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正是秦豐。
突然遇見,齊妙心里還是有些起伏,只不過還不待她想好是不是該打個招呼,秦豐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大樓內(nèi)走。
既然對方不想說話,她也樂的免去客套。齊妙正輕松一口氣,不想前面的人忽然轉(zhuǎn)身過來,語帶兇氣的說:“還不進(jìn)來!一個姑娘家,三更半夜才歸家,有什么姑娘樣子?”
“???”齊妙滿臉懵圈,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她這是被人訓(xùn)斥了?
這人真是,有什么資格訓(xùn)斥她!
深更半夜的也懶得和他置氣,何況還有保安看著,齊妙便壓下心里的不滿,慢悠悠的跟進(jìn)樓去。
一路倒是無話。只是出電梯時,秦豐忽然大手一伸抓住齊妙的胳膊,嚇得她差點尖叫時,卻被對方的手掌按在腦門上,靜了靜,便松開了她,然后轉(zhuǎn)身大步的回了自己屋。
齊妙愣了一會兒,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他這是在測她的體溫,看她還有沒有在發(fā)燒吧。
這人做事還真是讓人……難以言說。
第二天齊妙正在辦公室?guī)土治ò矓M一份文件,王純打電話讓她出來簽收東西。齊妙不記得自己在網(wǎng)上買了東西寄到公司,想來想去以為是林穗穗給她寄的什么東西,結(jié)果到前臺一看,就見一個懷中抱了好大一束紅玫瑰的快遞員笑的一臉曖昧的沖她伸來一張簽收單。
“齊小姐是嗎?請您簽收一下?!?p> 齊妙被這束花驚住了,看了眼快遞員,又看了看也盯著她看的王純,脫口問:“誰送的?會不會弄錯了?”
王純伸手扯過快遞員手中的簽收單,指著上面的“齊妙“二字,滿臉八卦之色:“誰送的?我也很好奇喲?!?p> “肯定是搞錯了?!饼R妙義正言辭的解釋。開什么玩笑,送花到公司,到林唯安眼皮底下,她可不想要帶來什么負(fù)面影響。
“齊小姐,麻煩您簽收一下吧。”快遞員將懷中的花挪了挪,這花太大太多太沉了,他都有些抱不動了。
齊妙看著簽收單如看燙手山芋,連連擺手拒絕,王純見她為難,便讓快遞員將花暫時擱在桌上,因為花束放低,就看見花朵中央插著一張小卡片,伸手拿下來。
“小妙,有一張卡片,你打開看看?”
齊妙伸手接過來打開,只見上面寫著“遇見你之前,我從不相信一見鐘情,遇見你,我信了,且心甘情愿的栽進(jìn)你的笑容里了——曹涵!”
齊妙被卡片上的內(nèi)容肉麻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很像一把將卡片丟地上,再踩上兩腳。
王純雖然很好奇,但是很有底線的沒有湊上來八卦。
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齊妙將卡片插回花束,然后對快遞員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說:“花我不會簽收的,誰定的,還麻煩您給誰送去,謝謝。”說完將簽收單塞回快遞員手中,然后伸手向門外做了個好走不送的請離開姿態(tài)。
快遞員還想說什么,可見她鐵面凜然,便嘀咕了一句“這都是什么事兒啊”后,抱著巨大的花束走了出去。
結(jié)果第二天,快遞員又來了,這回依然是巨大的花束,可花朵換成了粉紅色的玫瑰。
齊妙依然拒收,快遞員依然苦臉,王純則是看齊妙臉色不虞,便沒再繼續(xù)調(diào)侃。
第三天、第四天,沒送花,因為是周末,齊妙不上班。但周一開始,花又繼續(xù)送了過來。
周一,橙紅色玫瑰。
周二,換成了白玫瑰。
周三……終于沒有玫瑰了,在齊妙第四次收到玫瑰時直接查到了曹涵的電話打過去咬牙切齒的要求對方停止這種幼稚的手段不然她就報警告他騷擾異性后,曹涵終于停了送花。
不過,齊妙剛以為她的威脅終于起了作用,就在下班看見停在公司樓下那輛大紅色的騷氣法拉利跑車和靠著跑車懷抱著一束香檳玫瑰的騷氣男人時,被重新宣告失?。?p> 門口已經(jīng)圍起了不少旁觀的人,打量著、竊竊私語著那輛拉風(fēng)的炫富車和車旁多金又深情款款的男人。齊妙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只覺得頭皮發(fā)麻,急忙轉(zhuǎn)身進(jìn)電梯重新回了公司。但逃避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她剛在座位上坐下,手機(jī)就響了起來,是陌生的號碼,猶豫了一下決定不接,于是按下消音鍵后將手機(jī)丟在桌子上。一會兒,手機(jī)來電停了,她剛松了口氣,沒想到座機(jī)又響了,把她嚇了一跳,剛想也不接,可一想到可能是公司同事或者是找林唯安的,不接錯過了就是工作失職,于是心里一邊祈禱著不要是樓下那個多情男一邊拿起了聽筒。
事實證明,齊妙祈禱的那位神仙根本沒有搭理她。
“齊妙,我在你公司樓下等你,你如果不下來,沒關(guān)系,我走,不過我明天依然來,并且還在我的跑車上噴幾個字,你猜我會噴什么?”
“曹先生,你到底想做什么?”齊妙氣的牙癢癢,但還是極力克制住自己的口氣,壓低聲音問。
“追求你啊,難道我表現(xiàn)的這么不明顯嗎?”
“曹總,請您不要開玩笑!”
“齊妙,我真的愛上你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我如此心動?!?p> “我拒絕!”齊妙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激動的情緒平緩下來。
“我曹涵從小到大要的東西和人,還沒有失手過,也絕不會在你這里失手!所以齊妙小姐,我一定會把你拿下!”
曹涵的話就像滾滾天雷在齊妙耳邊炸開,雷的她差點七竅冒煙。為什么這么狗血的事情要發(fā)生在她的身上,這酷炫屌炸天的霸道總裁不是只是女作者們的YY嗎?難道曹涵也看少女言情?害人吶——
齊妙默默的將話筒放回電話座,默默的用雙手捧住腦袋,默默的淚流滿面。
在辦公室里枯坐了兩小時,齊妙實在坐不下去了,決定豁出去下樓回家。如果那曹神經(jīng)還在樓下,她就當(dāng)面和他說清楚,難道他還能當(dāng)街綁架她不成!一鼓作氣的沖到樓下一看,拉風(fēng)的跑車和神經(jīng)曹已經(jīng)不在了,頓時松了一口氣,可一想到他明天不知道又會整出什么幺蛾子來,便又心情沉重起來。
因為擔(dān)憂,齊妙一夜沒睡踏實,第二天沒精打采的來了公司,坐在座位上連打了兩個呵欠,才緩過神來。
幸運的是林唯安和冷歡在接待曹涵后的第二天便飛外地出差去了,所以曹涵鬧出來的一系列動靜暫時沒有被林唯安察覺。
正愁眉苦臉的坐在座位上發(fā)呆,冷不丁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齊妙抬頭,看見正是休年假去國外滑雪的蕭晴晴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