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的情形?。?!
趙久安看了汪嵐一眼,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低頭看著腳尖,沉默一分鐘后,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才低聲說道:“以前看小說看影視劇里,經(jīng)常提起七竅出血這個詞,那天我們急急忙忙的趕到現(xiàn)場,就看到你躺在地上,身上蓋著那位兄弟的衣服,那位兄弟跪在你的身旁右側(cè),兩只耳朵,兩只眼睛,還有兩個鼻孔都流出來鮮血!而且,那位兄弟的嘴里一直不停的流著不間斷的血絲!說實話,我當(dāng)時都以為那位兄弟犧牲了,沒想到那位兄弟說話了,說是給你做了心肺復(fù)蘇,又交代了現(xiàn)場尸體和尸塊,就暈倒在你的身旁了!”
?。。?!
左木楊那副模樣,汪嵐在腦海里構(gòu)想了一下,突然就心里一疼。
趙久安抬起頭,表情很嚴肅的說道:“說真的,當(dāng)時看到那位兄弟的模樣,我是真的被震撼到了!現(xiàn)在想想,還是很震撼??!”
“謝謝!”
汪嵐道聲謝,努力的擠出了一絲笑容,慢慢的向村口走去。
珍珠跟在汪嵐的身后,東張西望的亂看。
在回去的車上,汪嵐抱著珍珠雙眼無神的看著車窗外,不知不覺中慢慢的閉上眼睛,腦海里,自己看到了自己暈倒在地上,左木楊七竅流血著跪在自己的右側(cè),不停的在給自己做心肺復(fù)蘇。
眼淚悄悄的流出來了,左木楊的狀態(tài)都已經(jīng)非常的不好了,卻還想著救自己!
現(xiàn)在回想一下,如果不是當(dāng)初自己太倔強,哪怕聽左木楊的話在山下呼叫救援,自己和左木楊是不是都不會受傷呢?
就算不是如此,如果當(dāng)時沒有自己,左木楊會不會是安全的,最起碼不會受這么嚴重的傷呢?
左木楊的拳腳功夫很好,而且也用熱武器消滅過一個風(fēng)藏,左木楊肯定知道風(fēng)藏的厲害之處,絕對不會在明知不敵的情況下,還繼續(xù)找風(fēng)藏拼命。
汪嵐喃喃自語道:“如果沒有我,如果我沒有暈倒,左木楊肯定能安全的離開那里!也許是為了就我,左木楊才會受傷??!”
回到皇都長安府,直奔軍區(qū)總醫(yī)院,下車前,汪嵐多給了司機五百塊錢,特意讓司機在停車場等著,再把珍珠留在了車里。
去醫(yī)院看病人,總不能帶一只貓咪吧!
進了醫(yī)院,汪嵐向護士打聽左木楊的病房時,兩名穿著病號服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一名青年掏出工作證,面色嚴峻的說:“出示你的證j?!?p> 水藍衛(wèi)?。?!
這兩個人竟然是水藍衛(wèi)?。?!
汪嵐沒有緊張,只是有點莫名其妙,甚至有些心急和不耐煩,皺著秀眉說道:“我來找一個朋友,和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個青年人收起證件,另一名青年掏出了手銬,很不客氣的說:“跟我們走一趟!”
話說完,兩個人就要動手。
“哎哎!”
突然傳來了一陣輕呼和急促的跑步聲,汪嵐看著急忙跑過來的人,就是崔文彪。
崔文彪跑過來,抬手拍拍那兩個人年輕人的肩膀,淡聲說:“自己人,這是我妹!”
那兩個年輕人什么都沒有說,轉(zhuǎn)身就走了。
崔文彪看著汪嵐問道:“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汪嵐面無表情的回答:“我想看看左木楊!”
崔文彪搖了搖頭,情緒突然就很低落,低聲說:“他還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
“什么?”
汪嵐大吃一驚,自己千想萬想,萬萬沒有想到,左木楊的傷勢竟然這么的嚴重,都過去幾天了,竟然還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
“唉!”
崔文彪嘆口氣,低聲說:“我?guī)闳ブ匕Y監(jiān)護室外面看看,你出去后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左木楊的情況,這里已經(jīng)被水藍衛(wèi)接管了,不要大意!”
原來是這樣?。?p> 這個左木楊還真是不一般,受傷住院了,都由水藍衛(wèi)負責(zé)所有的一切。
汪嵐點點頭,跟著崔文彪走了一段路,前面就是重癥監(jiān)護室了,汪嵐看到了一位大夫站在門外。
崔文彪小聲說:“她是徐紅梅,是左木楊的前妻,也是這里的醫(yī)生!”
汪嵐輕輕的嗯了一聲,腳步很輕的的走到重癥監(jiān)護室的門外。
徐紅梅扭頭看了一眼汪嵐,僅僅是這一眼,汪嵐差點以為徐紅梅就是鄭玉醅了。
那種冰冷感覺,徐紅梅和鄭玉醅太像了!
這位徐紅梅太冷了,臉上冰冷的就像冰塊,能把所有人凍死。
可是徐紅梅沒有鄭玉醅那么高的個子,徐紅梅是冰冷的,鄭玉醅不但冷,眼神和態(tài)度都是淡漠的。
汪嵐站在門外看了一會兒,崔文彪就帶著汪嵐走出了醫(yī)院,汪嵐低聲問道:“他的傷勢有惡化嗎?”
“不清楚!”
崔文彪的話讓汪嵐不肯相信,崔文彪接著說:“他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被封鎖了,除了醫(yī)生之外,只有那幾位老頭子知道了!”
那幾位老頭子?。。。?p> 兩個人誰都再也沒有說話,走到了停車場,汪嵐忍不住問道:“一對夫妻會離婚,都是因為過不下去了!徐紅梅她都是前妻了,為什么還這么關(guān)心左木楊呢?”
崔文彪想了想,說道:“不是所有的夫妻離婚都是因為恨!”
嗯哼?
如果不是因為恨,難道是因為愛?
汪嵐拍拍車頭。催促道:“你走吧!我開車來的!”
“拜!”
崔文彪招呼一聲,開車就走了,汪嵐走過去坐上車,抱著珍珠往學(xué)校走。
車在路上,汪嵐有些失神的看著車窗外,想一想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海棠是為了救自己,才變成那副慘不忍睹的那副模樣!
而現(xiàn)在,左木楊也是因為自己,才受到這么嚴重的傷。
為什么?
這兩個人都是因為自己受傷,生活還在繼續(xù),以后會不會還有人因為自己而受傷,甚至,還有人因為自己而丟掉性命。
汪嵐的心里很難過,上次海棠受傷,汪嵐為了變強,為了不讓別人因為保護自己而受傷,所以去找左木楊想讓自己變得更強。
可是現(xiàn)在,左木楊也受傷了,而且還是因為自己才受的傷。
變強?。?!
一定要變得更強?。?!
變強,為了不讓別人因為自己而受傷!
變強,就可以保護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汪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心里不斷的吶喊著,我要變強?。?!我要變強?。?!
回到清湖大學(xué),汪嵐先帶著珍珠去餐廳吃飯,然后就讓珍珠自由活動,汪嵐一個人去醫(yī)務(wù)室了。
推開醫(yī)務(wù)室的玻璃門,汪嵐就看到了白潔很不友好的眼神,汪嵐輕聲說:“我去看看海棠!”
也許是得到某些人的指示吧,白潔冷哼了一聲,低頭敲擊著鍵盤。
汪嵐去看看海棠,海棠還是那個樣子,沒有任何的變化,汪嵐在海棠耳邊說了十分鐘的話,就離開了病房。
出了病房,汪嵐就去辦公室找了阿詩瑪,直截了當(dāng)?shù)脑儐柕溃骸鞍⒃姮?,我有一個朋友在和風(fēng)藏打斗的過程中受了重傷,現(xiàn)在還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你有沒有什么辦法救救我的朋友?”
阿詩瑪搖了搖頭,帶著歉意說道:“很抱歉,我無能為力!”
汪嵐只是問問,并沒有抱有特別大的希望,聽到阿詩瑪?shù)脑挘睦镏皇怯辛艘欢↑c的失望,便又問道:“阿詩瑪,海棠還有幾天可以好呢?”
阿詩瑪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我又給海棠加了幾味藥,再過十天就好了,你放心吧!”
“謝謝!我先走了!”
汪嵐道聲謝,轉(zhuǎn)身離開了阿詩瑪?shù)霓k公室。
出了醫(yī)務(wù)室,汪嵐看看時間,還不到下午五點,便又急急忙忙的趕往圖書館。
去圖書館的目的只有一個,找館長池荔。
汪嵐想要變強,上一次是海棠為了救自己,導(dǎo)致海棠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
這一次,左木楊也是因為自己而受傷,汪嵐想要變強的情緒越來越高漲。
上次想要變強,所以不但搬到了學(xué)生公寓,還聘請了教練重新開始練習(xí)九節(jié)鞭,再找左木楊學(xué)習(xí)拳腳功夫。
現(xiàn)在,左木楊也倒下了,這從側(cè)面判斷分析,比左木楊強的人有很多。
圖書館的四樓,還是那個老位置,池荔穿著白顏色的修身短袖正在認真的看書,汪嵐腳步很輕的走過去,距離池荔還有十來米的時候,輕輕的咳咳兩聲。
池荔聽到了響聲,并沒有回頭。
汪嵐走過去,微笑著說:“不好意思池館長,打擾你了一會兒!”
池荔淡淡一笑,輕聲說:“請坐!”
汪嵐坐下后,平聲問道:“池館長,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p> 池荔輕聲說:“請說!”
汪嵐深吸了一口氣,很嚴肅的說道:“池館長,我想要變強,請問我該怎么變強?”
池荔莞爾一笑,問道:“你想要變多強?”
這個嘛……!
汪嵐毫不猶豫的說道:“我想變強,強大的不用別人保護我,我可以保護想要保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