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時間還早,方清與在外面等候的張棄疾解釋了幾句,便一同帶著尸骨來到洞外的,用柴刀將野草割凈,枯葉清掃干凈。找了個清幽的地方,在浮土之中挖了一個大坑,恭恭敬敬的將尸骨埋下,堆了一個墳丘。
又找了一塊平整的石板,待要下手刻個墓碑,卻愣住了。心中想到:“你也生前必是豪杰之輩,今日立碑卻也要做那無名之鬼…”
突然一股浩瀚的聲音又在腦海中響起,“…厲無極…”,方清心中一呆,轉(zhuǎn)頭盯著旁邊的張棄疾,問道:“你聽到了嗎?”
“聽到什么?”張棄疾一臉懵圈。
方清突然意識到可能只有自己能聽見,隨口敷衍道:“沒什么,聽錯了?!闭f罷,便順手取出匕首,按照腦中聽到的聲音,開始一字一字的往石板上刻。
但是心中疑惑越來越濃,試圖與腦海中的聲音溝通,但對方卻毫無回應(yīng),感覺像是自己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一般。
“厲無極之墓?!睆垪壖苍谝慌阅畹?。方清也不想做什么解釋,只說石室之中有刻名號,石碑立好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
方清還在怔怔的想著方才腦海中的那個聲音,他甚至將那枚儲物戒指之中的空間翻了個遍,但是卻沒有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他甚至試過在儲物空間的地面上去挖洞,但是轉(zhuǎn)眼之后挖出來的洞邊又會恢復(fù)原狀,他甚至感覺這個儲物戒,或許遠不止眼前見到的那么大。更像是給他開了一個小區(qū)域的權(quán)限一般,但回頭一想即便是如此的也已經(jīng)讓他很滿意了。
之余那個聲音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既然弄不清楚,而對方有沒有惡意,邊等日后再說吧。
兩人又在營地吃了點東西,又休息了一會,等到太陽落山,這才收拾東西帶著小白重新返回洞中采摘夜光草。
兩人到了洞中又等了許久,漸漸的月光從洞頂?shù)臉鋮仓猩⒙湎聛怼?p> 原本靜悄悄的山洞,突然從巖壁上傳來細微的聲音,如春筍破土一般,不多時便將洞中照的幽幽亮。方清雖然此前見過如此景象,但此刻危險已去,心境大不相同,竟覺得宛如仙境一般。
“小白去采高一點的地方,胖子你和我分頭采,下手要快,免得夜長生變?!闭f完兩人一猴便分開采摘。
一個時辰后,歸攏一算,一共收獲55株夜光草,按之前的收購價算,差不多也值五六十兩黃金了。想到這又開始想起當夜那一把火燒掉的一半夜光草,這個消息還是不要告訴胖子算了,不然他能心疼的把小白掐死。
方清天性豁達,雖然一把火燒掉了幾十兩黃金,但是能活下來,而且還能有這番奇遇,也是自己福大命大,哪還會為那些不可逆轉(zhuǎn)的事情煩惱。只是腦海之中那個古怪的聲音,和石室中得到扳指,到底要不要跟小胖子張棄疾說,心中還有些猶豫不決。
倒不至于擔心從小一起長大的張棄疾不值得信任,只是這件事實在是太過于詭異,不說有可能反而是對張棄疾的保護,還是回去先問問方大遠的意見再說。
心中拿定主意,方清轉(zhuǎn)身對胖子說道:“老規(guī)矩,這次收獲一人一半,你28,我27,過幾天集市上賣了再直接分錢?!?p> “我這次都沒出力,比你還分的多,這么占你便宜那可不行!”
方清揚了揚左手的扳指,故意說道“咱倆客氣個啥,這次要是沒你,我小命說不定就丟在山洞里了,再說這個是事前就說好的,什么占不占便宜的?!?p> 此刻經(jīng)歷了這一通事,方清現(xiàn)在已經(jīng)淡定了許多,也基本將現(xiàn)在的身份適應(yīng)了過來。這一世還不錯,至少眼前看來有個關(guān)心自己的家,有個可以托付后背的兄弟,還有一個精彩的世界等著自己去探索,這一世真的讓自己很期待。
方清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接著勸導(dǎo)張棄疾說道:“一旦這次拜進云山宗,下次回家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父母長輩年紀都大了,臨行前總的留點錢心中才踏實。不過這一次,應(yīng)該是夠我們兩家父母生活度日了?!?p> 又揚了揚左手手指上的扳指,接著說道:“另外,其實是我占了你的便宜,這個扳指應(yīng)該是個儲物空間,可以放一些東西的,里面還有幾本書。但是獲得的過程始終有些古怪,我還沒弄明白,就不跟你分了,下次要是再碰上,再給你弄一個,但是記住千萬別對外說?!?p> 張棄疾絲毫都不一樣為意,邊吃著果子,邊說:“嗯,本來就是你的,你定就行。什么是儲物空間?”
“就像這樣?!狈角逵檬种篙p輕碰了張棄疾手中的果子,結(jié)果果子瞬間就憑空消失了。意念一動,又出現(xiàn)在手上,又順手遞給張棄疾,順帶用手合了合他那張驚訝的合不攏的嘴。
“方清,我可以試試嗎?”張棄疾一幅躍躍欲試的樣子。
“好像不行,跟我綁定了,應(yīng)該只有我能使。要不你試試?”說著取下扳指遞給張棄疾,并將自己的使用心得教給他。
張棄疾試了一番,果然不行,在他手里,這就是可普普通通的戒指。
這儲物戒應(yīng)該是吸納了方清的血液,便與方清形成了綁定。想到這里,方清打了個招呼,拿出小刀,捉住張棄疾的手指劃破了一道扣子,將他的鮮血也滴在戒指之上。
張棄疾又試了一番,還是不行,方清這是心中也安心下來。
要是是個人滴血都能連上儲物戒指,那一旦戒指被人發(fā)現(xiàn)奪走,那就虧大發(fā)了。此刻自己的實力還是太弱,這樣小心謹慎還是很有必要的。
此刻離天亮還有兩個多時辰,方清與張棄疾兩人一合計,現(xiàn)在洞中危險已去,恰是最安全的地方。還是先在石洞內(nèi)休息下來,等天亮了再回趕。
定妥之后,兩人便找了石臺之上一側(cè)未被前夜大火燒到的一塊區(qū)域休息下來。
從穿越到現(xiàn)在四、五日的時間,方清已經(jīng)徹底將之前的記憶梳理的一遍,天亮之后便要回村了,這次無論如何也要確保能報名參加總角試,既然強者為尊,那便自然要到那絕頂之處看看這個世界。
期間方清抽空到石臺之上,將那塊玉石和已經(jīng)被拔出得石中樹收回到扳指之中。這個當然是為了小白,當夜小白將果子給方清服下,方清后來知曉時,心中便下定決心,要還給小白一個石中果?,F(xiàn)在將玉石和石中樹都收起來,說不定日后能有辦法把石中樹救活,重新培育結(jié)果。
兩人一猴,累了一天,當夜無話,各自昏昏睡去。
第二天天剛亮,兩人便收拾好東西,往回趕去,當日方清只顧著鉆山越嶺,根本不辯方向,只是草草的做了些記號,若是單靠這些標記,回途之時,十有八九是要迷失在這大山之中。
此刻回途之時,張棄疾不聲不響的在前方開路,沿途道路的臨時標記此刻都已經(jīng)變成了永久標記,甚至連擋路的灌木叢都清理妥當,這也是方清敢亂鉆亂轉(zhuǎn)的原因之一。
自己再浪的歡,也還總有人替自己守著后路,這種感覺真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