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我,等待我的下文,“我要吃素燒烤麩、熏魚、西式大蝦、紙包雞,華洋里脊、牛肉扒”一口氣,霹靂啪啦的報了一堆我平時愛吃的菜名。這次他終于沒忍住朗朗大笑出聲。
我也不理他,自己倒著茶水喝,經過剛才這么一折騰,我真是又累又渴,幾杯下肚,安撫了胸腔里那顆火熱的心。
他們做事也真是有效率,這么幾盞茶的功夫,我要的那些菜就一一上桌,等著我來品,而我也是絲毫不客氣,撿著自己愛吃的,吃得熱火朝天。
對面的男子正襟危坐,淺笑飲茶,眼眸深處含著令人不易察覺的幽光。
我不去理會,更不去理會那些被關在鐵牢里的人的目瞪口呆的目光,能在這種情況下還吃的津津有味的我,大概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著了吧!
吃到七分飽的時候,冷冽的聲音從對面?zhèn)鱽恚骸半y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真實的身份?”
聞言,我停下碗筷,靜靜等待他的下文。他見狀,收攏了一下衣服,站起來鄭重其事的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沈傲天,很高興認識你!”
我象征性的和他虛握了一下:“嗯,你好,我就不用自我介紹了吧!我的名字是真的,身份也是真的。哦,對了,你和沈心月是什么關系?”
“兄妹”
我點點頭,如此之前所有的困惑,便可迎刃而解。我又想起草原上的經歷,便脫口而出:“原來和人扮兄妹是你的嗜好??!”
沈傲天一愣,反應過來后便朗聲大笑,笑意卻不達眼底,笑過后,他也沒有解釋與沈心月是真兄妹還是假兄妹,而我也不是真的有興趣知道她們的真假。
時間再一次靜默,他也不動筷子,發(fā)著幽暗不明光的雙眸緊黏在我身上,對視了三秒,我站起身將他身前美食果斷的拿到了自己眼前:這么好的東西不吃,簡直是暴殄天物!他不在意的輕笑一聲:“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么抓你嗎?”
“為什么?”我從碗里鉆出頭來。
他大概對我這種被迫問答的方式不滿意,眸光凌厲地看著我,我揚起臉大大方方的讓他看個夠,反正也看不出一個洞來,他大概有點無奈只好繼續(xù)問到:“你難道就不好奇嘛?”
“好奇也沒有用,若你不想告訴我,我也沒有什么渠道可以得到答案?!?p> 大概是我的答案令他很滿意,他的眼神不再冷冽,而是慢慢的回溫,到最后都可以用溫柔似水來形容了,他身體前傾,捏起我的下巴,看著我的眼睛,深情款款的說:“因為我喜歡你!”
我冷笑一聲,不動聲色地從他手中解救出我的下巴,“所以想霸占我?!?p> 我沒有任何感情的陳述道。
沈傲天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這么直白,收回手,坐直身子,目光如炬的看著我,似乎在等待我的下文。我吃完最后一口,喝了幾口湯,拿起手帕拭了拭嘴角,完全一副淑女范兒。演戲誰不會,誰都有這方面的天分,只是不去挖掘罷了!
我擺擺手,正言道:“你在柳家大院和我說這句話時,也許我會考慮,但此時此景,我是不會信的!”
“奧!為什么?”沈傲天大概被我的答案勾起了好奇心,側耳傾聽。
我正色道:“在柳家大院,我一無所有,你喜歡我是發(fā)自內心的,沒有什么利益可圖。”
沈傲天來了興趣:“現在你也一無所有,我可以圖你什么?”
我卻答非所問,指著牢籠里的人問:“你為什么要抓他們?為什么我與他們的待遇如此之大?我雖然也被你抓了,但衣食住行樣樣都是最好的,完全是貴賓待遇?!?p> 沈傲天一幅紳士的模樣,抓過我的手,放在嘴邊親吻,灼熱的氣息包圍著我的手指,眼神深情似海,喃喃細語:“你怎么能和他們比,就算你犯錯了,我也不會對你如此狠的,因為你是我喜歡的女人!”
我忽然覺得這樣的對話極其無聊,開門見山的質問道:“你的鐵牢里邊關的,都是柳家的人或者和柳家有關系的人,我也是從柳家出來的,為什么會和他們區(qū)別待遇?”
沈傲天扶正我的臉頰,手指在我的臉上來回滑動,眼神如深淵一般漆黑,可是在黑不見底的深處卻有一抹如星辰一樣的亮光,熠熠生輝,令人迷醉。他那薄而性感的紅唇微動:“你知道為什么的?嗯!”拉長的尾音充滿磁性,迷人中又不失挑逗,讓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我往后揚了揚腰,脫離他的控制,認真的口氣中又不失一絲嘲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大水沖了龍王廟,哪有不波及小蝦小蟹的道理!”
沈傲天也不勉強我,拿左手支著頭,收斂了渾身的放蕩不羈,牢牢的盯著我,眼中流光異彩,與剛才甚是深情的眼神大有不同,就像是一頭狼王看到了自己感興趣的獵物,透著興奮,透著激動,也透著毫不掩飾的貪婪的欲望。這種感覺很不好,可事實上我確實是他抓來的的獵物,并且為了讓這獵物乖乖的屈服費了不少心思。
“那你說是為了什么?”
眼看我們的談話奔入主題,就干脆加柴助火。
于是我大言不慚道:“因為我的價值比他們都大,特殊人才,特殊對待!”
沈傲天盯著我的目光瞬時兇狠起來,如淬了毒的刀,一刀刀凌遲著我,我也毫不畏俱的迎著他的目光,現實也不容我畏懼,不是嗎?
空曠的石屋中,連空氣都緊繃,對視半晌,他反而先輕笑出聲,眼神不再凌厲,語氣溫柔:“怎么察覺得?”
流年似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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