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只感覺劉單這人極為幼稚不能做成大事,按照電視劇或者小說劇情來說,這種太子活不過三集。
待他們走了之后,沈夜發(fā)現(xiàn)一個很奇怪的問題,祝長風行走之時讓人感覺十分輕快,無一點響動并且鞋底非常干凈。
再仔細回想之前見天門門口他腳踩在草尖上輕快行走,起初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幻覺,方才稍微注意一會發(fā)現(xiàn)他的鞋子果然沒接觸到地面,鞋底與地面保持著一粒米的距離,如果不注意觀察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
難道是鬼?
不是活人?
想到這里沈夜汗毛直堅了起來,打了一個寒戰(zhàn),若真是鬼,鬼不是怕陽光嗎?
這光天化日之下他為什么和常人一樣沒事?
沈夜呆呆的看著外面,方才出去散心的那老頭很快就回來,手中捏著一個雞腿,看上去非常油膩。
這才發(fā)現(xiàn)此人穿著臟兮兮掛滿油漬的灰色道袍,他黃色光亮油肚露了出來,讓人感覺邋遢。
那人笑瞇瞇對沈夜說:“這雞腿真香,來一口不?”
“不了!”沈夜別說食欲看雞腿的欲望都沒有因為他的手沾滿了黑色的墨汁。
“剛才出去那幾個是你朋友嗎?”
“是啊。”
“有一個南燕人吧?”
“兩個,你怎么知道的?”
“那位南燕少年行走時腳不落地,你不知道?”
沈夜正對此事懷疑呢,說到這里忽然來了精神笑道:“我知道,莫非那位少年是鬼?!?p> “鬼個屁呀,你不知道南燕信仰佛嗎?”
沈夜不得其解搖了搖頭。
“南燕國與天竺距離很相近,很早以前佛教傳入南燕國,很快南燕人開始信仰佛教,他們不像西芒那樣修行神術,不像北荒那樣大多數(shù)修魔,不像月龍這樣修行天地元氣,他們講究的是佛法?!?p> “那少年用的便是行術,南燕講究因果得報,認為腳不落地不踩死,一草一木,一蟲一花,可以得到自然的回報,為此他們走路可以不沾一花一草。”
“當然少年的修行也不淺?!?p> “原來如此啊?!鄙蛞顾闪艘豢跉?,這表明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也是一個修行者罷了。
沈夜起身道:“師父,那我告辭了。”
老頭撕著雞腿摸了摸肚子道:“把書放回原處?!?p> 沈夜答應了一聲。
燕九籬既然是來自南燕國,受到佛教的影響,怎么就不知道矜持呢?
一點女孩味道都沒有,想想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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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來報名弟子們都各自散去,最后離開的是沈夜,他出了見天門,乘上馬車命令小廝行駛得慢一點,最好看到太子的馬車要小心。
小廝答應了下來。
馬車搖搖晃晃地走在街道上,現(xiàn)在街道行人都各自忙著生活去了,不像方才來報名那會圍著觀看。
為此沒人理會沈夜的馬車,這樣倒是輕松了許多,沒有人在質疑他這個傻子,怎么能做出那么多精明的事情。
趕車小廝問道:“少爺,我們回府嗎?”
“不回。”沈夜坐在里面提高聲音,“我們?nèi)ナ锵??!?p> “要去喝酒慶祝?”
“不是,要去抬價,今天花了的銀子要把他賺回來,今天有大客人呢?!?p> 小廝疑惑,不知道沈夜在說什么?
也不知道沈夜成了十里香酒館的老板,自楚墨寒離開以后,這是沈夜第一次到酒館去。
“你叫什么名字?”沈夜問了問小廝的名字,“我倒是忘了你的名字?”
“叫我楊三就好。”
“楊三啊,你可以加快一點?!?p> “是少爺?!?p> 少時,來到十里香酒館,酒館外面停著太子陛下的馬車,他們當真到酒館來慶祝了。
沈夜命小廝楊三將馬拴好一同跟著進去,李掌柜看到沈夜走了進來,將要喊出老板…!
老字剛脫口被沈夜打住,讓他不要出聲,李掌柜明白過來。
之前楚老板連走時,已經(jīng)吩咐清楚了,只要沈夜到來,把酒館中的賬本交給沈夜,他就是他們的老板,無論什么事都必須聽沈夜的。
李掌柜等人不知道是何原因,他們也不知道楚墨寒的真實姓名,只知道楚老板這人不簡單,整人待在屋子中不出門,比他們上前一步知道城中發(fā)生的事。
酒館中無論大大小小的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甚至李掌柜從中私自吞了一文錢,楚墨寒只要一看賬本就知道,就算賬本做假楚墨寒很快能發(fā)現(xiàn)。
他們必須老老實實的聽楚墨寒的話,必須得按照楚墨寒的交待好好對待沈夜,即使楚老板不在,冥冥之中感覺他也會知道。
楚老板在他們眼中和沈夜一樣的認為他就是一個圣人。
沈夜抬頭看到劉單等人在樓上喝酒,于是上了去。
幾人正一起干杯,忽然看到沈夜冒了出來,停止了動作,仿佛時間靜止都看向沈夜。
“哎呦,沈夜這是不請自來啊?!眲畏畔驴曜蛹t著臉笑呵呵,“你們看看,真是不害臊混吃混喝的?!?p> 沈夜輕松地笑起來,他真的是想多了。
“你們今天誰請客的?”沈夜接著問。
劉單呵呵笑道:“我啊,失望吧沒請你?我壓根就看不起你這種明明不能做的事,還偏要做,亂花錢的傻子。”
“你在說我不能修行的事?”
劉單紅著臉指著沈夜鼻子道:“你們看傻子不傻呀,竟然還知道自己不能修行?!?p> 燕九籬別過頭去,用衣袖遮蓋住小嘴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不過你的樣子還挺傻的?!鄙蛞谷滩蛔⌒Τ雎暋?p> 劉單環(huán)顧桌上的人,好似發(fā)現(xiàn)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指著沈夜又罵又笑好似意識到自己的傻處,忙收起指著沈夜的手指頭,喝了一口悶酒。
“這里不歡迎你,請你出去?!眲紊蠚獠唤酉職獾亓R道,“快出去啊,站著干什么?陳北安把他踢出去?!?p> 一旁冷靜,死板著臉的陳北安咬了咬牙齒,兩腮微微蠕動,看了一眼沈夜。
他感覺沈夜很有各人魅力,明知道自己不能修行還要堅持著修行,在陳北安看來,這一舉動并非是人傻錢多,是一個有勇氣少年該做的事。
再說,他在見天門觀察過沈夜,沈夜并不像人們所說的那樣傻,至少與太子劉單比起來沈夜聰明了許多。
劉單怎么說也是一個成年人耍這種小孩子都懶得耍的脾氣更讓人感覺非常的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