突然竄入了水中,緊接著在男子所站船頭的下方,水花四濺。下一刻一道如木桶粗細(xì)的水柱,猛地竄出,直擊黑衣男子面門。而男子見狀并未躲閃的意思。
眼見水柱將要擊中黑衣男子面門時,水柱突然頓住,在了黑衣男子面門前不足兩寸的位置停住了。此時那道水柱突然發(fā)出如同水流之聲,在不斷“嘩嘩”作響。水柱濺射的水珠,不斷的往黑衣男子面門濺去,但奇怪的是,水珠竟然錯開黑衣男子往其身旁飛去。黑衣男子面門前方,如同有一道無形屏障一般,阻擋了水珠。
只見水柱如同一條巨蟒,不斷在黑衣男子周身不斷的盤來盤去,似是在打量著身前的黑衣男子。
“鬧夠了沒有?”黑衣男子眼眸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冷聲說道。
黑衣男子話落,那條水柱的頂端,突然開始蠕動起來,水花劇烈的四濺開來,僅僅剎那間,一條巨大的蟒蛇蛇頭赫然出現(xiàn),蛇頭前有兩道淡藍(lán)的光芒一閃一閃如同鬼火一般,而且吐著細(xì)小水柱組成的信子,好不恐怖。
緊接著一道低沉且空洞的聲音從蟒蛇嘴里傳出
“區(qū)區(qū)試探都沉不住氣,本尊真替足下?lián)鷳n?!?p> 黑衣男子冷聲道“老夫謝過,不過閣下有些多慮了!”
水蟒呵呵一笑,道“閣下果真性情!”
黑衣男子有些不耐煩到說道“如若閣下邀約老夫前來,只是談老夫的為人的話,那恕老夫失陪!”黑衣男子說吧,就要轉(zhuǎn)身邁步離去。
而水蟒搶在他之前,擋在了他身前,道“唉~~足下性情還是一點(diǎn)沒變,一如既往到火急火燎,何苦呢?”
黑衣男子嗤笑道“哼~子非魚安知魚之樂,閣下說的倒是輕巧,老夫冒著風(fēng)險與你見面,可沒有時間聽你閑言碎語。”
蛇頭上的兩道藍(lán)芒不由得一閃,片刻,淡淡道“唉!可真是個急性子?!?p> 說罷,水蟒微微一盤,緊接著蛇頭緩緩移向黑衣男子的耳旁,此時就見水蟒的大嘴不斷到一張一合。
而黑衣男子黑帽里的兩道眼眸,隨著水蟒嘴巴的張合,逐漸睜大,其中有驚色有膽怯,而且還有一種興奮之色,復(fù)雜百出。
片刻~
水蟒漸漸到離開黑衣男子的耳旁,從新回到到方才的位置。
就在此時~
“你...可真的是無恥之極!!”黑衣男子眉頭微皺,怒目道。
水蟒不以為然,道“無恥?哈哈~~足下又不是首次與本尊相處,本尊無論多下作,多無恥,只要能達(dá)到目的,本尊絕不吝嗇?!?p> 黑衣男子冷聲道“這些是你的為人,老夫沒興趣阻擾。但是你這分明是陷老夫與不忠不仁不義之地,老夫豈能應(yīng)你?”
水蟒聽后似是聽到一則非常好笑的笑話一般,全身只顫,揚(yáng)天大笑,因?yàn)樗粩囝澏叮橐恢蓖鉃R射。
黑衣男子眉頭緊皺,望著眼前那道不斷擺動的水柱,未有說話。
水蟒前一刻全身還是完好,下一刻不知為何,他的身體突然炸開,瞬間水花四濺,如同一幅盛開的牡丹。
而那些炸開的水花,竟然全全襲向黑衣男子。
眼見就要擊中黑衣男子時,就叫如星辰般的水花,又從新變成了那條水蟒,出現(xiàn)在黑衣男子面門前,冷聲,怒道“別在自欺欺人了,你以為本尊不知道你是何種人?”
此刻二人雙目如炬,怒視對方,分毫不相讓,片刻~
水蟒蛇頭上藍(lán)芒微微一閃,緩緩移開黑衣男子面門,吐著信子,冷哼一聲,道“本尊之所以選你,并非是你的能耐有多大,而是因?yàn)槟闩c我都是同一種人,僅此而已,所以...你的那些假仁假義之事,本尊在清楚不過。!”
黑衣男子眉頭一擰,冷聲道“與你相同?呵呵呵~簡直可笑之極...”
水蟒恥笑道“可笑?哈哈哈哈哈~~”
就見水蟒忽然鉆入水中,接著又緩緩竄出,而此時它的口中卻咬著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兒。只見他突然咬合,那條魚兒瞬間死于非命,身體變成了肉泥。獻(xiàn)血噴灑四周,有幾滴血水還噴灑到了黑衣男子的黑袍上。
黑衣男子雙眼一睜,那幾滴血水,瞬間化為里縷縷白煙,飄向半空。
就在此時,水蟒咀嚼著肉沫的生魚肉,淡淡,道“少往自身臉上貼金,你會忠與那個廢物?呵~簡直貽笑大方。你忠的不過是你自己。而此時你正在忤逆自己真實(shí)的想法,這……才是你最大的不忠?!辈恢獮楹嗡f道廢物時,那兩道淡藍(lán)色光芒的眼睛突然一盛,似是厭惡似是恨意。
黑衣男子似乎也感覺到里水蟒道異樣,但他并未說話。而是如常般道望著水蟒。
片刻~
水蟒接著說道“你所謂的義,不過就是一個虛假的偽裝,不交心的義,那叫什么義,不過是個虛名罷了。難道你心甘情愿的與他們?yōu)槲?,你就是借以義的名譽(yù),誘惑他人,來完成你的愿望的一粒棋子而已。而本尊并非你肚里的蛔蟲,只因?yàn)槲嵋嗳绱?。你?...同類人....”
“夠了~”黑衣男子一聲怒喝。
水蟒含笑,道“怎么,動怒了?這就對了了,本就該如此。你我不但心性相同,就連所遭遇之事也是如出一轍不是嗎?要不然你就不會與我合作,不是嗎?”
水蟒望著眼前黑衣男子全身都在顫抖,不由得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放棄心中那些虛偽道假仁假義,他等不仁,我等當(dāng)要不義,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有天做媒,我等還懼怕何人?”
水蟒說罷望了一眼黑衣男子后,便又鉆入了湖水中。
而此刻又如同回到了上一刻,只有一抹孤單道人影,和一只搖擺道獨(dú)船。
而此刻黑衣男子全身不停的顫抖,似是范了什么疾病一般,但細(xì)看的話,黑帽里的那道雙眸,前一刻還在寒光四射,而在下一刻卻變得陰險無比,隨后就聽見毛骨聳立般的笑聲,突然從黑衣男子口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