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在《權(quán)御天下》的火爆中,第二場管樂器的比賽,開始了。
早晨,依舊是熟悉的迎賓館,依舊是熟悉的紅毯,依舊是熟悉的老外和記者,隨著每一位國際知名樂手的亮相,總是可以從旁邊的粉絲中,聽到一陣陣的歡呼,記者們也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膠卷,閃光燈咔咔直響。
這不,隨著山姆大叔隊伍的登場,下面的閃光燈更加爆炸了,當(dāng)然,這與山姆大叔今天的參賽樂手無關(guān),僅僅只是因為今天山姆大叔的隊伍里面,跟著一個昨天的敗犬,卡洛奇。這貨在張寅淼的表演之后,曾經(jīng)大言不慚的在媒體上公開表示:
張寅淼的表演不過如此,張寅淼的曲子也很一般。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或許只是因為太久沒有聽到還算出色的炎黃傳統(tǒng)音樂,所以聽眾和媒體反映才會這么大。
可惜,垃圾話誰都會說,但說完垃圾話之后,能不不被打臉,那還真需要一些本事。顯然,卡洛奇的本事不如張寅淼。在當(dāng)初大放其次之后,在昨日弦樂器的比賽上面,卡洛奇引以為傲的鋼琴,被張寅淼在半決賽的時候,用古箏一曲《梅花三弄》幾乎摁在地上打。
在比賽結(jié)束之后,這位風(fēng)云人物連采訪都沒敢參加,直接灰溜溜的化了個妝,從地下車庫離開了。這也是為什么記者在今天看到卡洛奇出現(xiàn)在山姆大叔的隊伍中,會興奮的緣故。這可是超大的流量啊。
曾經(jīng)貶低過張寅淼的外國樂手,最后被張寅淼狠狠KO。不管是從民族自豪感,還是從看別人被打臉的快感來說,只要采訪到這貨,那么他們今天的報紙,肯定可以賣的很不錯,嗯,月底獎金有了。
記者們瘋了一樣的朝前湊,一個個高舉著話筒,沖擊著保安:
“卡洛奇先生,請問被自己曾經(jīng)貶低過的對手擊敗,你現(xiàn)在的心情是怎么樣的?”
“卡洛奇先生,昨日弦樂器比賽山姆大叔隊與炎黃隊之間的票數(shù)差距達到了兩萬,其中您的表現(xiàn)似乎很不好,請問對此您有什么要說的嗎?”
“卡洛奇先生,請問你昨天為什么沒有參加賽后的采訪?整個山姆大叔隊都來了,卻唯獨您缺席,請問這是為什么?”
記者的一個個問題,宛若刀子一樣插在了卡洛奇的心臟上。被自己貶低過的對手擊敗是什么感覺?廢話,老子心情差到爆炸!對于票數(shù)差距有什么好說的?還能有什么好說的?難道說下面評為的耳朵都聾了?至于為什么不參加采訪,老子都猜到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子了,還去那不是腦子有病嗎?
當(dāng)然,以上都是卡洛奇的心里獨白,就算他把記者罵的再狠,那也只能在心里。他可不敢像張寅淼那樣得罪記者,哪怕對于他來說,炎黃的記者都是外媒。所以,他的臉上依舊保持著僵硬,但還算禮貌的微笑。
紅毯的長度并不長,但卡洛奇卻感覺走了快半個世紀(jì),眼看著迎賓館的大門就在眼前了,卡洛奇仿佛看到天使在召喚的時候,主持人面帶微笑的攔住了卡洛奇。在這一瞬間,卡洛奇感覺眼前者為身著V領(lǐng)晚禮服的美女主持人,簡直就是惡魔。
“您好,卡洛奇先生,請問對于您前天的表現(xiàn),您滿意嗎?”
卡洛奇嘴角抽搐了一下,道:
“其,其實,并不是很滿意,你也知道,我是山姆大叔的人,來到炎黃時間不長,所以對于飲食和氣候,多少有些不適應(yīng),就像是前天,很不巧那天我正在拉肚子。”
主持人暗暗在心里白了卡洛奇一眼,這位主持人也算是古典音樂粉絲,平日里也會關(guān)注一些比較有名的古典樂手,卡洛奇就是其中之一。多的不說,卡洛奇這貨至少在炎黃開過十場循環(huán)演奏會,且每次來到炎黃之后,都會在自己的社交軟件上曬出自己有多愛炎黃的美食。
所以對于飲食不習(xí)慣,純屬于屁話,不過,主持人還是保持著人艱不拆的良好態(tài)度,繼續(xù)詢問:
“那請問您今天到場是為了給伙伴們加油打氣嗎?我看前天的選手,好像就只有您一個人來了?!?p> “哈哈哈,當(dāng)然。雖說這是交流會,但終歸還是有比賽的性質(zhì)在里面,我當(dāng)然希望自己的隊友可以贏下比賽,所以就特地為他們來加油打氣,像我其他的隊友就沒這么好運了,他們吃壞了肚子?!?p> “才怪!老子加個屁的油!要不是昨天晚上和今天參賽的薩克斯選手說好,一定要血虐張寅淼,為了看到這貨失敗后的慘狀,老子會來走這個紅毯?”
大家看,這就是傳說中的雙面人,額,不對,這就是對自己的嘴巴管理很到位的,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該在心里說。不管別人信不信,首先要騙過自己,不然拿什么去騙別人?盡管主持人還想在這個“流量人物”身上挖點新聞,但無奈耳機里已經(jīng)傳來下一組選手要入場的消息,她也只好放過了卡洛奇。
張寅淼所在的炎黃隊,依舊是最后一個登場的,相同的場景,時間僅相差兩天,可是當(dāng)張寅淼帶著北平音樂學(xué)院的教授們下車的時候,一直圍在周圍的聽眾們,爆發(fā)出了山洪海嘯一樣的呼喊聲,震得人耳生疼,周圍的閃光燈也開始瘋狂爆破,那效果,看上去比閃光彈也差不到那里去。
張懟懟這貨算是個半仙,這種程度的聲波和閃光,對他毫無影響,他只是瞇著眼笑,沖著周圍的人打招呼。而他身邊的那幫子老教授就不一樣了,畢竟人上了年紀(jì),身體機能也跟不上,這樣的歡呼和閃光,弄得他們的耳朵和眼睛,都十分的不舒服,甚至有幾個本來視力就差的老教授,在進了迎賓館之后,始終感覺自己看什么都有點閃爍的感覺。
但就算這樣,他們依舊沒有讓觀眾們停下歡呼,也沒有用手去遮擋眼睛,他們臉上的表情和張寅淼一樣,也是笑瞇瞇的。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起幾十年前自己與現(xiàn)在相同的待遇,還是被閃光燈閃得眼睛疼,老教授們的臉頰,都帶著兩行,很淺,很淺的水漬。
鈦江魚
吼吼!四更給肝出來了...好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畢業(yè)以后挺久沒有這么晚睡了,但不管怎么說,之前欠的更新,算是還完了,總算輕松一點了,感謝大家一直的支持,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