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關(guān),齊妙也一寒顫,急忙甩開曹涵的手,快步往里面走,想要趕緊離開狹隘的玄關(guān)。曹涵跟在她身后,瞧著她對自己如洪水猛獸般避之不及,心底很是郁悶,可隨即一想到還有一個比面前人更過火過分的人,眼眸子中瞬間便燃起了火焰!
齊妙走到敞亮的客廳,環(huán)顧一圈,找了個擺放著花瓶的茶幾旁邊站定,轉(zhuǎn)身拽著包盯著趨步跟上來的曹涵。
“你要喝什么?咖啡?茶?還是水?”
“不用了,謝謝?!饼R妙拒絕。
“怎么,怕我給你下藥?”曹涵笑,“放心,我喜歡活的女人,而不是一灘肉!”
齊妙被曹涵如此大尺度的話臊的臉通紅,她捏緊包帶,咬了咬嘴唇,只當(dāng)沒聽清楚他話中的意思。
曹涵從冰箱拿了兩瓶礦泉水出來,走到沙發(fā)上坐下,將水放在桌上,然后抬眼看向站在一角的齊妙,說:“你打算就這樣站著和我談?”
齊妙看了看他,猶豫了一下,緩步挪到離他最遠(yuǎn)的沙發(fā)一角坐下。
“過來一點!坐這里!”曹涵伸手指了指離他近一些的一個單人沙發(fā)。齊妙猶豫了一下,起身走過去在曹涵指定的位置坐下。
“喝水?!辈芎瓕⑺诺烬R妙面前。
“謝謝?!饼R妙拿起來,擰開瓶蓋抿了一口。
曹涵見她乖乖喝了,身子靠上沙發(fā),雙目盯著她,問:“你要找我談什么?”
齊妙擰上瓶蓋,然后望向曹涵,認(rèn)真的說:“曹總,我是為昨天的事情來向您道歉的,都是因為我才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我誠懇的向您道歉,您車子的損失,我也會全額賠償。另外,昨天的事情,是我指使我同事做的,與她無關(guān),也與我的公司無關(guān),純屬我個人行為,還請曹總明察,不要累及無辜的人?!?p> 曹涵挑了挑眉,沉默的盯著齊妙,忽然輕笑了一聲:“我還真的很久沒有遇到過像你和你那位同事這樣初生牛犢似的姑娘了。我說你這人生觀是不是太夢幻了點,你一個人獨闖我這里,又當(dāng)著我的面攬全責(zé),你難道真的不怕你要攬的這個責(zé)任把你賠進(jìn)來?再說了,難道我曹涵真的混的不行了,連你一個黃毛丫頭都敢在我面前跟我談條件了?”
“不不不,不是的?!饼R妙急忙擺手,“曹總你是有權(quán)有勢的人,我一個小丫頭確實不夠格跟您談條件。可是,這件事也確實是因我而起,我是當(dāng)事人,所以才來找您……”越說越?jīng)]底氣,齊妙心一橫,脫口道,“曹總,那你想要怎么做?”
曹涵伸手扶上額頭,眼底浮起笑意,任憑齊妙眼睛盯著他,沉默不語。
齊妙看著面前即使不說話也散發(fā)出來無形壓力的人,忍不住暗暗咬了咬牙關(guān)。其實平心而論,如果不是先入為主的偏見,齊妙會承認(rèn)對方是一個有魅力的成熟男人,雖然不是她的菜,但對異性還是有殺傷力的。尤其現(xiàn)在他穿著黑色的T恤和淺灰色的運(yùn)動長褲,家常的裝扮給人感覺親近不少,像一個無害的大男生。
一想到大男生,齊妙心里沒由來的浮現(xiàn)出秦豐坐在沙發(fā)上的模樣,不由微怔了一下,但也只一瞬就急忙清醒過來,正襟危坐的面對著面前的人。
良久,久到齊妙臉上的表情都要繃不住垮下來了,曹涵才幽幽的說:“雖然這件事是因你而起,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你能解決的了。我可以不牽累你的公司,也可以不牽累你,但你的那位同事,不行?!?p> “為什么?她做的一切,都是我指使的,與她無關(guān)!”齊妙急的一下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無關(guān)?她砸我車,是你教的?她罵我的那些話,也是你教的?”曹涵坐在沙發(fā)上上下打量了齊妙一眼,“你應(yīng)該教不出來這些話吧!”
“就是我教的!”
“瞧不出來,你這么有經(jīng)驗?”
“胡說!我……”齊妙臉憋得通紅,“我沒看過豬跑,我好歹吃過豬肉的!”
“哦,你是說你看過A-V?或者觀摩過實戰(zhàn)?”
“你!你才看過!”
“我是看過!我還做過!”
“……”齊妙快要哭出來了,她只顧著跟曹涵唇槍舌戰(zhàn),結(jié)果怎么也想不到話題越來越歪。
“你同事說我腎虛,還說我會讓你變活寡婦,這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侮辱!“曹涵慢條斯理的拉了拉衣擺,“她傷了我的自尊,所以我必須要把我的尊嚴(yán)找回來!”
“你想怎么樣?”
曹涵忽然一下站起身來,齊妙受驚嚇“啊”一聲跌坐回沙發(fā)上,驚恐的望著他。
“既然她說我會讓你變活寡婦,那么我就和你驗證一下,我會不會讓你變活寡婦!如何?”曹涵伸出雙手做了個張牙舞爪作勢要撲向齊妙的動作。
“不要!你不要過來!”齊妙嚇得雙眼一閉,手腳胡抓亂踹的抵抗曹涵的靠近。結(jié)果撲騰了好一會兒,都沒碰到人,緩緩睜開眼一看,卻發(fā)現(xiàn)曹涵依然站在原地,雙手環(huán)胸盯著她,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齊妙臉一紅,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太過頭了,可還是不敢放松警惕,捏著拳頭盯著他。
“既然你不愿意驗證,那我就只有找你的那位同事來驗證了!”
“不要!不行!不可以!”齊妙重新站起來,激動的大喊。
“哎!”曹涵伸手揉了揉被吵得嗡響的耳朵,“這事由不得你做主!對了,即使林唯安也做不了主!”
“你不可以這樣!我們砸你的車,我賠給你,你說我們傷你自尊,那我也可以用其它方式補(bǔ)償你!登報道歉什么的我都接受!”
“登報道歉?你想怎么寫?如果你能寫上‘曹公子,我錯了,我已經(jīng)親身驗證了你金-槍不倒是一等一的床-笫高手……’之類的,并且署上你的大名,我就接受!”
“不行!”齊妙連連擺手,“再說了,報紙也不會登這些渾話的!”
“你看,你自己說的都做不到!”
“我……”
“所以你還是回去吧!順便給那個女流氓帶個話,就說要解決此事,只有她親自來。對了,如果她妄想逃跑什么的,盡管去做,看我會不會再把她逮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