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冷血四惡四節(jié)

　　老漢又是一聲嘆息，“無知是一種愚蠢，也是一種可怕?！?p>　　魅鬼柳柔柔道：“老頭的話說得漂亮，金錢至上一切全不重要?！泵^指向的無疑是白浪子。

　　老漢白了一眼魅鬼柳柔柔，本來想說“這話說的是哪兒對哪兒？”卻未說出口。

　　白浪子好似沒有聽見，對那五個人說道：“念你們兄弟孝心一片，我便手留余香，放你們一馬?！痹捖涔饷㈤W處，五個人身上所縛繩鎖一一斷開。

　　五個人都驚呆，那一道光芒難道是這個人的劍發(fā)出的。

　　劍在桌上，人還是在原來的地方，仿佛他沒有動過。

　　――好快的劍！

　　五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若非昨夜這個人手下留情，五個人早已成劍下游魂，怎還能見到今日的陽光。

　　白浪子伸手入懷取出一些銀兩，遞給那個被稱為大哥的人，道：“我身上只有這么多錢，你們兄弟拿著，回去為你們的母親去治病?！?p>　　老漢也從懷中拿出點碎銀，給了那個人。五個人感動之極，目蓄淚光，跪到地上，連連磕頭，道：“爺是我們的恩人，無以為報，請受我們幾個頭?！?p>　　白浪子伸手把五個人一一扶起，道：“撥刀相助，見義勇為是江湖人的原則，這一點小事，不足掛齒，望你們以后凡事三思而行，莫再傷了母親的心與意愿?！?p>　　那個大哥人道：“爺?shù)慕袒谛值軅冎斢浽谛摹！闭f完五個人含淚走出屋子。

　　紅色的云已不再深艷，太陽又升高一些。

　　趕車的老漢也走出屋去。

　　魅鬼柳柔柔沒有動，她站在原地，“想不到你做人的本事挺高?。　?p>　　既是嘲笑，又是諷刺。

　　“比起你來不是還差得很遠嗎？”白浪子道。

　　魅鬼柳柔柔一笑，“你也學(xué)會了油嘴滑舌?！?p>　　白浪子沒回答，她也沒有再說什么，便向屋外走去。她也知道無論她說什么問什么，都會鬧個無趣，她既會觀色，又會讀心，所以……。

　　――她已走到門口。

　　便見到了一道光，是道寒光。

　　刀

　　一把刀。

　　一把飛刀。

　　好快的飛刀。

　　一把飛刀飛來。

　　飛入她胸膛。

　　刀來得太快，也來得太突然，她已沒有躲閃開的辦法。

　　刀從她的胸膛貫穿后背露出刀尖，刀尖滴著血，傷口也涌著血。

　　她雙手緊抓著插入胸膛的那柄刀，血從指隙間涌出。

　　踉蹌著退了幾步，就倒下去，張著嘴，眼睛睜得大大的，她完全不能相信這是真的。

　　痛苦使她臉部的肌肉瞬間變了形。

　　白浪子驚覺時，已經(jīng)晚了，她已經(jīng)倒了下去，他右臂挽起她的上身，看著她嘴角涌出血，動了動嘴，只含含糊糊吞出兩個字“是……是……。”便斷了氣。

　　她想要說什么？是不是想要告訴白浪子要殺他的那個人誰？還是想要告訴他別的什么事？

　　她已不能再說話，既便是有很多很多的話或是很多很多的密秘要說，也只能帶到地下去，活著的人既無法分享又無法聽到。

　　那個黑色的盒子，――難道要說的是那個黑色的盒子？

　　“是……是……?！?p>　　誰也猜不透他想要說的是什么？

　　兩個字留下的謎底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