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本王之妻,染指者誅
日薄西山,皇帝才將李沐給放了出來。
方才踏出宮門口,東玧就一臉緊張地上前跟了過來:“殿下,娘娘早上出府,一日未歸?!?p> 李沐的好心情瞬間就煙消云散,唇畔尚未暈染開來的那抹笑意頓時凝固,聲音冷清帶著一絲怒意:“為何現在才來報,本王養(yǎng)你們都是干什么的?”
東玧頭更低了:“東泫大人已經去找了。陛下不讓旁人進去打擾,屬下進不去。”
伸手擰了擰眉,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女人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有些心累地問道:“她人現在人在哪兒?”
“一品齋?!?p> 她在這種地方,李沐真心不覺得意外。
東玧尾音尚未落下,面前一道紫影閃過,李沐人就已經離開了。
而一品齋那邊已經被灌了三碗醒酒湯依然毫無作用的某女仍舊扯著脖子在嚎唱:“你是光你是電,你是唯一的神話,我只愛你,You are my super star,你主宰,我崇拜,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愛你······”
麻木的觀眾——
司徒燮:······
小錦:······
已經絕望好么!
這歌聲實在太魔性了。
隔壁的客人都來找了好幾遍,要不是司徒神醫(yī)在這,肖苡柔早就被扔出去亂棍打死了。于是這樣一來,客人就這樣被逼走了好幾撥,二樓雅間幾乎沒人了已經。
李沐一進門聽到的就是這句,臉色當場唰的就黑了下來。
而看到肖苡柔對面是司徒燮的時候,臉色就更加難以描述了。
小錦看著來自盛宣王殿下駭人的氣場,偷偷咽了下口水,娘娘今晚只怕是兇多吉少了。
不知道身為她的貼身丫鬟還有活路沒有······
這般想著,某丫鬟內心崩潰成河,然后開始小心翼翼地挪動著步子,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此時背對著門口李沐的某女面色酡紅正在鬼哭狼嚎,忽覺一股莫名陰涼的風從背后吹過,不禁打個寒顫。
但此時她的思維根本就轉不過彎來,遂也就不去管那一塊兒,扯著脖子正要再次出聲,卻忽覺寒氣更重了,于是嘟囔道:“小錦,去幫我關關窗戶,特么真冷······”
眼看就要成功挪動到角落的小錦被點名,動作頓時一僵,嗚嗚嗚,娘娘,不帶您這么坑丫鬟的。
不過此刻在場也沒人去關心一個丫鬟的小動作了。
李沐更是沒心情跟司徒燮打招呼,疾步上前,一把拽住那醉成一灘爛泥的小女人,圈進懷里。
正要離開,安靜了許久的司徒燮卻忽然出聲了:“盛宣王,來了何必又急著走?”
經受住了肖苡柔魔性歌聲的洗禮,司徒燮到現在端個酒杯手還是微顫的,好不容易狀似氣定閑神的將酒杯送到唇邊,酒卻還是微微撒了半滴出來。不過,他還是端好了氣勢,忽略掉酒杯,看起來道有一股閑散挑釁的味道。
李沐正在氣頭上,一聽這話當場就炸了:“本王帶自己夫人回家,爾也敢攔!”
他用的是“敢”,一字之狂,彰顯骨子里的傲氣。
司徒燮神色暗了暗,嘴角的笑意味不明:“從來只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殿下莫不是忘了已成白骨的紅顏?”
他今天來這兒的目的已經達到,心情正好,跟李沐說起話來也是格外有一股欠揍的味道。
這話一出,李沐立即斜睨著看向那端坐在桌前的人,櫻紅唇畔勾起一抹嘲諷,挑釁道:“哦,卻原來神醫(yī)也對他人私事如此關注么?”
李沐表面上不動聲色,內心里卻是很想打人。
陳芝麻爛谷子的舊賬居然還有人閑著沒事兒跑來翻給他看。
特么說白了不就是一個郎中,都敢來挑釁他,活膩了吧。
司徒燮似乎并不意外李沐的反應,但是預料到了是一回事兒,聽起來就是另一回事兒了,是以看向李沐的眼神中不自覺就帶上了些火星子。
倆人眼神交匯,暗潮洶涌。
氣氛一時尬住。
忽的,李沐慣于淡漠的琉璃眸子染上層層詫異,睜大了眼睛,丹鳳眼尾狹長惑人。一點櫻花絳唇此刻正被柔軟覆蓋,鼻翼處傳來帶著酒香的溫玉軟香。
肖苡柔迷蒙著眼神,薄唇輕吐,一邊吻著一邊含糊不清地喊著他的名字:“李沐,沐沐······”
李沐眼神頓時就危險了起來,顧不上跟司徒燮較勁,微微一彎腰,將人打橫抱了起來,便要離開,行至門口,不忘留言警告:“本王不管你接近她是什么目的,都別讓本王再看見你出現在她身邊,本王的妻子,”他一字一頓道:“接近者,剮;染指者,誅!”
語落,風過,人不見。
徒留一屋被肖苡柔折騰造作過的狼藉,控訴著某女的暴行。
小錦也趕緊見機行事溜了。
房間里忽然安靜了下來,司徒燮耳邊卻嗡嗡不斷回響著肖苡柔那魔性的嗓音,久久揮之不去。
司徒燮坐在那一杯杯灌著酒,意識卻反而更清晰,千杯不醉,有些時候反而是個煩惱。
李沐能猜出他接近肖苡柔另有目的,司徒燮其實并沒有很驚訝,但,即便能猜到這一層又如何,結果一樣就好。
良久,窗邊微動,一陣風吹過,屋內便多了個黑衣人。
那黑衣人跪到司徒燮面前:“主子,貫丘不日前被李沐處決了?!?p> “哦,那倒是可惜了?!彼就桔坡勓蕴裘?,說不上平靜,也談不上驚訝,只是一副遺憾的表情。
既是做臥底的,被發(fā)現那都是遲早的事,他只是沒料到會這么快被發(fā)現罷了,李沐的實力,只怕遠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這么簡單。
“既然這樣,那就只能另尋機會了,看住那個女人,別讓她輕舉妄動?!北緛磉€想利用貫丘將那個女人安排進去,如今貫丘被發(fā)現了,想要再安插臥底就更難了,這種時候,不動才能更好的隱藏自己。
“是。”黑衣人領命便瞬間離開了。
司徒燮起身,步履輕緩,云淡風輕。今晚該睡個好覺,只怕自己也是唯一那個能睡好的了,想到這,他的嘴角嘴角噙起一抹溫和的笑意······
許稚松松
明天上玻璃渣子,哼~~~~~~~~~~~~~~~~~~~~~~~~~~~ 來呀,打窩呀~ 【頂鍋蓋遁走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