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生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臂上的一處牙印那,秦月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縱然過去了一晚上,可是那牙印的印子還留在他的手臂上,昨兒房里暗,看得還不大真切,而今大白天,那被咬的地方還有血津,可見她昨晚咬得多么賣力。
秦月不禁有些心虛,這可是她的杰作。
“你咬的?”許一生的語調平淡無奇,沒有任何發(fā)火的征兆。
秦月心頭卻是一咯噔,暴風雨前的寧靜最可怕。
她瑟縮了一下,隨即想起昨兒許一生醉后的樣子,當下開始甩鍋,“我才沒咬呢,我看分明就是你在外喝醉了被人咬的。”
說完之后見許一生一動不動的看著她,樣子十分詭異,像是已經(jīng)一眼看穿了她心里的小九九,秦月有些絕望,自己從小就是個好孩子,不會說謊話的。
秦月心虛的把視線偏向一邊,不去看許一生。
然而就在這時,許一生忽地湊到她嘴角便輕輕的碰觸了一些,隨后又快速的坐正身子。
秦月瞪大了眼睛,見鬼似的看向許一生,卻見許一生一本正經(jīng)的朝自己手臂受傷的地方聞了一聞,在她惱怒的目光中抬起眼來,字正腔圓的道:“你還想抵賴,我剛剛已經(jīng)驗證過了,味道都一樣,不是你咬的還能是誰?”
秦月:“……”
我敲你瑪,還有這種操作。
她跳下床,紅著臉否認,“我說不是我就不是我,你要是覺得是我,麻煩你拿出實際的證據(jù)來?!?p> 說罷,一跳一跳的就跳出了房間。
許一生看著她紅透的耳根,眼底的興味越發(fā)濃烈了些。
這個女人,果然好玩。
秦月起床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腕腫得越發(fā)嚴重了些,連腳底碰到地上都會痛,她不禁擰眉,想必就是昨晚扶許一生上床休息的時候他半個身子倚靠在她身上導致的。
想到許一生,秦月就氣惱不已。
不知怎么的,她覺得今天許一生看她的目光怪怪的,不像以前那么冰冷了,反而還帶著絲絲溫柔的味道,雖然有點刻意,但秦月不傻,對于許一生這突然的轉變她感覺很懵逼。
莫非自己的魅力在無意間得到了莫大提升?開始在這個破落的時代發(fā)光發(fā)熱了?
許一生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寶了?
不,她不是個寶,她是個寶寶。
秦月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
看了看自己全身灰樸樸的樣子,她是飄了嗎?
許一生還沒對她怎么樣呢她就產生錯覺了。
回過神來后,秦月看著自己的腳腕苦惱起來,照這個樣子,她還得拖上一段時間呢。
手腳不便真是痛苦。
房門哐當一聲被推開,許一生換了一身整潔的衣服出來,目光落在她腳腕處,見她的腳腫得比之前還嚴重。
他不由蹙了一下眉,然后沉聲道:“怎么越來越腫了?藥不管用?”
秦月不由冷笑道:“管不管用那還得問你?!?p> 見她這幅模樣,許一生會想著這事同自己有什么干系,想了一會,覺得自己不該那么沖動害她崴了腳。
他抿抿唇?jīng)]說話。
過了好一會他才道:“還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