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粗漢看著沈夜,從背后抽出樸刀,“讓我來會會他?!?p> 粗漢在沙場數(shù)十年,打十五歲起在軍中生活,在戰(zhàn)場殺敵,什么樣的對手都見過,很快摸清沈夜的數(shù)路。
這小子就是一只老虎,只要有機會會逮住不放,或者沒有機會便創(chuàng)造機會,來一個致命一擊,軍中最欣賞這樣的人。
若這小子會修行,將來成為一個修行強者更是不得了了。
想想他沒有修行天賦,于是他嘴角微微挪動,輕松地笑了笑,不給沈夜半點機會。
沈夜看著他,完全沒有致命的機會,若去砍馬腿,可馬離他有一段的距離,根本來不及砍到馬,相信那粗漢便會劈了下來。
正想著,那名粗漢從馬中跳了下來,拖著樸刀向沈夜走了過來,三角眼中有幾分溫柔,他的目光鎖定沈夜的舉動。
粗漢的刀與地面摩擦出了一長串的哐當聲,慢慢走進。
沈夜慢慢退后,握緊刀柄做好作戰(zhàn)的準備。
粗漢大喝一聲道:“接招吧!”
縱身一跳,兩米多高,一道寒冷的光劈了下來,沈夜來不及躲閃,這速度比他想象中更快,他只能抬起刀盡量去擋住那道劈下來的寒光。
刀與刀接觸之時,發(fā)出鐵器碰撞的響聲,沈夜的手被振得生痛,他的刀從手中脫落下去,掉到地上。
粗漢忙喝道:“抓起來!”
一旁的五名士兵沖了上來,將他反手扣住用一根繩子捆綁起來,盡管沈夜怎么用力始終都無法掙脫開。
他只是死死地看著那名粗漢,粗漢把刀插回去看著沈夜道:“小子怎么樣?”
“你們非常幼稚,胡亂抓人……!”
“對不起?!贝譂h輕松跳上馬,“我們只是聽從命令辦事,幼稚不幼稚管我個熊膽,你在牢里我也不會虧待你,好好安度余生吧,別白費力氣了,沒用的”
“在天子腳下行事,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天子?!?p> 說著,粗漢拍了拍馬屁股,馬兒抬起后腿走著,幾名士兵把沈夜抓了去,白霧潮濕的空氣之中,脆弱的樹枝被潮濕的霧露給墜斷。
沈夜被抓之后十里香被封鎖,上面太子定罪為沈夜謀反,封鎖酒館調查情況,有幾名同黨經常出沒酒館。
這么一出,即使沒封鎖十里香酒客也不敢來飲酒。
然而現(xiàn)在全城都知道原來沈夜還有這么大的酒館,沈浪聽到傳聞心中疑惑不解,沈夜有此酒館他怎么不知道?
越想越感覺蹊蹺,莫非沈夜一直以來裝傻來掩蓋自己,與人謀合暗中造反,那么他背后又是誰?
他在念宗靜觀其變,只要不牽扯到自己管他三七二十一。
此事,就太子殿下一手所造,沒有稟告皇帝陛下,他準備這事沒傳入皇帝耳內之前暫不稟告,找一個時機再去說。
皇帝劉雨淵可不會這么魯莽無知,絕對會拿劉單大發(fā)雷霆,劉單也非常害怕這一點于是封鎖消息,從牢獄開始封鎖消息,到那些從百姓聽來風雨的大臣們,花了不少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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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躺在這一間牢房中,躺在草上,抱身入睡,已在這里關了好幾天了,牢頭粗漢算是看得起他,不為難他,每日都送好吃的過來。
這一點讓沈夜感到欣慰,他想如果這輩子就這么渡過也不是不好,在牢房里安眠沒有外面的套路,沒有外面的江湖,瞌睡就睡,無聊的時候思考人生,幻想一下在現(xiàn)代美好的未來。
這未必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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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王爺劉蕭然早就知道有此事,從沈夜被抓那一刻起就知道此事,劉蕭然覺得要讓一個人記住自己,必需要雪中送炭而且要在極為寒冷之時把炭送去,那么對方永遠會記得你這個雪中送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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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天,在牢里的生活沒有像沈夜想得那么好,沒有外面的城府套路,沒有外面的江湖,可是自己會憋壞的,這樣下去腦子容易出問題。
時間長起來十分痛苦,這樣別說待一輩子,再待上一個月兩個月都受不了。
又過了幾天,這種內心的針扎越來越激勵,他想一頭撞在墻上一了百了。
接著過了幾天,受不了這里面的寂寞,受不了這里面沒有藍天白云,受不了這里面沒有花朵鳥兒,受不了這里面沒有陽光與月亮。
沈夜渴望地看著外面的寂靜的過道,一個影子拉得長長的在地面上晃動,影子越來越接近這一間獨立的牢房。
一名中年男子身穿藍色的袍子手上捏著一把折扇子,從轉角處冒了出來。
看上去正氣凜然,雄姿英發(fā),男子眉目之間流轉著清新脫俗,淡淡的書香味好似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他緩步向沈夜靠近。
中年男子后面跟著的便是唐梨,唐梨懷中抱著長劍,一臉淡漠跟在后面。
莫非他就是王爺劉蕭然,他怎么來了?沈夜心中疑惑。
粗漢牢頭在一旁彎腰做揖道:“王爺,前面關著的就是沈夜?!?p> 劉蕭然點了點頭加快腳步走到牢門前,沖沈夜微笑點了點頭。
沈夜站在那里作揖道:“參見王爺?!?p> 劉蕭然上下打量了一眼沈夜微微笑道:“先前我讓唐梨去拜訪您,我愿意交你這個朋友,你一直遲遲不來,原來因為太子關在這里了。”
粗漢聽了感到詫異,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竟如此敬重沈夜,他看到沈夜的確有幾分人才,為沈夜感到欣慰。
“多謝王爺還記得我這個平民百姓,我又何德何能受到王爺如此厚愛,不敢當?!?p> “說笑了,我聽牢頭說,你一人殺掉了兩名訓練有素的士兵,然而你不是修者也不是武者,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公子,竟如此了得,憑這一點本王值得厚愛你?!?p> 沈夜再次鞠躬道:“王爺宅心仁厚,不怪罪于我嗎?”
“哈哈………!”劉蕭然打開扇子笑了起來,“你什么罪都沒有,只是太子身心不成熟,胡亂行事,這事只是太子的意思,皇帝陛下都不知道這事,這事錯在太子,太子自知做錯了才封鎖消息不讓皇帝陛下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