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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弟弟是制作人

第一章 不一樣的人生

我的弟弟是制作人 名品企鵝 2739 2019-04-25 17:53:44

  首爾清潭洞區(qū)一棟別墅里,玄關(guān)處的門被人緩緩打開,一個年紀(jì)看上去剛過三十的男子走了進來,他身穿著西裝,似乎是剛一結(jié)束公司會議,就直接趕到這里。

  在里處起居室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女子,她將長長的頭發(fā)扎成了馬尾,身穿著樸素的深藍(lán)色連衣裙,她的年紀(jì)看上去不到三十。似乎是在等待著某人回來。

  機械旋鈕的聲音傳入耳畔,她背對著他緩緩站起了身。

  “律師前幾天應(yīng)該找你談過了吧?”他的聲音從樸素紛的身后傳來。平靜沉穩(wěn)的話語在此刻聽上去有些刺耳。

  “姜律師對吧?”她如同機器般緩緩轉(zhuǎn)過身,臉上的肌肉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以此來掩飾著心中焦躁不安的情緒,“我們已經(jīng)見過面了?!?p>  “你跟他談的怎樣?如果覺得條件不行,我再讓他修改下協(xié)議?!?p>  “不用麻煩他了。”她伸出手,搖了搖頭。“就這樣吧,反正距離開庭也沒多少日子了。”

  他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個回答很滿意?!澳切校@樣就足夠了?!?p>  他從玄關(guān)快步走入客廳,這應(yīng)該是兩個月來,他第一次歸家,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在法庭正式宣判后,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也就到此為止了。

  “詳細(xì)的手續(xù)都在這里!”他坐在沙發(fā)上,取出公事包中復(fù)印好的一份文件。是他回家的唯一目的,完成之后,恐怕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關(guān)于財產(chǎn)的詳細(xì)分配,也都在這里!你看看有什么問題?!彼麑⑽募弥涟肟眨p晃了一番,重重地拍在面前的茶幾上,聽著聲響,感覺都如同快散架般。

  “你真的要這樣嗎?”樸素紛拿起了合同,仔細(xì)端詳著上面看似冰冷的文字。在金錢上,他從未對自己吝嗇過,不懂是出于良知,還只是可憐自己給予的施舍。

  他雙手抱著胳膊,思索一番后抬起頭,面無表情地朝她說道:“我想事到如今,重要的應(yīng)該是好聚好散,不是嗎?素紛?!苯又鴱乃熘邪l(fā)出了一聲冷笑。看似是嘲諷,但蘊含當(dāng)中的更多還是無奈。

  “這些我明白,不過在這之前,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她瞪著充血紅腫的眼睛問道他。幾乎要把嘴唇咬破般。“我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

  “這點上,我得承認(rèn)。你家庭主婦的工作做的堪稱完美。”似乎是在給她做思想工作般。

  “那,你為什么還要跟我離婚?”她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盯著張俊晟。

  “有些事情,我真的不想跟你談。不過,”他將手放在胸口,“但還是希望你能明白,我也有自己的無奈?!?p>  “就算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跟我說原因?!睒闼丶娖擦似沧旖牵霸谀阊劾?,我到底算什么?”

  “至少在離婚手續(xù)生效前,你仍舊是我的妻子?!彼p手緊抓著胳膊,抬起頭,嘴角泛起了苦笑,“我有點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樸素紛望著他,雙眼圓瞪。

  “在我們結(jié)婚這兩年,你想要的不都得到了嗎?”他歪著頭,臉上越漸變得冷酷起來,那個表情在會議上下決定的時候,也看到過?!八运丶?,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我想要的,都得到了嗎?樸素紛不再看他,目光環(huán)視著周邊。自己得承認(rèn),在徹底嫁入他家前,金碧輝煌的豪居,不為金錢煩心的生活,一直都是她最渴望得到的。自己的丈夫叫做張俊晟,是一家制作公司的老板,結(jié)婚后,他也盡可能地滿足自己的一切,但直到那件事發(fā)生后,家中的一切都成為了囚禁的牢籠。

  “共同財產(chǎn)中的30%和這棟房子都給你?!睆埧£赡樕匣謴?fù)嚴(yán)肅的模樣,他起身走回了玄關(guān)。

  “對于人生,我有著自己的規(guī)劃,如果路上遇到阻礙,我也是盡力排除。”他坐在鞋柜旁邊的木凳上,不慌不忙的換上鞋子。

  “所以對你來說,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成為了某種阻礙嗎?”她話語中夾雜了幾分哭腔,就像是在作最后的掙扎,無力且卑微。

  這句話起效了!只見他停下手中穿鞋子的動作,他抬起了頭,臉上這時才展露出笑容,“話別說的這么難聽,好嗎?”

  樸素紛面對著他,應(yīng)該是緣于內(nèi)心產(chǎn)生的絕望,她無力地吸了口氣。

  “希望你還是考慮考慮吧!”他轉(zhuǎn)過身,重重地砸上了門。

  徹底挽不回了!樸素紛先是怔怔地盯著玄關(guān)處緊閉的大門,看上去真的很像是牢房的鐵門,囚禁著精神和自由。隨后他將目光投向面前的茶幾上,除了他剛才放在上面離婚協(xié)議外,還放著幾本她最近讀的文學(xué)作品。而當(dāng)中包含著婚姻的主題《圣女的救濟》無疑是她最喜歡的作品。但,讓她完全沒想到是,小說中描述的情節(jié),有一天竟然會真的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本以為自己的丈夫會不同于他人。但現(xiàn)在想來,真的是諷刺……

  想到這兒,樸素紛的呼吸音也變得沉重了不少。她的手緊緊地按壓著胸口,見逐漸控制不住,便拿起放在茶幾上的藥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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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之前已經(jīng)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四五個身穿黃色校服,學(xué)生模樣的人圍成了一個圈,當(dāng)中體型較為龐大的人,應(yīng)該是領(lǐng)頭,他徑直走向圈內(nèi)。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車承暉xi?”被圍在圈中的少年,輕輕搖擺著胸前的雙手,用笑容掩飾著恐懼。

  “還在裝傻嗎?”那個叫車承暉的人,一把抓住少年的衣領(lǐng),輕而易舉地將他拎了起來,“我已經(jīng)警告過你,不許和韶情走得太近!”

  “我只是平常地跟她交談而已,而且她也明確說過了,對你沒有感覺?!鄙倌甑脑掃€未說完,便感覺到臉部傳來火辣的陣痛感。

  “你少給我開玩笑了?!币蝗^后,覺得不過癮的車承暉又一拳揮向他的腹部,一股惡心感涌上少年的心頭,但他明白,自己必須得忍住。

  車承暉松開手后,少年就像是斷線的木偶般,整個人蜷縮在地上,急促的喘著氣。

  “我想這兩拳應(yīng)該能給你作為教訓(xùn)了,我們走吧!”看到他在地上掙扎的狼狽樣子,車承暉心滿意足地?fù)]了揮手,與同行的人離開時,也不忘將少年的自行車踢倒在地。

  確認(rèn)他們走遠(yuǎn)后,少年仰頭嘆了口長氣,這是第幾次因為韶情的事情被他打了?用手指頭恐怕已經(jīng)數(shù)不過來了。

  金圣祐雙手撐著地,緩緩站起身,走向倒在地上的自行車。

  “倒霉透了!”他自認(rèn)倒霉的嘆了口長氣,艱難地扶起自行車,騎向路口的盡頭。

  車承暉剛才口中提到的韶情,全名叫金韶情,與金圣祐同班,樣貌頗為成熟,留著一頭筆直的長發(fā),而纖細(xì)修長的腿則是她的驕傲,引得無數(shù)人的追求,而車承暉則是緣于被拒絕后的不甘,所以處處刁難與她關(guān)系不錯的金圣祐。

  “馬上就要畢業(yè)了,然而我的未來卻還是一片迷惘?!苯鹗サv口中忍不住呢喃著。前方的信號燈在這時也變?yōu)榧t色,右側(cè)的街道旁有家便利店,他將車停至街道的右側(cè),走進了店內(nèi)。

  這家店已經(jīng)光顧多次,連物品擺放的位置都了解得一清二楚,除了蘇打水,他還要了一盒OK繃。

  “臉上的傷口又增加了呢!”收銀臺的店員指著他側(cè)臉的淤青,“又是那個人?”

  金圣祐簡單應(yīng)和了一聲,將OK繃貼至側(cè)臉的擦傷。

  “我說你就真的不打算跟你家里人坦白嗎?”他的雙手搭在桌上,歪了歪頭。

  “我可不想因為這件事,讓家里人擔(dān)心?!本拖袷潜豢创┖蟮穆淦?。付好賬后,他便拿起自己的東西,快步走向門口。

  “可他們不這樣想,不是嗎?”身后傳來的說話聲,讓金圣祐原本伸向門把的手停至半空。

  “一切都會沒事的?!苯鹗サv的性格本就如此軟弱,留下簡單的這一句,他便拉開了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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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天色變得有些昏暗,坐在駕駛座上的張俊晟,忍不住望了眼周邊的街道,自己還從未發(fā)現(xiàn),沐浴在夕陽下的首爾城市如此美妙,惆悵。

  “一切這樣真的就足夠了嗎?”他左手撐著車窗,整個人看上去也有些失落,雖然自己分給她的財產(chǎn)不在少數(shù),但是他的內(nèi)心依舊無法平靜。

  張俊晟撇著嘴,緩慢的搖著頭。每當(dāng)他陷入糾結(jié)的時候,總是這個反應(yīng)。

  將車內(nèi)的音響打開,音樂也便開始播放,在情緒失落的時候放Queen的歌,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一種習(xí)慣。

  黑色的轎車首爾城的街道上穿梭,當(dāng)車穿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他習(xí)慣性地踩下油門,這時候,一個推著自行車的少年突然竄至街道的前方,感覺不妙的張俊晟,迅速踩下了剎車,但卻為時已晚,在厚重沉悶的碰撞聲中,方向盤也失去了控制,撞向路邊的燈桿,沖擊結(jié)束后,張俊晟感覺意識在流逝,額角感覺到滾燙的液體流出,應(yīng)該是血吧?剎那間,尖叫聲夾雜著怒罵聲鉆入他的耳畔。而他整個人也陷入了昏迷。

  金圣祐從便利店走出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的五點,這個時間點,媽應(yīng)該已經(jīng)做好了晚飯,街道的左側(cè),鱗次櫛比地坐落著一棟棟房子,金圣祐的家從右數(shù),是第二棟。

  回去之后,老頭子恐怕又要因為理想的打算跟自己爭論一番了,金圣祐無奈地眨了眨眼,在升入高三的時候,父親希望他繼續(xù)文科,將來從事律師或者醫(yī)生,但自己卻想進入首爾的音樂學(xué)院,為制作人的夢想打下基礎(chǔ)。兩人吵架的次數(shù)不下于十次,而在臨近畢業(yè),父子間這種分歧也越漸的明顯。

  推著車來到街道,旁邊人行道的邊角,一個小學(xué)生模樣的孩子蹲在地上,似乎是盯著什么。

  應(yīng)該是昆蟲之類的吧?金圣祐抬頭望著周圍,在這越漸變冷的氣候下,還會抓到嗎?他疑惑地歪著頭,卻并未在心中糾結(jié),信號燈變成綠色,他推著車走上人行道,而那個孩子也追著不知名種類的昆蟲,逐漸走向旁邊街道的中央,一輛車行駛而來,而他所在那個地方又是視野的死角。

  “小朋友,危險??!”金圣祐驚呼一聲后,迅速走至旁邊,再推開小孩后,自己也位于轎車的前方。

  在車燈刺眼的光中,他耳畔響起了沉悶的碰撞聲,自行車似乎也逐漸變形,整個人也不知被沖擊彈至何方,在陷入昏迷前,他看了眼街道,確認(rèn)那個孩子無事發(fā)生后,腦部傳來的眩暈感促使他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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