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這樣焦急地等著,張曉晨低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其實他的心思早就神游到其他地方去了,全身上下輕飄飄的。
藥湯下肚,神游的他只感覺神清氣爽,拋下一切恐懼的想象,將心神錄的斷章殘句再次回憶了一遍,慢慢地,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再次襲來。
猛的一下震開雙眼,便見到陸子浩。
“陸子浩?”張曉晨一下子從床上沖了下來,一把封住陸子浩的衣領(lǐng),“你小子擺了我一道,說,還有什么坑等我去跳的?!?p> 張曉晨怒氣沖沖地看著陸子浩,陸子浩則一臉微笑地看著他,笑道:“既然你還記得以前的事,那說明你已經(jīng)好了。”
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旁的明月一下子撲到他的懷里,說道:“曉晨,你終于醒了,我還以為你都醒不來了?!?p> 張曉晨一頭霧水,問道:“醒不來?什么意思?”
龍霓裳站在一旁,說道:“你不知道吧?你已經(jīng)昏迷三天了?!?p> “昏迷三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龍霓裳正欲說話,陸子浩伸手打斷了他,說道:“既然記不起來,那就算了,記不起來也算是一件好事?!?p> “你們都在說些什么?我只感覺做了一個夢,只是這個夢里只有我一個,一直到處飄?!睆垥猿客蝗环磻?yīng)過來,還沒找陸子浩算賬呢,“你小子別岔開話題,我還沒找你算賬呢?!?p> 明月急忙打圓場,“曉晨,這次你醒來還得多謝師兄呢?!?p> 明月雖然氣憤陸子浩在他們離開之后為自己父皇做的那些事,但是在她眼里,整個江湖算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駙馬張曉晨來得重要,所以早就原諒陸子浩了。
陸子浩笑了笑,說道:“唉呀,事情都過去了,我請你們喝酒,就當(dāng)給各位賠罪?!?p> “一頓酒就像收買我,沒門?!?p> “那你還想咋地?”
“最起碼兩頓?!?p> “好好好,兩頓。”
其實張曉晨那里會記不得,只是不想讓他們?yōu)樗麚?dān)心而已,這次要不是陸子浩幫忙,還有自己已經(jīng)將心神錄背得滾瓜爛熟了,恐怕自己真的就醒不來了。
陸子浩雖然挖了一個坑給自己跳,還讓龍霓裳受了幾日的牢獄之災(zāi),不過也沒什么損失。
一開始,張曉晨看到天牢的防守,就知道密不可功,即使自己要獨(dú)自一人硬闖的話,也不可能有所作為,龍霓裳輕功雖高,但是這是天牢,并不是劫法場,所以龍霓裳一人獨(dú)闖天牢的時候,那些官兵一定早就知道,而且還方龍霓裳輕易進(jìn)去,最后被捕。
而能做到這一切,又能將龍霓裳要劫天牢的事告知朱元璋的人,只有陸子浩一人。
朱元璋眼見想要滅掉江湖的所有門派已經(jīng)不可能了,因為他忌憚張無忌,所以退而求其次,想讓張曉晨做自己的護(hù)國司,滅掉江湖門派就是為了讓自己的江山?jīng)]有威脅,若不能,那就讓張曉晨世世代代保護(hù)自己的萬代江山。
但是張曉晨無心做官,他是知道的,沒有辦法,只好采取陸子浩的辦法。
陸子浩將身后的長虹神鞭遞到龍霓裳面前,笑道:“霓裳,這神器現(xiàn)在就物歸原主了。”
龍霓裳開心地接過長虹,然后換成一臉怒氣看著陸子浩,說道:“原來我都別你算計了,幸好曉晨沒什么事,要是有事的話,瞧我不滅了你?!?p> “好了好了,兩位大小姐,你們這一言我一語的,都是向著他,我也是男人,我也會吃醋的?!?p> 兩女突然噗哧一笑,明月純真的問道:“那你是吃誰的醋???是霓裳姐吧,哈哈哈......”
陸子浩抬眼看了龍霓裳一眼,龍霓裳也抬起頭看著他,兩人都是俏臉一紅,然后急忙往自己的碗里夾菜,沒在說話。
張曉晨看在眼里,暗自笑了起來,往明月碗里夾了一個雞塊,說道:“好了,趕緊吃飯吧,吃完了還有別的事要辦?!?p> “什么事?”明月問道。
張曉晨放下筷子,說道:“天牢里還有那么多人要救啊,你這父皇,專弄一些難事給我做?!?p> 明月一臉震驚,問道:“你不會打算去劫天牢吧。”
“算了吧,你今天不是沒看見,天牢防守極為嚴(yán)密,可能人還沒救出,我就被萬箭穿心而死了?!?p> 明月有些不贊同張曉晨的做法,第一危險,第二這是關(guān)系到自己父親的江山穩(wěn)固。
“我覺得他們在里面就在里面吧,反正我父皇每天好酒好肉招待他們,也沒對他們干嘛,這樣不是挺好么?救他們出來,那若他們造反。豈不是又得天下大亂?!?p> 陸子浩笑道:“師妹有所不知,曉晨就是為了百姓才救他們的?!?p> “怎么說?”
“你看啊,若江湖上所有的名門正派都盡數(shù)被滅,那你父親,或者說繼你父親之后的明朝皇帝,便沒了制約他們的力量,那么保不齊在出現(xiàn)一個視人命為草芥的皇帝,那到時候天下大亂,在出現(xiàn)無數(shù)個明教這樣的義軍,那你父親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可能即將付之東流?!?p> 明月聽完,覺得也有道理,但是一想到那些人都是陸子浩給抓去的便氣憤地說道:“那你好意思說,當(dāng)初為什么抓他們呀?”
陸子浩尷尬一笑,說道:“我也是逼不得已啊,你父親圣旨一下,誰敢抗旨?!?p> “我不管,反正都怪你?!?p> “行了行了,趕緊吃完,你們倆該干嘛干嘛去,我和子浩兄還有事情要談?!?p> 一頓佳肴吃完,張曉晨支開滿不情愿的明月后,與陸子浩走到街道上,“子浩兄,有什么高見?”
陸子浩笑道:“我知道你心里早就有想法了,說吧,我聽著。”
張曉晨看著陸子浩,一臉的無奈,“唉,又被你看穿了,難道你可以看穿別人的心思?”
“別說這些沒用的。趕緊說說,有什么計劃?”
張曉晨緩緩超前走著,陸子浩跟上,“天牢的布防,想要劫獄那是不可能的,何況現(xiàn)在我也算是朝廷護(hù)國司,也不能傷了和氣,我想,既然皇上讓你用幫派來吞并這些幫派,那我們就用幫派來讓他放人?!?p> “什么意思?”
“覃侯與花蕊都復(fù)活了?!?p> “什么?我不是聽說覃侯與花蕊都雙雙葬送在冰火島了么?怎么會復(fù)活?”
張曉晨搖搖頭,苦笑道:“世事無常,誰也說不準(zhǔn)?!?p> “你是想等覃侯他們重出江湖,在去找皇上要人?”陸子浩顯然明白了張曉晨的心思。
張曉晨沒說話,自顧地朝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