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月繼續(xù)給楚墨寒與沈夜倒酒,酒入黑色碗中如清流入海,并且發(fā)出隆咚的春流聲。
酒聲迷人,酒更迷人,人更加迷人。
楚墨寒看著沈夜道:“沈兄弟不必懷疑我,一個知天境修者想知道你們行蹤不是很難?!?p> “什么意思?”
“你知道為什么叫知天境嗎?”
沈夜用力甩了甩頭,表示一概不知。
“知天境,能算出短時間內(nèi)你想知道的一切東西,你想知道東西越深運用天地元氣消耗就越大,在此運算過程中很費勁,如果過度你的慧根可以被毀,事物變化與天地元氣變化有關(guān)系的,這叫知天?!?p> “我想能抓走塔斯娜的人必定是知天境修者,他們知道你們的行蹤很正常?!?p> 沈夜想了想放下手中的筷子心中越對修行感到好奇,于是道:“是一名知天境符師?!?p> “那么沈兄弟你怎么看?”
“當(dāng)然是去救出塔斯娜?!?p> 沈夜只感覺眼前這位神秘男子或者說剛認(rèn)識的朋友令人更加好奇,他似乎什么都知道,像一名圣人一樣能夠解讀世間萬物,沈夜對于這名帥氣的男子,也不會去隱瞞這些事情,或許他能夠幫助自己救出塔斯娜。
“有些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楚墨寒看向沈夜表情嚴(yán)肅,“你要記住月央城這座繁華城市的背后,永遠(yuǎn)藏著世界的推手,有些人想要掌權(quán),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掌權(quán)?”
“我已隱退朝中之事沒有過問,具體我也不知道?!?p> 楚墨寒尷尬第笑了笑,自知有些事不能隨便說出口,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這不是怕惹麻煩的人,是怕麻煩事令人頭痛。
聽楚墨寒這翻話,沈夜感覺這是在給自己一個暗示呢?或者發(fā)現(xiàn)他自己突然說了不該說的忙收住一樣。
“無論如何,塔斯娜我要救出來,讓她回西芒去,玉戒我不要也罷?!?p> “你打算把你父親給你的東西讓給別人?”
“不是讓,是給他們替我保管,有朝一日我會拿回來?!?p> “哈哈哈………!”楚墨寒打開扇子看著后面站著的蘇曉月哈哈大笑起來,“沈兄弟,我就不明白為什么別人說你是傻子,我敢賭在月央城內(nèi)有你聰明的人不多。”
沈夜不敢說他穿越過來,并非是真實的沈夜,在別人聽來這種事情非?;奶?,說出去只會讓人笑話。
“楚兄人是會變的?!?p> 這么簡單的幾個字勾起了楚墨寒的不少回憶,二十年前的楚墨寒長的黑而一臉斑雀,人也非常傻氣,十歲拜在劍宗門下的他經(jīng)常被同門師兄弟門取笑,由于自己修行資質(zhì)不錯被師父得到重視之后,師兄弟才有所收斂一些。
然而取笑聲始終永遠(yuǎn)無法抹去,血氣方剛年少的他為了證明自己獨自出山挑戰(zhàn)天下修者,讓天下人知道自己是天下第一得到人們的敬仰。
在風(fēng)雨之夜他一個剛破玄化上境修者,獨自一人闖入沈府挑戰(zhàn)知天上境的沈豪,他的雙腿就此殘廢。
從那以后楚墨寒退出江湖,潛心修行與沈豪相約二十五年之后再戰(zhàn),可剛到二十年之期月央城內(nèi)傳出沈豪去世的消息。
這二十年間楚墨寒變得聰明睿智,不在是當(dāng)年那個血氣方剛做事不考慮后果的少年了,他的模樣也變得俊俏多了。
的確人是會變的。
他接觸沈夜是因為他從眼前這位少年身上看到當(dāng)年自己的影子。
楚墨寒點了點頭,手指微微動了起來去,他在用天地元氣運算著塔斯娜現(xiàn)在的處境,以及被何人抓去?
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塔斯娜被天字符籠罩住,她正在念宗,可他順著天字符去弄清是誰時。
腦袋開始隱隱作痛。
對手,也是一個知天境修者,上境,中境,或者下境,說不清楚,對方在阻止他的窺探。
“塔斯娜在念宗,她暫時安全?!背艘豢诶錃?,他不想再去探索抓走塔斯娜的是何人因為這事與自己無關(guān),“你打算去救她嗎?”
沈夜看著他的眼睛點了點頭道:“你是修行者,知天境的修行者?”
“被你看出來了。”
要看出來不難,沈夜一直在觀察著楚墨寒的舉動,他手指像算命先生一樣移動,結(jié)合方才所說知天修者概念來推測出來很簡單,沈夜本身就學(xué)犯罪心理學(xué)專業(yè)的推理思維極強,這種思維是被訓(xùn)練出來的。
沈夜只是輕輕一笑道:“看出來很簡單,既然是知天修者你能幫助我去救塔斯娜嗎?”
“憑什么我要幫你去救人?”
沈夜看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心中有些失落,自己拿起碗道:“我明白,我敬你一杯?!?p> 說完一碗酒喝了下去,自己起身將要走。
“沈兄弟,自己小心。”楚墨寒閉起眼睛靠在椅子上開始昏睡。
看似是昏睡,其實不然,他在冥想苦思修行。
沈夜出了十里香酒館,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他的方向是念宗,即使不是修行者,他想用自己這個籌碼來換回塔斯娜,因為他有這個義務(wù)。
自身的籌碼就是殺死大劍圣關(guān)少青,他想這已足夠了,若沈浪把他抓去給劍宗,劍宗欠沈浪一個人情。
要知道世界上最難還清的東西就是人情。
若把沈夜抓去給朝廷,沈浪會得到皇帝的嘉獎,甚至可以受到皇帝的青睞。
這些要比塔斯娜一條生命更重要,再說殺了塔斯娜稿不好讓西芒人不滿,引發(fā)兩國戰(zhàn)爭,皇帝第一個怪罪的就是沈浪。
沈夜帶著這些他認(rèn)為的籌碼向念宗走去,若沈浪念在親兄弟一場不會為難自己的。
于是沈夜叫了一輛馬車向念宗走去,車主也不感到奇怪,他知道車內(nèi)人物是沈二爺,認(rèn)為兄弟見哥哥是常事。
“車夫你知道十里香酒樓老板是誰嗎?”沈夜問前面趕車的車夫道。
車夫心中暗嘲傻子問這個問題干嘛,嘲歸嘲不敢吐露出來,冷色道:“聽說是一名廢了雙腿的人,那種地方像你們這種有錢人去的地方,我一個車夫自然去不起的,你問我,我說不清楚。”
沈夜感到詫異,這么說來楚墨寒就是十里香酒館的老板,難怪他出進(jìn)不方便為何每天都會在十里香酒樓里。
現(xiàn)在想來果然自己沒猜錯。
“那你知道這老板是什么來歷嗎?”
車夫不耐煩道:“我怎么知道?!?p>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