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浮水
只見林牧不由得退后了幾步,待他定睛一看,頓時神色一驚。而面前站的的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質(zhì)問他自己的男子。此刻他神色帶著幾分挑釁之意望著自己!
林牧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男子此時定是來者不善。強忍著心中的不悅,冷聲開口道
“不知閣下,還有何事?”
只見男子聞言,神情坦然,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道歉!”
林牧聞聲,眉頭頓時微皺,冷眼,望了男子小許后,道
“為何?”
“撞到他人,難道不應(yīng)該道歉嗎?這可是最基本的禮儀,難道兄臺連這點都不懂?”
林牧聞言,雙手頓時緩緩握起,直直的望著男子。
此時周圍的眾人,見二人四目冷冷相對,頓時奇心作祟,紛紛駐足觀望。不一會的功夫,二人周圍就圍了不少人!
但二人并未理會周圍所投射而來的,好奇目光。
林牧本想得過且過,處處忍讓,但男子卻步步緊逼,不依不饒。固然使得林牧耐心消磨殆盡。
林牧本想發(fā)怒,但介于贏洪勸說下,才緩緩的收住性子。
“抱歉,希望閣下勿怪,在下并非有意,觸碰閣下。望閣下...多多包涵!”說罷,緊接著便向男子拱手彎腰。
男子見林牧畢恭畢敬的樣子,非但未有心軟,反而冷哼了一聲,道
“這...就完了?”隨后就見男子嗤笑了一聲,漫步走到林牧身后,與其背對而立,接著說道
“你可知,本少爺身上所穿的,可是上好的桑蠶絲。兄臺的一句簡單的抱歉,就想了去?”說罷男子嫌棄的撇了一眼身后的林牧!
林牧的忍耐似乎已經(jīng)到了極限,只見林牧雙眼緩緩閉上,全身顫抖不已,的說道
“那依...閣下的意思...是....”
男子聞言,冷聲一笑后,緊接著緩緩轉(zhuǎn)身,凝視望著林牧的背影,道
“本少爺,見你一幅窮酸相,自然是賠償不起”男子說到此時,忽然向周圍望了一眼。不過此時二人周圍,全是人。只見男子眼中弄頓時漏出厭惡的神色。
“滾開!”一聲怒喝,加上男子不可一世,威臨的眼神,頓時讓周圍的人嚇退三尺。
林牧聞聲也有所驚,不由得轉(zhuǎn)身向男子望去。就見男子緩緩向前方走了幾步后,在地上撿了幾塊只有手核桃大小的石子后轉(zhuǎn)身走來!
此刻不只林牧,就連周圍的眾人,也都似乎明白了男子是何用意了。
然而~
只見男子突然伸手甩給林牧一個石子,而林牧下意識伸手,準(zhǔn)備接住石子。然而就在林牧手掌觸碰到石子時,手掌突感一股強大力量襲來。
下一刻就見林牧,在石子的帶動下,瞬間急匆退了幾步。緊接著一個不小心,“噗通”一聲悶響,趴窩在了地上。
此刻接住石子的那只手,瞬間傳來一股強烈的痛楚。林牧趕忙收手,攤手一看,一道核桃般大小的紅印,赫然印在掌心。
林牧頓時怒目直盯男子。周圍的眾人,頓時嘩然一聲,唏噓不已。不過基本都是贊嘆男子力氣大的,也有打抱不平和心疼林牧的,不過只是爾爾,轉(zhuǎn)瞬就被贊嘆之音淹沒了下去!
東鏡城基本都是富家之人,只會正眼看一些有名望和眼前身形富態(tài)的男子,自然會對一些落魄的乞丐,和邋遢不堪,一幅酸窮樣的林牧,抱有偏見之眼。雖然是一種狗眼看人低之態(tài),但在東鏡城卻是見怪不怪,焉至整個橋林鎮(zhèn)都心知肚明,只是心照不喧而已。
就在此時周圍的眾人,竟然有人認(rèn)出了眼前男子。
“唉唉唉,相公,那位衣著鮮亮的公子,是不是很像尚府家的三公子!”一個女子悄聲念叨!
此言一出,頓時惹得眾人再次嘩然,瞬間對眼前的男子又敬重了幾分!
林牧聽后也是為之一驚,他萬萬沒想到眼前的男子竟然就是尚府的人,而且還是尚府的三公子。
然而尚暮卻未因周圍對他的仰慕,變得自得起來,反而冷眼,撇了一眼周圍眾人。僅此一眼,瞬間把那些閑言碎語者,震得啞口。只因他等都很清楚尚暮的個性,和他的為人處事。
他并非其他大哥那樣,愛慕虛榮。反倒他更為討厭的那些愛慕虛榮之人。
“站起來!”尚暮見周圍安靜下后,便對躺在地上的林牧說道!
林牧雖然不悅,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站了起來。起身后的他凝視著尚暮的同時,還暗自甩了甩方才接石子的手臂,看來方才的痛楚還未完全消去!
“把石子,放在嘴里!”
“什么?”
林牧萬萬沒想到,尚暮竟然如此欺人太甚。
“如若我說不呢?”也不知從那里來的勇氣,突然冷聲回道!
尚暮即未動怒,也未說話,而是不停把玩著手中的石子。然而就著如此隨意之態(tài),卻發(fā)出一股讓人生畏的氣息!
林牧自然也察覺到,但奇怪的是,他竟然并未因此退縮,反而選擇與其正面交鋒!
就在二人僵持之際,尚暮突然一個彈指,一個石子“嗖!”的一聲,直接擊中了林牧的肩頭。
林牧瞬感一股無比酸痛的痛楚涌上肩頭,身子不由自主的隨著左肩往身后飛去。
隨后一陣“哐哐??!”只響后,林牧狠狠的趴在了一處水潭中,搞得滿臉都是臟水,好不狼狽!
“現(xiàn)在呢?”
“你想找死嗎?明知自身不如,為何還要反抗!”方才贏洪就一直勸誡林牧,不論多大的屈辱都要忍讓,只因他很清楚,只有真正體會到死亡的人,才能深切的了解到死亡是多么的恐懼。他所經(jīng)歷種種生死,多不勝說。不論是對死亡恐懼,還是對求生的渴望,他比任何一個人都經(jīng)歷的多的多。最后他得出,活著才是根本,才是對抗死亡的根本!
然而林牧卻不聞不問,倔強的抬起頭,怒目的一言一頓說道
“恕..難..從...命!”
尚暮聞言,眉頭微皺,似乎他沒想到林牧竟然如此倔強!
然而就在此時,一處屋檐上,赫然站著兩個男子!
“唉,這孩子先前還能忍辱,為何到最后卻亂了方寸?”田亦神色黯然,搖頭道!
他身旁的殷卿,直直凝望著林牧,片刻,不知為何,突然微微一笑,道
“你不感覺,他身體里,另有乾坤嗎?”
“莫非...你是指他身體里的贏洪那孩子?”
殷卿聞言,眼眸微垂,微微搖了搖頭,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