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妖嬈和藍藻兩個人踩在水面上向畫肪船悠閑的走去,隨著腳步的落下,一圈接一圈的水波紋擴散開來。
水妖嬈和藍藻上了畫肪船,誰都沒有說話,又等了十來分鐘,穿著白色上衣,藍色牛仔褲,白色細高跟鞋的池荔也來了。
一艘船,四個人。
池荔把檔案袋遞給了水妖嬈,輕聲說:“這是海棠執(zhí)行任務(wù)的行動報告。”
水妖嬈取出行動報告,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又遞給了藍藻。
藍藻很認真的看完行動報告,小心翼翼的把行動報告裝進檔案袋里,交還給了池荔。
水妖嬈淡淡一笑,有些困乏的說道:“這個黑袍人竟然知道紅衣海棠和白衣紅豆的名號,還知道海棠的術(shù)法招式,看來這個人應(yīng)該也是老熟人了!”
藍藻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
池荔輕聲說道:“黑袍人想要回螢星的辦法有很多,大可以從長計議,黑袍人為什么偏偏提出用流塵泉的具體位置交換?這一點非??梢桑遗袛嗪谂廴耸枪室獍蚜鲏m泉的消息泄露給海棠,借由海棠傳遞給我們有關(guān)流塵泉的消息!”
水妖嬈抬起右手,用食指撥弄著一縷秀發(fā),很平淡的問道:“池館長,結(jié)絲青緣有沒有相關(guān)的消息?”
結(jié)絲青緣!
池荔點點頭,輕聲說:“胡蝶傳來消息,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兩幫人正在尋找流塵泉!我想,黑袍人也許是這兩幫人中的其中一幫?!?p> 已經(jīng)有人開始尋找了?。?p> 藍藻低著頭說道:“黑袍人主動說出流塵泉,肯定是想拉七零四卷入流塵泉的漩渦中,這是一場陰謀?!?p> 池荔深有同感,很贊同的嗯了一聲。
鄭玉醅淡聲說:“傳說中,流塵泉有長生不老,起死回生的功效,就憑這些傳說的功效,必定會有大批的門派和個人參與進來!恐怕,其他洲國的人和組織也會參與進來!”
水妖嬈懶洋洋的說道:“打吧!好久沒有動手了,很是有些無聊呢!”
對于水妖嬈的態(tài)度,池荔早已習慣了,輕聲說道:“我們是主戰(zhàn)場!”
主戰(zhàn)場,可不是體育運動的主場,雖然有優(yōu)勢,但是一旦開戰(zhàn),受傷害最大的也是主戰(zhàn)場。
水妖嬈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這時,藍藻抬起頭,清聲說道:“海棠的五行花密術(shù),修煉好像不出一百年!”
鄭玉醅目光有些冷,淡聲說道:“八十五年!”
八十五年??!
藍藻點點頭,說道:“我記得第一次聽到紅衣海棠,白衣紅豆的名號時,是在八十年前!”
“是的!”
水妖嬈表示了贊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就是那個戰(zhàn)場,海棠和紅豆大殺四方,我也是在那個戰(zhàn)場上聽到紅衣海棠和白衣紅豆的名號!”
藍藻看向池荔,水妖嬈也看向池荔,池荔點點頭,輕聲說:“獻古戰(zhàn)場,我記得很清楚,只有我們從那里出來了!而且,在我們離開獻古戰(zhàn)場的時候,墨大師夫婦以生命為代價,二人化成封印和陣法,徹底封鎖死了獻古戰(zhàn)場的大門!現(xiàn)在,沒有人能解除獻古戰(zhàn)場大門的陣法和封??!”
水妖嬈捏起一顆葡萄,看了看手中的葡萄,帶著笑意說道:“時間在八十年之內(nèi),不排除是敵人,也不排除是內(nèi)部人!也許螢星出現(xiàn)的是很正常,可是黑袍人和流塵泉出現(xiàn)的就極為不正常!也許,黑袍人的目的不是流塵泉,而是獻古戰(zhàn)場!”
這個,也是極有可能的。
鄭玉醅抬手看看時間,淡聲說:“螢星在海棠身上,如果黑袍人想要螢星,一定會去找海棠?!?p> 藍藻和水妖嬈對視一眼,再同時很不解的看著鄭玉醅,藍藻聲音清冷的說:“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派人暗中保護海棠?!”
水妖嬈懶懶的嗯了一聲,把目光轉(zhuǎn)移到池荔臉上。
池荔帶著歉意笑了一下,輕聲說:“我和鄭副校長這邊抽不出來人手,所以想請你們兩位抽調(diào)一些人,暗中跟著海棠。”
水妖嬈和藍藻點點頭同意了。
這個時間,勞累了一天的人們,有人已經(jīng)入睡!有人正在喝酒!有人正在唱歌!有人正在加班!還有人流落街頭。
汪嵐已經(jīng)睡了,睡的還很香。
在深更半夜,在你睡的最香的時候,你最討厭什么?
百分之百的答案,最討厭的是被吵醒。
手機的來電鈴聲加振動吵醒了熟睡中的汪嵐,汪嵐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不是鄭玉醅的辦公室號碼,是一個歸屬地是青城府的手機號碼。
滑動接聽,汪嵐輕喂一聲。
電話那頭安靜了兩秒鐘,就給掛斷了。
我去?。?!
汪嵐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接著睡覺。
“嗡嗡!”
手機突然振動了兩下。
汪嵐伸手拿起手機,來了兩條手機短信息,說來也可笑,現(xiàn)在能給你發(fā)手機短信息的,很多都是通訊公司發(fā)的短信息,要么就是詐騙短信息。
點開一條短信息,內(nèi)容只有八個字,青城府,石條村,交貨!
嗯哼??!
交貨?交什么貨?
汪嵐一下子就清醒了,猛地的坐起來,點開了第二條短信息,內(nèi)容只有一個逗號。
這是什么意思?
汪嵐打開床頭燈,喝了兩口水,仔仔細細的把兩條短信息看了兩遍,輕聲的自言自語道:“難道是白貨交易?手機號碼的主人是化妝偵查員?第二條短信息只有一個逗號,莫非是被發(fā)現(xiàn)了?”
該不該撥打這個手機號碼呢?也許這關(guān)乎著一個人的生死?。?p> 汪嵐思來想去的拿不定主意,突然,手機再次來電響鈴振動,把汪嵐嚇了一大跳。
深呼吸,再放松!
汪嵐控制好自己的狀態(tài)和情緒,手機已經(jīng)響鈴振動了二十多秒了,汪嵐滑動接聽,裝作睡的非常的迷糊,有氣無力的說:“喂,誰呀?”
“呵呵!”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男子的笑聲,接著又傳來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我去?。。?p> “有病?。 蓖魨怪淞R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剛才那一聲慘叫,絕對是有人正在受到傷害,汪嵐現(xiàn)在百分百的確定,電話那頭肯定出事了。
電話還會打過來,汪嵐看著手機屏幕,一分鐘后,手機再次來電,還是那個青城府的手機號碼。
這一次,汪嵐故意等了二十多秒才接聽電話,裝作很生氣的吼道:“你有病??!深更半夜打什么電話?。。∧闼锏恼l???”
“呵呵!”
電話那頭笑了笑,一個男聲罵道:“小b子,你的男人快死了!想救你的男人,就拿貨過來交換!記住,千萬別報案,否則,我把你兩個可愛的孩子,還有家里的老東西,全部扔到樓下去!”
然后,就結(jié)束了通話。
我去?。?!
莫名其妙的被罵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汪嵐也沒有因為被罵而生氣,心里想著,嘴邊嘀咕著:“讓我拿貨去交換,還用家人來威脅我,看來電話那頭的人一家大小都被控制住了啊!”
做事這么兇殘的人會是什么人呢?
汪嵐想了想,眉頭一皺,嘀咕道:“應(yīng)該是販賣白貨的人吧!”
現(xiàn)在怎么辦呢?
是打電話告訴自己的姐夫呢?還是上報給三焰火?再或者聯(lián)系青城府的錦芒服?
姐夫是紅鳶大隊的,專業(yè)不對口,上報給三焰火吧,自己現(xiàn)在也沒有證據(jù)證明這一切的真假。
還有聯(lián)系青城府錦芒服,道理都是一樣的,自己現(xiàn)在沒有任何的證據(jù)??!
可是,那慘叫聲是真的。
思來想去,反反復(fù)復(fù)的考慮了很久,汪嵐決定自己親自去青城府。
然而,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四十分,根本就沒有飛機飛青城府??!
沒辦法,汪嵐只能訂了最早的航班,收拾了一些瑣碎的東西裝進挎包里,就去洗漱了。
最早的航班,早上六點二十五起飛,一小時四十分鐘后,飛機降落在青城府的機場。
汪嵐打了一個哈欠,滿臉的困倦,看看時間,出去后打車去青城府錦芒服的辦公樓。
正所謂一方水土養(yǎng)育一方人,青城府是一個盆地,空氣濕潤,山清水秀,養(yǎng)的人也是非常的出類拔萃。
進入主城區(qū)后,路上稍微的堵了一會兒,九點半到達青城府錦芒服的辦公樓前。
汪嵐付了車費,推門下車往辦公樓的大門走,臺階才走到一半,手機響鈴振動了。
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一看,又是半夜那個手機號打來的,等了十來秒后,汪嵐才滑動接聽,冷聲罵道:“王八蛋,你還敢給老娘打電話?。?!”
一男一女兩個錦芒服扭頭看了汪嵐一眼,向大門走去。
“?。。?!”
電話那頭傳來凄厲的慘叫聲,一個男子的笑呵呵的說:“一大早的就跑去錦芒服的辦公樓,你是想去報案?”
嗯哼???
這家伙怎么會知道?
汪嵐心中大驚,面不改色的轉(zhuǎn)身看看四周,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怒哼一聲,壓低聲音惡狠狠的罵道:“你放屁!”
男子笑呵呵的說道:“你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都決定著十個人的生死,如果你不信,可以繼續(xù)走,走進錦芒服辦公樓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