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人?易止閣會對某些戲本子下手嗎?“蘇漪有點(diǎn)慌,最近她和她姐姐寫的易止閣主和安諾不得不說的故事突然風(fēng)靡起來,這不是什么好事情,她們只是小圈子里傳播一下,別這樣。
“戲本子?”顧步婉回想了一下她最近買了幾本戲本子,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她雖然不喜歡安諾,但是如果以后祝淺瓷和安諾以后是那種可愛的互動模式應(yīng)該可以接受。
“如果閣主看到……”蘇漪覺得不能再往下講了,要暴露了。
顧步婉震驚了,難道:“你是不是看過那本,名字很長……“
蘇漪覺得機(jī)會來了,靠山來了:“對對對,顧大人,同道中人,那……”
“我懂……”
就在兩人心照不宣地達(dá)成共識的時候,女帝派人宣顧步婉進(jìn)宮,祝淺瓷在永州處理了永州刺史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帝都,她是不是該跟嚴(yán)璃前段時間一樣回家了?
“好好整理,回來檢查。”說完,顧步婉就跟著她們走了,她很坦然,畢竟永州刺史的事她處理了,誰也攔不住。
顧步婉平靜進(jìn)宮挨罵,祝淺瓷被安諾強(qiáng)拉著出門郊游,山還沒爬了幾步,祝淺瓷靠在一邊的樹干上,整張臉寫著:再走一步我就自盡。
“要不要我抱你?”
“我傷口都沒好,你是不是故意整我?”雖然祝淺瓷感覺不到疼痛,但是她的傷口讓她走路有點(diǎn)困難,從山腳下馬車到這里,她覺得腦子都轉(zhuǎn)不動了。
“我想讓你見一個人?!?p> “誰?人呢?不會在山頂吧?”
“嗯,公主剛才拖太久,他上去了?!卑仓Z無奈地說道,“他是我小叔,可以給你介紹一下安家的情況?!?p> “你為什么不能自己給我講呢?“祝淺瓷要哭了,這絕對是在整她!
“我離開安家這段時間的事情我也不確定我能不能跟你講清楚,所以,你自己聽,自己判斷?!鞍仓Z的這個調(diào)性,祝淺瓷雖然認(rèn)同,但是現(xiàn)在明顯不合適。
“我……走不動了?!?p> “所以我抱你呀。“安諾想起小時候他抱著祝淺瓷去爬山的場景,那個時候的小娃娃比現(xiàn)在可愛多了。
祝淺瓷害怕了,這么熱情,不會是想賣了她吧?正在糾結(jié),一個穿著青衣的中年男子就走了過來,在他眼中,自己侄子是不是對人姑娘有什么非分之想?
“你們這是?“
安諾聽到安羽的聲音,后退了一步,說:“小叔,你怎么下山了?“
“你怎么那么不懂事,讓人姑娘受了傷還爬山?“
“誰告訴你的?“
“聶溪昨天寫信給我說了這件事?!鞍灿鸾忉尩溃蔽铱磁赃叢贿h(yuǎn)處有一片草地,我們?nèi)ツ钦??!?p> “好?!鞍仓Z不管祝淺瓷的抗拒,強(qiáng)行扛起她,跟著安羽輕功到了那所謂的草坪。
那片地方,雜草叢生,祝淺瓷條件反射覺得會有蛇,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安諾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說:“放心,我可以驅(qū)蟲?!?p> “什么意思?“祝淺瓷不解地問。
安羽聽到這個問題,搶答道:“他小時候在稀奇古怪的藥水和毒物里面泡過,半死不活地逃走之后有了這個功能。
“哦?!弊\瓷覺得她生出了一種恐懼,她覺得如果再深入了解一下安諾就要打破她對天機(jī)令主的全部幻想了。
安諾感受到了祝淺瓷的這種變化,覺得自己可能沒辦法恢復(fù)在幼年明瓷心中的高大形象了,但是現(xiàn)在的形象要保持,于是平靜地威脅安羽:“你好好說話?!?p> “你叫我來的,還不許說實(shí)話了?”安羽無視安諾的巨大威壓,開始了他滔滔不絕替安諾買慘的講話。
“閣主,我跟你說啊,我家安諾從小受到他兩個姑姑的壓迫,那個時候的他呀,真是的慘,要不是我每每冒著生命危險給他送吃的、送藥,你現(xiàn)在可能都看不到他了?!卑灿鸹貞浿?dāng)年那個瘦骨嶙峋的安諾,真的有些難過。
“你能不能把時間往后推一下?”安諾很是尷尬。
“這個,慢慢來,閣主,我跟你說,他逃出安家之后……”
安羽還沒說完,一群殺手就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安諾自然地把祝淺瓷護(hù)在身后,他居然看不出對方是什么人。
但是,祝淺瓷知道這些人的來歷,他們是黎家的私軍,后來黎家倒戈祝穆晴,這就是籌碼,她拉了拉安諾的衣袖,說:“黎家的人,可能是沖我來的,你們小心,他們的手段,難說。“
“知道了?!鞍仓Z給了安羽一個信號,安羽會意,帶著祝淺瓷后退,安諾握著袖子里落出的長劍,打架,屬于他精通的領(lǐng)域。
“殺了易止閣主?!皩Ψ街卑椎米屪\瓷懷疑是不是有其他知情人士故意來抹黑陷害黎家的。
“開玩笑的嗎?“安諾從容一笑,就憑他的經(jīng)驗(yàn)判斷,對方的武器上絕對帶毒,但是這不是什么好習(xí)慣。
殺手們平時被各種恭維,現(xiàn)在被人如此嘲諷有些難以接受,互相看了看決定先除掉安諾,但是就是那么一下的交流,安諾已經(jīng)如鬼魅般地靠近了他們。
長劍帶著醇厚的內(nèi)力穿透了剛剛說話之人的喉嚨,其他殺手反應(yīng)過來,安諾微微用了些巧勁,用劍上串著的殺手擋下了一批暗器,這個殺手的尸體都瞬間變黑,這種一言不合就用毒的打斗模式連戚鐸都不會用,這些人未免太沒有操守和技術(shù)含量了。
盡管安諾占著絕對優(yōu)勢,但是祝淺瓷在一旁依舊緊緊拽著她的墜子,果然,沒有職業(yè)操守的殺手一般除了用毒其他的也都會一點(diǎn),一個原本倒地的殺手撐著最后一口氣拼死按住了安諾的小腿,帶著武器的手指狠狠將刀片扎進(jìn)了安諾的小腿。
祝淺瓷并不知道這對安諾這種已經(jīng)接近化境的人而言這暫時不影響行動,但是她緊張地手一滑,墜子直接飛了出去,看似輕飄飄的墜子掉在一個正面攻擊安諾的殺手的肩上。
墜子打開,有如蟲子一般的細(xì)小鉤子嵌進(jìn)殺手的肩膀,很快這些鉤子像是生根發(fā)芽一般的迅速穿透了他整條手臂。
即使是天天都在見各種尸體的殺手也被嚇到了,因?yàn)檫@些鉤子控制住殺手骨頭已經(jīng)稀碎的手臂,回頭砍向了他的同伴,就像一個傀儡一般,在殺手凄厲的慘叫聲中,安諾將所有黑衣人都收拾掉了。
他剛剛回頭,就看到祝淺瓷沖過來抱住他,然后用茫然的眼神跟他對視著:“安諾,我,我好難受,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我腦袋里炸開了一樣,我好怕,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