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不及,小丫鬟黎蘿便搬來了救兵。
一群帶刀侍衛(wèi)浩浩蕩蕩由外院奔襲而至,弱小的她也緊隨其后,而為首的便是秦王與蒙武。
“速度快,包圍這里,還請陛下留于此處,末將帥人前去營救諫議大夫”!
蒙武怒發(fā)沖冠,青筋暴起,雙頜鼓實,像似可以咬碎骨頭般死死盯著前方住所。
“不必,寡人倒想看看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把寡人放在眼里!哼”!
秦王語氣冰冷如寒霜,周圍空氣都被冰凍,殺意充斥著人群,在場每個人的內(nèi)心深處都壓抑不住地戰(zhàn)栗悸動……
他們知道,皇怒了!
天子一怒,伏尸百萬;血流千里,生靈屠戮,又豈非為兒戲!
只是不知此事又能牽扯多少,更是不解莫名其妙的刺殺竟然會是場誤會!
身為人臣,沒能為皇分憂解愁便是失職,府內(nèi)遇刺便是辦事不力,驚擾圣心更是死罪,若不能一正其錯,又有何面目為人將帥,更談何挾子弟破樓蘭為皇成就千秋霸業(yè)!
一次又一次被打臉,一次又一次令皇糟心,已經(jīng)讓蒙武憤怒到了極點。
兇辣惡狠的殺念正如嗜血野獸般蠢蠢欲動,若非皇在此,現(xiàn)在的他早已沖進去將刺客碎尸萬段!
“可陛下,臣擔心……”
“有你在,寡人放心,走吧,我們?nèi)タ纯词钦l要殺寡人的諫議大夫”。
“你們過來,保護陛下,若讓賊人驚擾到陛下,你們提頭來見!”
“是!”
……
“看樣子你是真不打算跪了”?
“要宣就趕緊麻溜的,別跟勞資在這里扯犢子,勞資現(xiàn)在很生氣,待會見到陛下,勞資非得討回點公道不可,臭婆娘”!
“你還嘴硬,你可知道以往對我不尊之人,最后是何下場”!
“我說你這娘們B話咋這么多,嘰嘰歪歪,嘰嘰歪歪,有本事就殺了勞資!力氣大得像牛一樣,你這輩子都別想找男人了,沒有那個男人會要你的,臭婆娘”!
“你……”
“啊……”
砰!房門應聲而碎,三人四目相對,暫時性的都處于懵逼狀態(tài)。
額……???
“你?怎么是你?!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將軍,救我,救我,我要告他,我要找皇上告他,奶奶個熊”!
蒙武一腳將屋門踢了個粉碎,真準備弓身彈射而進時,眼前的一幕讓他眼皮狂跳。
一男一女以很不雅觀的姿勢僵持著,準確的說應該是限制與被限制的關系,而且兩個人自己還都認識,只是有些奇怪的是“他”怎么會變成了個女人?
空長八尺男兒身的寧夏,被一個身材嬌小,額,其實也不算小,大概這么高,這么大,你懂的,如果不懂的話就是170公分左右,的一個女人用腳給踩在了地上!
女人居高臨下憑腿之力牢牢壓住寧夏讓他無法動彈半分,她如果穿的是后世的裙子,那可就真的便宜寧夏了,只不過現(xiàn)在不但欣賞不到裙下風光,還被人給摁在了地上摩擦,真的羞辱至極!
而后者則被逼無奈只能退守陣地,背靠食桌怒目而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女人恐怕已經(jīng)死了千百次。
可就算如此,兩人的交鋒一直未停止,就算自己手上不得勁,可還有嘴啊,我打不過你,我還說不過罵不過你嗎?
逞點口舌之利,占點嘴上便宜,寧夏倒也樂享其成,樂見其果。
只是一個女人又怎容忍得了別人的污言穢語,于是暗暗加重了腳下力度,疼得寧夏大喊。
可就在這時,門居然破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老者宛如救世主般出現(xiàn)在了二人的眼前,而這個人就是來救寧夏的蒙武。
跨門而進的蒙武并沒有立即出手,反而還收回了將要發(fā)起的攻勢,木頭般站在原地,冷眼盯著正在折磨寧夏的女人。
聽他的口氣,看他的表情,他認識這個女人,而女子的表現(xiàn)也證實了這一點。
靠!這算怎么一回事,你們居然還認識,那是不是她莫名其妙扁勞資一頓就這么算了?!
我告訴你們,沒門!她如果不付出點代價,小爺就把寧字給倒著寫!
“將軍,您和這婆娘認識啊?那這就好辦了,還請將軍拿下此人交由陛下發(fā)落”!
寧夏雖然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主,但也絕非善類,睚眥必報也不是不可能。
熟不知他心心念念的皇上就在門外站著,而且還對里面的情況有所了解。
“陛下”蒙武挪開身體,為秦王留出個道。
“你們誰能給朕一個解釋”!
聽他的語氣是真的怒了,見來者,二人放下了爭執(zhí),紛紛向秦王行禮問候。
“陛下”。
“陛下,您要為臣做主啊,這個人不分青紅皂白的闖進臣的房間,又莫名其妙的打了臣一頓,您看,腦門都流血了,還有手上,還有這,這,這。陛下,您一定要為臣做主啊”。
某人厚顏無恥的樣子倒是學得基友的幾分神韻,嘴上說著求秦王做主,可也不見得他拿出多少誠意,還是那一套,只是現(xiàn)在傷到老腰了,弓身是不可能弓得了,跪就更不可能了,那就微微一彎略表敬意。
好在秦王也不與他計較,看他疼的齜牙咧嘴,無比狼狽的模樣,秦王居然想笑,對,就是想笑!
沒人知道秦王心里在想什么,看著單漆跪地的女人,他只是搖搖頭,不言片語。
秦王自然知道這個女子,她是他派來找寧夏的,也是他的‘夜衛(wèi)’之一的‘魅’。
此次微服私訪,身邊自然得帶個打手,而‘魅’因為擅長情報收集而被秦王選中作為貼身侍衛(wèi)跟隨出游。
對于自己的“十二夜衛(wèi)”,秦王在熟悉不過,十二個人中數(shù)‘魅’的脾氣性格最為火爆,高冷,發(fā)生這樣的事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畢竟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不過,好在她沒一刀把那小子給宰了,只是這樣看來將軍府的守衛(wèi)力量無法護得他的安全,讓他繼續(xù)留在將軍府亦然不是個穩(wěn)妥的法子了。
……
“你可有話說”?
“臣無話可說”!
“好,既然如此,回去領罰,沒寡人命令不許出來!”
“遵旨,臣告退”。
“慢著,讓他過來”。
“是”!
……
額,這主仆二人到底在說些啥啊,聽得寧夏云里霧里的,完全摸不著頭腦,“他”又是何方神圣?
看著準備離去的女人,寧夏腦子飛快運動著,難道就這么算了……?不行,我還沒同意呢!
“陛下,就這么算了”?
所以說有的人就是越來越作,一直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遲早有一天要把自己徹底給玩完了。
我說,你到底算那根蔥啊?竟然敢質(zhì)疑皇上,是嫌自己活得不夠久?還是想早死早超生?!
“混賬!陛下行事豈容你來質(zhì)疑,還不趕緊向陛下贖罪!”蒙武大聲呵斥著寧夏,看似頤指氣使,實則卻是滿含關心。
他欣賞眼前這個年輕人,無論是才智還是膽魄,都是他所見眾多人中的佼佼者。
寧夏自然也聽出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心里微微感動,讓他對蒙武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算了,寡人也有錯,怪不得他,是寡人考慮不周才弄出了這么個麻煩”。
秦王的態(tài)度讓寧夏和蒙武都吃驚無比,堂堂的大秦皇帝居然向臣子認錯,這說出去誰信啊。
寧夏還行,之前秦王也為他做出過讓步,所以給他的震撼不是很大。
至于蒙武,那就不一樣了,前所未有的事這幾天經(jīng)歷的有些多,他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老了耳朵不中用了,還是說自己已經(jīng)跟不上皇的步伐了。
“陛下,是臣錯了,臣不敢要陛下的道歉,但是臣有個不情之請,希望陛下成全”!
某人開啟睚眥必報模式,想就這么溜了,不可能,勞資還沒答應呢!
“哦,何事,說來聽聽,看看寡人是否可以滿足你的心愿”。
“陛下,臣墾請陛下讓那女子作為陛下的此行護衛(wèi),此人武功極高,有她在,陛下定會萬無一失。而且臣也有事要向她請教,所以,還請陛下成全”!
某人的不要臉真的已經(jīng)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扯出來的犢子都讓人找不出毛病。
表面上是為秦王著想,實際上不過是在打著報復人家的小算盤罷了,脫去厚厚的偽裝,才能看清事物的本質(zhì)。
其實這也不能怪寧夏,你說換誰,誰都會氣憤,無緣無故挨扁不說,人在這里還打不過,這才是最氣的!
所以咱們要報復,至于怎么個報復法還得好好思考,不過前提是得把她留下來,不然干啥都白費。
“你有什么想法?留下,懲罰依然還在”秦王淡淡看著眼前的女子說道。
“一切全憑陛下做主”。
剛才女子不曾離開,秦王在聽到寧夏的質(zhì)疑后便伸手示意其留下,后者默默站在原處,面無表情直視前方……
“準備一下出發(fā)”!
奈斯!奶奶個熊的,看勞資怎么整你,明的干不過,勞資玩陰的,不報此仇,我老寧跟你姓!
幻想與現(xiàn)實的差距就是,你以為的和你認為的都不是你可作為的。
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卻很骨感啊,在戰(zhàn)國時期玩陰謀,某人也是有些飄了。
就這樣,轟轟烈烈的刺殺事件以一出鬧劇的形式草草結(jié)尾,三人結(jié)群而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