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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劍刺血

第十一章 無題

殘劍刺血 陳延之 5395 2019-06-29 09:14:14

  “你們?yōu)槭裁匆獨⒔鹚惚P?還有和你們在一起的那個老道士是誰?”“你們怎么會知道這件事?”

  孟公九道“不要廢話快說!”

  侯文道:“殺金算盤是英萬年的主意,他好像和那個什么金算盤早就認(rèn)識了,他說金算盤偷了遺失的羊皮圖,卻不交出來,就讓我們?nèi)⒘怂 ?p>  “那么那個老道士呢?也是你們的同黨吧。”

  “那個老道士我們不認(rèn)識,可能是英萬年的手下,或是他請的殺手吧,我們在出發(fā)前,英萬年讓那個老道士和我們同去,是怕我們應(yīng)付不了?!?p>  孟公九道:“那好我就信你們一次,拿兩條粗麻繩把他們綁起來。將手綁緊!”幾名衙役連忙取出麻繩,將他們五花大綁,期間還踹了幾腳。

  兩個衙役將刀架在二人的脖子上,朝門口走去!突然“嗖嗖”兩聲,從通道射來兩道光芒,眾人均被其閃了眼睛,當(dāng)他們睜開眼睛后,只見朱彪、侯文兩人身上插著兩把兵器,是兩把刀!滾背雙刀!這正是英萬年所使用的武器!雙刀將他們的身體刺穿鮮血從傷口中涌出,二人眼球上翻,口中溢出鮮血,身體癱軟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眼看是活不了了!

  孟公九大叫道:“是英萬年這狗賊,留兩個人看守這兩人的尸體,其他的給我追!”

  幾個捕快,右手握刀,跟著孟公九的步伐跑了出去。孟公九施展輕功腳步變得輕盈了起來,越行越快,將身后的捕快甩的甚遠,沒一會兒便看到了那人的背影。二人此刻已經(jīng)一前一后行到了水坑邊,那人向上一縱,直飛出了兩丈有余,躍過了水坑!繼續(xù)向前,孟公九剛想施展輕功,那人向腦后長了眼睛一般,將手臂向后一甩發(fā)出數(shù)根銀針襲向孟公九,孟公九向左一撲躲了過去。但只是這一眨眼的功夫,那人便消失在他的視野當(dāng)中。孟公九站起身來越過水潭,繼續(xù)追捕,過了一會兒孟公九便從洞穴里走了出來,來到外面的房間,看守房間的捕快,已經(jīng)變成了兩具尸體,咽喉均插著一根噬魂神針,看樣子應(yīng)該是攔截英萬年才遇害的,孟公九此刻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追不上他了,更何況外面還有毒瘴,一時間也是過不去的。孟公九蹲下身來,用手一撫替兩位公差把眼睛閉上。然后站起身來向外面走去,他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只見小三子和另一個捕快也伏尸當(dāng)場,頭骨碎裂流出鮮血,應(yīng)該是被掌力擊死,孟公九雖然性格堅強,但是此刻淚珠也在眼里打轉(zhuǎn),忍不住流了出來,他和小三子平時感情甚,本來想收小三子做自己的接班人,做自己的徒弟,繼承自己的衣缽,但此刻怕是不成了,此情此景,他忍不住狂嘯一聲,發(fā)泄心中的悲傷。

  李暮清將那兩把滾背雙刀從尸體的身上拔出,見雙刀薄如蟬翼,血不沾刃確實是好兵器,但也需行兇之人有投射暗器的高超本領(lǐng)才可以,若是兇手是從石室外發(fā)射雙刀必然會被發(fā)現(xiàn),想來是從通道內(nèi)發(fā)出的。李暮清嘆了口氣道:“從通道到這里相隔甚遠,你我都不一定能成功,他能一投中的可見其暗器功力。”蕭殘陽蹲下身子,仔細(xì)檢查二人的尸體,擼起二人的袖子,發(fā)現(xiàn)他們的手臂均有一塊紋身?!捌婀?!這二人手臂上的刺青怎么和上次那些殺手身上一模一樣呢?”李暮清聽了他的言語也仔細(xì)看了一遍,確實如此,二人左手臂下端均是紋著一條龍首魚尾的神獸螭吻。李暮清道:“可能這是唐門特有的標(biāo)記吧,那些殺手也很有可能是唐門派來的?!笔挌堦柕溃骸澳撬麄?yōu)槭裁匆獨⑿略慢S的那女子呢?”李暮清道:“可能因為她的身份吧?”蕭殘陽道:“她是什么身份?”李暮清道:“我答應(yīng)過她要替她保守這個秘密,請恕我不能相告?!笔挌堦桙c了點頭道:“那好吧,既然你不愿說,那我也就不問了!”李暮清也對他點了點頭,隨后道:“現(xiàn)在又死了兩個,從神刀廖雪峰開始,先后已經(jīng)有幾十人死去,或許這所有事情的源頭都和廖雪峰遇害有關(guān)?!彪S后嘆了口氣道:“不知道孟捕頭抓沒抓到英萬年?!?.....

  日落西山,孟公九此刻還蹲坐在地上,他心里責(zé)怪自己無能,害的那么多的手下跟著自己丟了性命。

  ”孟兄,你怎么了?”原來是李暮清和蕭殘陽已經(jīng)從地道里面走了出來。孟公九抹了抹臉上的淚水道:“李兄來了啊,那狗賊我沒有追上,被他給跑了!臨走之時他還殺了我?guī)酌窒?,小三子也被他給殺死了?!崩钅呵迮牧伺乃募绨虬参康溃骸叭怂啦荒軓?fù)生,孟兄也不要那么傷心了,來日捉到殺害他們的兇手也算給他們報仇了。至少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朱彪和侯文的身上得到了許多的信息,離真相又近了一步?!泵瞎诺溃骸袄钚终f的是,我定要尋到那狗賊替無辜往死的人報仇雪恨!”“對,這才是大丈夫所為!”此刻已有幾個公差將尸體全部抬了出來,李暮清看著朱彪、侯文的尸體突然問道:“對了!你知不知道江湖上有那種門派會在手臂上紋一只螭吻呢?”孟公九想了想道:“在江湖上行走,身上有些花繡紋身也是很平常不過,像陜西的蒼狼窟門人都會在手臂上紋上一只鐵背蒼狼,但是在手臂上紋螭吻的我倒是沒聽說過,也可能是我孤陋寡聞了吧。李兄為何有此一問呢?”李暮清道:“在朱彪、侯文二人的手臂上發(fā)現(xiàn)了這種紋身。”孟公九聽他的話也去二人身上看了看。“這有可能是唐門特有的記號吧。”“我也這么想過,但是還是覺得有點可疑?!泵瞎诺溃骸斑@件事情和唐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來日一定要質(zhì)問他們。不能讓這些無辜的人白死?!睅兹藢⑹w運出大宅,一陣清風(fēng)拂過,那毒花叢中的香氣飄往眾人,孟公九聞到香氣十分氣憤,登即拿出火把,扔向花叢,,一瞬間火勢就蔓延開來,將原本暗淡的天色照的通紅,花叢上方也冒起了一陣濃濃的白煙直沖天上。李暮清道:“燒了它,固然是不要緊,但也要控制火勢蔓延,千萬不要將整個宅子都點著了?!泵瞎诺溃骸胺判陌晌伊粝聝蓚€人,緊盯火勢!”李暮清道:“那就甚好!”

  皎潔的一輪明月掛在當(dāng)空,照亮著金陵各處,李暮清和蕭殘陽并肩走在大街上,一個氣宇軒昂、一個陰郁頹廢,可能是因為他們的樣貌都比較優(yōu)秀,街上的人紛紛回望。他倆結(jié)伴而行已經(jīng)有數(shù)天了,這幾日的時光是勞累的。或許他跟著李暮清是想讓他幫自己找到張玄風(fēng)好和他一決高下,也或許他內(nèi)心中已經(jīng)把李暮清當(dāng)成是自己的朋友了。

  突然一個聲音叫住了他們:“李大俠!慢走!”李暮清朝后方看去只見一人身穿白綢大寬衣,帶白色頭巾,手持杖刀,腰別短刀,臉色煞白,原來是前幾日身受重傷的羅英恒。

  李暮清一見是他笑著說道:“哦?原來是羅兄!不對,我看應(yīng)該改口叫羅掌門了?!?p>  “李兄切莫取笑在下了,我哪里是什么掌門呢!只不過現(xiàn)在神刀門人才匱乏,由我暫時執(zhí)掌而已,他日報得大仇,自然是會推舉賢能將掌門之位相讓。”

  “哈哈哈.......羅兄真不愧是謙謙君子,不爭不搶,真是讓我敬佩不已??!”說著向羅英恒拱了拱手以表尊敬,然后又道:“怎么,羅兄的傷勢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吧?”羅英恒道:“是啊,這都是多虧了李兄贈的靈丹妙藥,果如李兄所言,涂在傷口上四五日之內(nèi)竟然全都好了,這還要多謝李兄呢?!崩钅呵宓溃骸皡^(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啊,只要羅兄的傷勢沒什么大礙就好。”羅英恒道:“對李兄來說只是區(qū)區(qū)小事,但對在下而言確是大恩大德啊,你放心只要我羅英恒活在世上一天,就忘不了?!?p>  “你就是羅英恒嗎?”蕭殘陽冷冷道。

  羅英恒看了一眼蕭殘陽好奇的問道:“是,就是區(qū)區(qū)在下,不知兄臺高姓大名啊?想必是李大俠的朋友吧?”

  “我的名字叫蕭殘陽,聽說你在神刀門武功排名第二,只在已故的廖雪峰之下,而且還有一招星流霆擊的絕技,我也早就聽說過了?!?p>  “原來是蕭大俠啊!你的大名落樓也是如雷貫耳啊,大俠的劍法天下一絕,我這些莊稼把式在你面前實在是不值一提啊。”

  “我可不是什么大俠,你的武功·如果非常平庸的話,我也不可能知道你的大名,還有你那一招星流霆擊了?!?p>  “那些也只不過是江湖上的朋友謬贊而已。相請不如偶遇,我請大家去清江樓吃酒不知兩位肯賞臉否?”

  蕭殘陽剛想出聲,李暮清便搶先答道:“既然孟兄盛情相邀,我們哪能拒絕?。【吐犆闲值??!?p>  正是飯點,清江樓里燈火通明,客人絡(luò)繹不絕,三人一進酒樓,一中年人面目和善,胡須甚長,身穿紅色圓領(lǐng)衣,戴青藍頭巾連忙走道跟前道:“原來是孟二爺來了!今天是來吃飯呢?還是住店呢?”羅英恒道:“這次來是來飲酒的。我的房間沒人再用吧?”掌柜道:“那間房您既然已經(jīng)花錢買下了,小人豈能亂用,照您的吩咐,隔幾天就給您打掃一遍灰塵?!绷_英恒道:“那就好!有好菜好酒盡管端到我房間去?!薄靶∪酥懒?,這就去置辦?!闭f完羅英恒領(lǐng)著二人走上樓梯,李暮清道:“怎么?孟兄還在這里買下一間房?”羅英恒道:“神刀門生意不少,我有時候需要和那些官府、商賈們打交道,所以就在這里買下了一個房間,這樣比較方便?!薄霸瓉砣绱恕!?p>  二人跟隨羅英恒的的腳步來到頂樓一間房門前,羅英恒道:“就是這里了!”說完伸手推開了門走了進去,屋內(nèi)一陣檀香的香味,家具座椅均用名貴木材打造而成,各處擺滿了不少的古董花瓶,墻上掛著一副古詩: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

  何當(dāng)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這首詩是唐代李商隱所作,李暮清飽讀詩書自然是認(rèn)得。這間房的布局和羅英恒在神刀門的房間相差無幾。

  “這首夜雨寄北筆鋒如墨龍飛舞一般蒼勁有力,但又不失委婉悲涼,這幅字跟這首詩簡直是絕配?。戇@幅字想必鐘愛此詩,不知是哪位名家的手筆???”李慕清常年在外漂泊也很中意這首詩。

  羅英恒一聽臉上露出了笑容:“得蒙李兄金口一贊,小弟真是不勝榮幸啊?!?p>  “哦?難道這副字出自孟兄的手筆?”李暮清驚奇的問道。

  “正是,在下對這首夜雨寄北一向甚是喜愛,李兄也是猜的不錯,李商隱的詩我認(rèn)為這首最好!”

  “沒想到羅兄除了武功之外,書法也是如此的了得啊。在下平生也比較喜歡書法,但是跟羅兄比起來就相形見拙了?!?p>  “哦?李兄也精通此道???不知身上可帶有墨寶?”孟公九平生熱衷于此道,一聽到書法便來了興趣。

  李暮清搖了搖頭道:“在下確實也曾存過,只不過都留在了家中?!?p>  “那可否大筆一揮,讓我見識一下李兄的筆鋒?”

  李暮清道:“既然孟兄有雅興,那小弟獻丑了,請教人取筆墨紙硯來?!?p>  “我這房間里就有!稍等。”孟公九從書柜中取出了一只象牙做的紫毫毛筆、一塊李廷圭墨、一塊歙硯還有幾張澄心堂紙,他將紙張攤開一張一張鋪好,又將墨磨好,然后說道:“就請李兄大筆一揮吧!”

  李暮清拿起紫豪筆沾了沾墨水,隨即大筆一揮,下筆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嫉惡如仇讎,見善若饑渴。李兄提筆如劍,果然是好字啊,李兄寫出這首詩可以看出是想做像詩中所說的這種人吧。”

  李暮清笑了笑道:“想自然是想的,只可惜李某不一定能做得到?!?p>  羅英恒道:“李兄真是謙虛了,武林中人有誰不知道李兄是仁義無雙、除惡扶善的大英雄啊。還請李兄再寫一首,也好盡興?!?p>  李暮清又提起筆來,轉(zhuǎn)眼之間又寫好一副。這次筆法如劍法殺招一般,筆筆透著殺氣!

  ”清凈世界清凈人,濁惡世界濁惡人。隨性所轉(zhuǎn)移不得,總是娘生一個身。這書法也是蒼勁有力,只是這首詩確實不太好聽,不知李兄為何要寫這首詩?!绷_英恒不解的說道。

  “這詩在我看來是很好,寫盡天下惡人的標(biāo)準(zhǔn)。我寫這首詩也是寫給那英萬年的,以后捉到了他麻煩把這首詩送給他!”李暮清面色堅定說道。

  羅英恒道:“李兄果然嫉惡如仇,只是現(xiàn)在神刀門已經(jīng)派出了大部人馬仍尋到那賊子,不知道李兄這里有什么線索沒有?”

  李暮清道:“我和令師弟在城內(nèi)的一所宅子里發(fā)現(xiàn)了他的行蹤,他勾結(jié)唐門朱彪、侯文殺死了金算盤,我們追到那里本來已經(jīng)將唐門那兩人制服了,沒想到他突然將自己的兵器扔出,殺死了那兩人,令師弟后來追了出去,可惜還是沒有追上!”

  “原來如此,金算盤一世英名,沒想到也落得如此下場,那除此之外還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呢?”

  李暮清道:“我們只是知道他們是為了爭奪一副圖,那幅圖之前也曾經(jīng)到過我的手里,只是后來被英萬年偷走了?!彼麤]有說羊皮圖是金算盤偷的,也算為他保留了一點顏面。

  羅英恒問道:“哦?究竟是一本什么樣的圖呢?”

  李暮清道:“是一副羊皮圖,圖中應(yīng)該藏著驚天動地的武功,若是得到就可成為天下第一稱霸武林!我正打算將這件事公諸于眾,好讓武林中人全都尋找,這樣相信很快就能夠找到英萬年了?!?p>  羅英恒道:“我看此事還是不能輕率,畢竟這幅圖真?zhèn)坞y辨,內(nèi)藏絕世武功也許是假的,如果是真的話,李兄把消息公布出去必定掀起武林爭端,各門派為了得到圖文必定會互相殘殺,到時武林就大亂了?!?p>  李暮清道:“說的也是,這樣的話就暫且擱置吧?!?p>  此時菜已經(jīng)上齊了,擺的滿滿一桌盡是些山珍海味,紅燒熊掌、清蒸鹿尾、西湖醋魚、蒸豬蹄肚、太湖大閘蟹、炮鳳肚、燒蘆花豬......應(yīng)有盡有,還有三壇美酒,一壇竹葉青露、一壇秋白露、一壇茉莉花露。

  李暮清摸了摸頭道:“這酒菜未免置辦的太多了,咱們?nèi)齻€人又豈能吃得完?!?p>  羅英恒道:“其實不光只有我們?nèi)齻€人,還有幾個朋友要來?!?p>  話剛說完只聽“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孟公九道:“說曹操曹操到!請進吧?!?p>  “吱”的一聲,門被推開,進來了三個人,一個身穿大袖藍道袍,仙風(fēng)道骨,正是武當(dāng)掌門玄風(fēng)道長、另外兩人身穿黑色短衣,腰間各配一把長劍。正是衡山派孔氏兄弟,李暮清見到孔氏兄弟登時一愣,沒想到他們會來到這里,李暮清曾經(jīng)讓他們二人在天下英雄面前出盡了洋相,他知道二人必定懷恨在心,這次的酒應(yīng)該喝不痛快了!

  張玄風(fēng)一見李暮清便道:“原來李老弟也在這里啊?!?p>  李暮清道:“是啊,李暮清受羅兄相邀前來飲宴。不想在這里也能遇到道長,還有衡山派的兩位高手!”

  孔氏兄弟冷言譏諷道:“是啊,沒想到啊,在這里能遇到張大俠真實我兄弟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張玄風(fēng)見勢頭不對連忙道:“上次的事存屬是誤會,今日給老道一個面子,借著孟二爺?shù)木蒲纾彤?dāng)你們的和解酒。”

  孔氏兄弟道:“既然玄風(fēng)道長都開口了,我們又怎么能不給面子呢。”

  “玄風(fēng)道長?你就是武當(dāng)掌門張玄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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