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埋葬對手
“蠢貨!你們還愣在那里干什么?!你們難道打算讓學(xué)姐獨自一人去面對那融合尸怪么?!還不快點過來幫忙!”為首的青年一邊沖向尸怪,一邊朝著其他的青年大吼道。
“可是,那個奇怪的骷……”提樸刀的青年本來想說“那個骷髏還沒解決呢”,可他的瞳孔就在下一瞬忽地放大了。
只見青年胸口飛濺出一片血花,竟然是被那亮銀槍貫穿了身軀。
在戰(zhàn)斗中分心?赫李冬可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但當(dāng)對方的尸體跌落在地時,他居然有種強烈的惡心感,恐懼如同蟲子爬上了他的脊背,令他毛骨……骨骨悚然。
他沒殺過人,但想象過無數(shù)次,赫李冬吸了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不過被他吸進去的那口空氣又從肋骨間溜了出來。
見到同伴的死去,那幾名青年原本都準備沖向尸怪的身體又停了下來。霎時,他們的眼睛都充血了。
他們氣憤的死瞪著赫李冬,卻又沒有半點行動——他們在等為首的青年下令。
赫李冬見他們沒什么行動,干脆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右手輕握著亮銀槍,冷冷的注視著那些對他怒目而視的青年——不自覺的,他就昂起了頭。
來,打,我,?。?p> 赫李冬的冷然為他增添了幾分怒火——殺人者自己也會因為殺人而憤怒,憤怒驅(qū)散了一部分恐懼。赫李冬張了張嘴,想要挑釁,但最后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那些亡靈的腦子似乎都不怎么好,如果他現(xiàn)在暴露出自己能夠和常人一樣思考,說不定這些青年就會對自己發(fā)起攻擊了。
有智慧的亡靈從來都是恐怖的。
除了某勇斗空氣的法師。
為首的青年還是及時趕到了——赫李冬倒是希望他越晚越好,這樣尸怪毫無疑問可以給女弓手帶來不少麻煩。
為首的青年橫起長戟,雙手緊握著兩側(cè),連續(xù)接下尸怪三拳。尸怪前沖之勢也因此磨滅殆盡。但那恐怖的力量又豈是說說而已?再加上那前沖的附帶的力量,這幾拳少說也有百公斤上下。
此時,為首的青年雙手微微震顫,虎口已經(jīng)被震裂了。長戟略略開裂,戰(zhàn)力大減自然已是大急,他不由自主的就望向了赫李冬那邊,但第一眼看到的卻是地面上的尸體。
“奈……奈里曼!”頓時,他的眼瞳也充了血。但他畢竟是老大,盡管自己的兄弟死去令人悲傷而憤怒,但他此時必須為大局著想。
他強忍心底的悲傷,大吼道:“馬克·阿蒂,艾瑞克·阿蒂,你們倆牽制住那個骷髏!其他人都過來,先殺了這融合尸怪!”
青年們聽見這話,除了手持長劍的那兩人留了下來,其他的人則沖向了尸怪——那二人乃是一對兄弟,雖不是雙胞胎,但也極為默契,留他們牽制赫李冬無疑是最為正確的決定。
但是,這是建立在“只留兩人”的基礎(chǔ)上做出的最好決定。那么,兩個人真的能夠讓赫李冬無法左右尸怪那邊的戰(zhàn)斗么?
赫李冬舉起亮銀槍,對著那兩兄弟左甩右打,時而對準二人的心窩一記穿刺——赫李冬并沒有接受過類似的訓(xùn)練,所以他也只會這些比較基礎(chǔ)的,簡單的動作。
總不可能真的當(dāng)棍甩……這玩意可沒那么靈活,而且粗多了。
好在這副骷髏的身軀力大無窮,盡管每一次都會被長劍橫擋下來,或者被閃開,卻也使那兩個使長劍的近不了身,傷不了赫李冬。
赫李冬知道,這樣拖下去,體力被耗盡而死的肯定是對方。但對方可不僅僅只有兩個人——如果自己真的用那種拖延時間的方式,一定會在成功之前重新被他們陷入車輪戰(zhàn)的境地。
而真到了那時自己必定萬劫不復(fù)。赫李冬的優(yōu)勢在于身體的強大以及層出不窮的“戰(zhàn)術(shù)”——那似乎被稱之為陰謀更加合適。
而且他也沒打算單單利用戰(zhàn)術(shù)打敗他們——那個尸怪,便是赫李冬的勝勢所在:只有與那尸怪并肩作戰(zhàn),才是唯一能夠取勝的方式。
尸怪的智商顯然不是很高,只不過是在挨個拳擊那些頂上去的青年。若不是那副拼湊的軀體太過強大,這笨拙的家伙早應(yīng)該被重新殺死了。
而且,盡管他的力量極為恐怖,但在這么多人的圍攻之下,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顯現(xiàn)出什么問題,但他重新化為尸體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不能浪費時間了。
赫李冬腳步一錯,閃身來到大點的劍士的身旁,揮槍掃去。卻被那弟弟的劍刃擋住。哥哥乘機長劍刺出,赫李冬連忙倒退兩步,避開了刺擊。
果然默契!赫李冬心中暗暗贊嘆,盡管只是簡單的動作,并不能說明他們有多默契,但也當(dāng)?shù)蒙稀安诲e”二字。
如果只是要殺死這對兄弟,那赫李冬固然可以利用身體的強度慢慢消耗,但無奈現(xiàn)在急于援助尸怪,以這對兄弟目前表現(xiàn)出來的滑溜程度來看,哪怕只是想擺脫他們都是難上加難。
赫李冬那雙黑暗的眼瞳微微抖動了一下,頓時計上心來。
橫跨兩步,直接到了弟弟的身旁,依舊是簡單的揮槍掃去,也依舊被兄弟中的另一個人擋住——看起來和剛才沒什么兩樣。
那弟弟嘴角不屑的撇了撇,還想用這樣的招數(shù)攻擊我?右手握劍,充滿狠厲的斬向了赫李冬的左胸。
但赫李冬卻不躲不閃,反倒是手上發(fā)勁,用槍逼開了哥哥,亮銀槍也重新指向了弟弟。
只聽的“啪咧”的一聲脆響,那斬來的長劍生生擊碎了赫李冬的三根肋骨,最后一根肋骨也掉下一點渣滓,所幸沒有開裂,仍然在苦苦支撐著胸腔不癱軟下去:那樣就真的只能任人魚肉了。
赫李冬正是在賭,賭這一劍不能擊碎一側(cè)的全部的肋骨。這便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而現(xiàn)在,赫李冬賭贏了。那么,他的對手也應(yīng)該為此付出代價了。
那個弟弟還正處于重創(chuàng)對手的快感與狂喜之中——他依舊只是覺得赫李冬只是一個強大一點的普通喪尸而已。心中自然也放松了警惕。
但他還沒來得及狂笑出聲,就突兀的感到左胸傳來一陣劇痛,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那貫穿了自己的亮銀槍之后,他就倒在地上。痙攣了幾下便化為這屠宰場之中可鄙的一員了。
“弟弟!”哥哥見狀,先是一愣,然后淚水便奪眶而出,心神失守。正準備斬向赫李冬的劍也頓時慢了幾分。
赫李冬可不會因為憐憫而放過對手,一槍刺去。只見一抹鮮紅在弟哥哥的脖頸綻放,永遠的埋葬了兄弟二人。
片刻之間,生死已分。
赫李冬胸前那劇烈的撕心裂肺的疼痛不斷的影響赫李冬的情緒,他那雙黑暗的眼眸也似乎染上了些鮮血的紅色。連續(xù)的殺人對他的心智也有很大的影響,他覺得有些眩暈。
強忍痛意,赫李冬把目光投向尸怪那邊。尸怪顯然已經(jīng)落入了下風(fēng),每一拳都不能對已經(jīng)格擋了的對手造成有效的傷害,反而是箭矢與各種武器不斷從尸怪身上帶走一塊塊腐肉。
但好在他們并沒有注意到赫李冬這邊的戰(zhàn)況——看來是對那對兄弟有很大的信心。
“可惜,要讓你們失望了?!焙绽疃W缘驼Z道,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