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高三學(xué)習(xí)特別緊張,早晨來的早放學(xué)吃飯晚,走在路上都是行色匆匆的,每個人都為自己的夢醒拼盡了全力。
可戴倩倩說她堂哥戴驀然卻還是原來的樣子,約了哥們?nèi)靸深^的打球。聽她說時,我正演算一道復(fù)雜的數(shù)學(xué)題,大大的草稿紙上畫滿了符號。手下的鉛筆猛地斷裂,劃出一道深深的長痕。
假裝心不在焉的應(yīng)著,我換了一支筆繼續(xù)演算,他可以在原地停留,我卻不能不向前。
月考我的成績又進步了,班主任再次確信了他的眼光沒錯。
戴倩倩覺得應(yīng)該慶祝一下,我們決定一起去吃食堂最貴的糖酥排骨。
人來人往的餐廳,我們邊吃邊說起了大學(xué)。
正上高二,大學(xué)是離我們那么的遙遠,我問戴倩倩心儀的大學(xué),她說的滿不在乎:“能上什么就上什么咯。”
“你呢?”她問。
“c大。”我說的毫不猶豫。
“c大可是985呢,你早就想好啦!”
我點頭,堅定的說:“我一定要上這個大學(xué),這是我初中時候就有的目標(biāo)?!?p> 上c大考研考博然后留校當(dāng)老師,這是我一個親戚走過的路。從小爸媽就覺得我有重復(fù)走這條路的潛力,每次談起都會說你一定要跟娜娜姐學(xué)習(xí),我也一直照著他們的期望走下去,這條道路不能出任何意外。
“初中時候!厲害!”戴倩倩停下夾肉的筷子豎起大拇指,“雖然你現(xiàn)在成績挺好,但c大也不是那么好考的,看來你以后要心無旁騖……誒,驀哥,你傻站著……是找不到座位么,跟我們坐一起吧?!?p> 我轉(zhuǎn)頭看到戴驀然正端著飯盤站在我右后方,他看著我們?nèi)粲兴嫉臉幼樱S即一笑,坐到了我對面。
時隔這么久,我再次見到他,又靠的這么近,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心中早就掀起了軒然大波。
糖酥排骨是什么味道已經(jīng)嘗不出來,正低頭撥動著米飯聽到他說:“我剛才聽到你們說c大,c大挺好的,加油?!?p> 戴倩倩贊同的點頭:“是啊,我想都不敢想呢?!?p> “你呢,你要上什么大學(xué)?”向戴驀然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自己都驚了一下,隨即心中又無比期待。
“這個嘛……保密。”
“切~~,琉璃啊,你應(yīng)該問他‘能’上什么大學(xué)才對?!?p> 戴驀然笑的不以為然,一副知我者倩倩也的表情。
之后在餐廳、午后放學(xué)的路上我都見過幾次戴驀然,每次都是遠遠的避開。
那時候許嵩的歌很流行,有一句歌詞:尋不到花的折翼枯葉蝶,永遠也看不到凋謝。我覺得,寫的很好。
我以為我和戴驀然的生命會像兩條平行線一般的繼續(xù)下去,我只這樣安靜的偷偷喜歡他就好了,但事情有時候總會超出我的想象。
那個周末我沒有回家,晚上出來買東西,碰上了戴驀然。
他和我平常見到的不一樣,臉上沒有平時那種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狠厲又毫不畏懼,冷冷的望著一圈把他圍起來的人。
有五個還是六個我沒有心思數(shù)的太清,只是很害怕很害怕。
他們是校門口經(jīng)常溜達的那種青年混混,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fā),嘴里叼著一根煙,像極了電影里古惑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