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笨重的行李箱,背上還背著一大書包,彭澤子一時間有些后悔,為什么自己不選擇把自己的行禮通過中通或者圓通,或者順豐給郵寄過來。
抬頭看了眼頭頂?shù)牧胰?,正大?p> 而她一個人行走在無人的小巷里,卻一時間感覺后背有些發(fā)涼。
幾乎是走幾步回頭看一下,彭澤子拉著皮箱迅速地往前走去。
突然,幾道年輕男人的聲音由遠及近,打破了小巷的寧靜。
還站在小巷里,就聽到遠處傳來幾個年輕男人的聲音,“他在那里!”
“費揚,站住!”
“他媽的,你一個大男人,跑什么跑!”
“………”
聲音由遠及近。
好像是幾個人在追著一個人?
是打劫?
還是朋友家單純的玩耍?
彭澤子一時間腦海里閃過很多很多。
什么像遇到小說中的黑幫火并??!國際傭兵??!天下第一的特工殺手啥的,全部都在她的腦海里閃過。
那追喊著的聲音越來越近,彭澤子也能明顯地感受到說話幾人聲音中的怒意和張狂。
想了想,彭澤子連忙拖著皮箱往左邊的巷子跑去。
而那追喊著的聲音突然就停下,毫無預(yù)兆。
整個小巷又恢復(fù)了一片死寂。
彭澤子的心臟跳得很快。
媽的,該不會還真的是遇到了黑幫火并吧?
等會兒那群黑幫把她這個小蝦米殺了怎么辦?
彭澤子吞了吞口水。
整個人就提著行李箱,亂在小巷里小聲跑了起來。
終于,幾分鐘后,看著前面有三條岔路口的小巷,彭澤子站在路口,一時竟然犯起了選擇困難癥。
然后在心里一通亂“點冰點菠蘿”,彭澤子提著行李箱,大步往左邊那個小巷走了幾十步,然后往里一跨。
整個人才剛剛跨進去,彭澤子的眼睛就如同針尖般緊緊收縮,眼前的景象就幾乎讓彭澤子一陣窒息。
在左巷的中央,就見一個黃毛的男人被捂住了嘴,被人狠狠地按跪在地上。
他的臉上,身上,滿是血跡。
一張臉,被人打得鼻青臉腫,幾乎是教人分不清他本來的面目。
黃毛男人此刻正跪在兩個身材極為高挑的年輕人面前。
一個男人剪著寸頭,穿著印有字母“SFILY”的黑色短袖,他的一只腳此刻正放在男人的胸口前,將他緊緊踢在胡同爬滿了青苔的墻壁上。
寸頭男人長得極為英俊,即便是在“虐打”人,他的臉色也是極為的平靜淡然,仿佛他不是在打人,只是在看著一場電影。
另外一個男人背對著彭澤子,把手插進褲兜里,他穿著白色短袖,休閑褲,白色球鞋。身長玉立,只是一個背影,就極為賞心悅目,遠遠看著,給人一種“公子應(yīng)是畫中人,遺世而獨立”的美感,他的腿很長,目測又是一個180+的男孩。
除了這兩個極為出色的男孩子外,剩下的還有三個男孩,此刻正站在一旁。
不過,與那個寸頭和白襯衫相比,就差得很遠了。
彭澤子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只覺得自己全身都僵硬了一樣,看著那跪在地上被打得不成人形的黃毛,身子都止不住地顫抖哆嗦。
而好死不死,突然,一道優(yōu)雅悅耳的古箏聲在死寂的小巷里,從彭澤子的包里的手機響亮向四周傳開。
與殺氣凜然的小巷明顯不相符合的古箏“叮咚”聲才一響起,那把腳踢在黃毛胸膛上的寸頭就冷冷淡淡地抬起頭,把目光偏向彭澤子。
同時,站在黃毛面前的幾個男人也循聲而望,看向了彭澤子。
彭澤子提著皮箱身子僵硬地不斷往后退去。
而那個背對著她的白襯衫,此時,也終于緩緩地將身子轉(zhuǎn)過。
天際,有風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