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找上門兒來
“拿走拿走。”李沐耐心用盡,抬袖揮了揮手,東泫便立即連鳥帶籠子閃了人。
肖苡柔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只怕是李沐現(xiàn)在心中已經(jīng)萬分后悔自己多此一舉閑著沒事跟皇帝打賭結(jié)果弄來這么一只這么不省心的鳥,哈哈。
看著自己的小王妃笑得連儀態(tài)都沒了,盛宣王殿下臉色愈發(fā)陰霾了起來。
正在這時,一仆役匆匆來報:“殿下,娘娘,東瀛使者求見?!?p> 肖苡柔腦海中頓時就閃現(xiàn)出昨晚自己在大殿上的豪言壯志。真是汗顏,難得有一次醉酒這么尷尬,關(guān)鍵是她現(xiàn)下還記得這么清楚,這下叫她拿什么臉來見那使者。
等等,肖苡柔瞪大了美眸,他這一大早跑來,不會是要報復(fù)吧。
一國使者無緣無故在大殿上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被一個女人罵了,最后對方還啥事兒沒有。
肖苡柔覺得,這事落到自己身上她也會跟那人沒完的。
可是換位思考理解是一回子事兒,即將被打擊報復(fù)在自己身上就又是一回事兒了。唉,肖苡柔在心中暗暗譴責(zé)自己,叫你強出頭,這下好了,人家找上門來了。
想著又迅速果斷的抬頭看向李沐,李沐昨天能保下自己,今天應(yīng)該也不會放任別人報復(fù)了自己的王妃吧,應(yīng)該吧······
卻見他一派云淡風(fēng)輕,對那仆役點頭:“嗯?!?p> Wate?!
這就同意了?!
把人放進來?
不管媳婦死活了?
仿佛看透她心中所想,李沐復(fù)又對著肖苡柔展顏一笑,伸手?jǐn)堖^她的肩,四個字砸在了肖苡柔心尖上:“有本王在。”
肖苡柔簡直要痛哭流涕。
有靠山的感覺真好。
也是,她好歹也是大唐名正言順的王妃,皇帝都沒說什么治她的罪,自然也輪不到一個外來使臣。
想著頓時就放下心來,有李沐這個黑心肝的在,這下總不至于被報復(fù)了。
但是,心虛啊~
明明是自己有錯在先,結(jié)果還這樣欺負(fù)人家,似乎有點太霸道啊······
正在糾結(jié)的空擋,松平左七便由著那名仆役引到了會客大廳。
彎腰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中原唐人官方禮儀:“松平左七見過盛宣王,見過盛宣王妃?!?p> 肖苡柔正心虛著,見對方這么有禮貌,腦海中立刻飄過四個锃亮的大字——先禮后兵。
身子不由得顫了顫。
忽然覺得肩膀上的手收緊了一些,她恍一抬頭,李沐精致的側(cè)顏在陽光下分外白皙,面無表情,卻莫名讓人心安。
“使者不必多禮,請坐,這幾日住的可還習(xí)慣?!?p> 本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問候,肖苡柔卻聽出了這其中的綿里藏針之處。
他這話,分明是在提醒松平左七,不論干什么,要先看看這是在誰的地盤。
上來一句就這么犀利,這貨可真心不怕得罪人。
“盛宣王殿下哪里的話,大唐天國這般昌盛繁榮,又豈會不習(xí)慣。”也不知道這貨是真沒聽懂還是裝的,這么淡定。
“若是沒事,本王還要陪愛妃用早膳,就不留使者了。”
接下來松平左七就用一句話打消了肖苡柔心中的疑惑,因為這貨是真的不懂得看眼色行事:“正好,在下也未曾用過早膳,殿下若是不······”
“松平使者?!毖垡娎钽迥樕粚?,肖苡柔趕緊出言打斷了他。本來李沐就因為那只鳥就余怒未消,這貨還這么不看臉色地上趕著往上湊,誠心找堵呢。
肖苡柔笑道:“一大早來,想必是有正事,不如您跟殿下先忙,早膳想必還沒備好?!?p> 誰知松平左七是個直腸子,竟是直言不諱地當(dāng)著李沐的面道:“在下其實是來找王妃娘娘的,不知王妃娘娘可有時間借一步說話?”
“······”
孩子你這樣會惹禍上身的你造不?
“沒時間!”肖苡柔很無語,沒說話,但是李沐已經(jīng)在爆發(fā)的邊緣了,冷冷說了仨字兒。
剛跟一只鸚鵡爭風(fēng)吃醋斗過氣,好不容易斂了情緒,結(jié)果又來一個挑戰(zhàn)他底線的。
靠之!
李沐的這仨字兒可是已經(jīng)帶上了十足的火藥味兒,肖苡柔趕緊笑道:“使者有什么話還是在這兒說吧,我夫妻二人向來不分彼此,沒必要單獨說?!?p> “嗯?!边@句話無疑取悅了盛宣王殿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王妃,眼尾含情,不可言狀,饒是平時臉皮再厚,肖苡柔也被這眼神看得耳尖泛紅,有些僵硬地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想要喝兩口給自己緩緩神。
“哦,好吧。”
松平左七老實坐在原地:“其實并非什么大事兒,只是昨日宴會······”
“噗——!”肖苡柔一口茶成功噴了,幸虧不是跟李沐對坐著,不然畫面就有些不敢想象了。
果然還是來找自己算賬的么?
李沐迅速地伸手在肖苡柔背后輕輕拍著,給她順氣。
“咳咳咳,咳咳······內(nèi)個,使者呀······”肖苡柔好不容易順下氣來想要解釋,但是一想到自己最初的動機,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總不能說自己不喜歡你內(nèi)個小國,所以要破壞兩國邦交吧。
“在下就想求證,可是在下哪里做錯了什么?惹怒了王妃娘娘,娘娘不妨直言,在下一定改?!?p> “呃······”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誒。跟她一開始設(shè)想的不太一樣啊咋的?
這下,肖苡柔倒是開始自我反省了。
按理來說,日-寇-侵-華那都是一千多年以后的事了,子孫犯的錯,祖先買單也確實有點冤枉。而且這一千年能發(fā)生的事太多了,不管怎么說,至少現(xiàn)在她見到的這個日-本人就不是那種殘虐無道殺伐氣重的,甚至還直白的有點傻氣,就算是家仇國恨,那也是以前多年以后的人,時空相隔這么多年,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現(xiàn)在的他們是無辜的,他們向往大唐,不斷派遣使者不遠(yuǎn)萬里前來虛心求教······
這樣一想。
哦草!
倒顯得她小肚雞腸心胸狹隘了?!
許稚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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