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萊昂少爺嘛!”
就在李曉向這些現(xiàn)身同住一層的客人禮貌性的點頭,打算離開此間的時候,一道充滿譏諷意味的話語從旁響起,“見到您這等讓星輝都失色之才,鄙人真是不勝榮幸。”
李曉聞聲扭過頭去,四處張望...誰在說話?
他的確是故意的,誰叫這人的語氣那么欠,當(dāng)然也不全是,起初,他第一眼是真的沒有看到,看到這個留著一對引人矚目的翹尾八字胡,又矮又圓的不倒翁,以他將近一米八的身高,不低頭,第一時間是真的很難發(fā)現(xiàn)這位身高應(yīng)該、大概、或許、可能...有0.5米?
好了,別跳起來拍我的膝蓋刻意提醒我你在哪兒,我看到你了...
為了表示對對方的尊敬,李曉蹲下身子,看著小矮墩神色和藹的問道;“敢問閣下是?”
“混蛋!你是在嘲諷我卡頓·杰爾嗎?!”
“我?”
看著氣得跳腳的小矮墩,李曉一臉錯愕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嘲諷杰爾先生您?”
“哼!”
杰爾哼了一聲,沒有接話。
“唉!”李曉嘆了一聲,心想;這人咋這么賤?勞資出于照顧你,才自降身高同等水平對話,你卻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想是這么想,他還是緩緩起身,然后居高臨下,如人俯視螞蟻一般的看著杰爾,歉意道;“杰爾先生,我為之前的失禮向您致歉?!?p> 一邊說著,右手放于胸前,左手束后,身子微弓行了一個貴族禮儀,彰顯自己的誠意。
“萊昂少爺嚴(yán)重了。”
杰爾淡淡的回了一禮,很不情愿的接受了李曉的道歉。
情愿?他能情愿才怪!
一想到自己被一個廢物踢倒,杰爾就感覺十分屈辱。
這件事,還要從兩年前的某一天說起,當(dāng)初他因為經(jīng)營地區(qū)的成績拔尖,得到家主點名表彰,正意氣風(fēng)發(fā)打算找個地方犒勞犒勞自己,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道黑影一腳踹倒在地,連滾帶爬七八個圈,摔得灰頭土臉、鼻青臉腫不說,還被一些平民嘲笑。
最可恨的是,撞倒他的人盡然沒有任何自己撞到了人的自覺,等他七葷八素的從地上爬起來,人早就跑沒影了,怒不可揭的杰爾通過多方打聽,最終確定了撞倒自己是誰。
王國三大名門之一,布萊恩家的長子布萊恩·尤利西斯·萊昂。
當(dāng)知道是這位小祖宗撞倒自己的時候,杰爾心中熊熊燃燒的報復(fù)之火熄滅。
沒辦法,身份差距太大了,雖然他也是王國三大名門卡頓家族的族人,但只是經(jīng)商的外系族人,不過,也不是沒有一點機會。
機會是有,不過要等,等四個神恩祭,也就是一千五百多個洛麗塔日,這段時間,短也不短,長也不長,眨眼一半的日子就過去了。
每次回到主家總匯,杰爾都會關(guān)注萊昂的一舉一動,好幾次得知萊昂外出,他都差點忍不住下黑手。
渡過七百多個洛麗塔日,杰爾心中的恨意不僅沒有任何消減,反而越發(fā)濃烈,他盼啊盼,盼得望眼欲穿,可是時間就這么快,他還得忍耐,還得等。
外系族員,除了總匯的那段時間,一般時候都不能懈留。
杰爾恨啊!
但小不忍則亂大謀,返程之日早早還沒到,杰爾就離開了王城,眼不見心不煩,可沒想到他運氣這么背,盡然和這位仇家同乘一個航班的浮空艇。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杰爾本想擠兌萊昂先收點利息,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今天在同一個人的手上又吃了同一個虧,身高的虧。
偏偏他還不能拿對方怎么樣,憋屈,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杰爾憤憤的離開,鬧劇結(jié)束,沒戲看,圍觀的其余富商們也相繼離開,很快便剩下李曉一個人,此時他是一臉莫名其妙,招誰惹誰了,這還沒踏上神圣教國的土地,就遇到瘋狗。
還有,那個小矮墩叫卡頓·杰爾,王國三大名門卡頓家的人?可是他怎么沒聽過這號人?
想了想,李曉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壞笑道;“嘿嘿,也對,就他那高度,引人注意?怕是和別人同走一條道,一個不注意踩到了都不知道。”
然而。
這件事他已經(jīng)干過了,甚至更甚。
通過頂層延伸的梯道,李曉走下浮空艇,來到下方布置奢華的大廳,從獨立的進(jìn)出通道離開,到此時他才知道,原來浮空艇登艇不是在一個地方,而是分級別的,一層黑鐵票和二層赤銅票都是一個登艇口,而頂層的秘銀票卻不是。
很顯然,里克斯對這方面也不是很清楚,大概也沒坐過。
提起里克斯這位來到這個世界結(jié)交的第一個朋友,李曉心中就充滿了期待,至于期待什么,當(dāng)然是他姐姐了,那可是會魔法的獸耳娘?。?p> 從里克斯的顏值來分析,他姐姐絕對差不到哪里去,一時間李曉陷入了無盡的YY中......
剛走出圣北港,來到外面,李曉很輕松的在繁華的街道邊找到了停候的風(fēng)雨行馬車,將那張車票遞給車夫,將自己的要去的地方報給車夫后,順利啟程朝目標(biāo)地趕去。
不得不說,因為里克斯的先見之明,省去了李曉不少的麻煩,李曉無以為報,只能好好照顧里克斯的姐姐來回報里克斯......
從圣城城北到城南郊外的圣托斯邦學(xué)院大概花了半天時間,終于在天色還沒有徹底暗下來的時候抵達(dá)了圣托斯邦,向車夫感謝了一番之后,李曉提著自己的行李箱毅然決然的踏向那道高大的圓拱門。
“站住,閑雜人等不準(zhǔn)靠近!”
李曉剛一走來,兩邊的守衛(wèi)立馬橫下手中的長戟,橫眉豎眼的看著他高聲呵斥,配上肅殺的氣勢,嚇得他心里一顫,提著行李箱的小手不由得抖了抖,連忙臉上擠出微笑,說;“兩位大哥,我是前來報道的新生不是閑雜人等?!?p> “離新生報道還有三天,你三天之后再來?!?p> 聽到李曉說他是新生,兩位守衛(wèi)的面色緩和了下來,其中一位左眼有一道貫穿傷疤的年輕守衛(wèi)開口解釋,卻并不打算給李曉放行。
這可把李曉急的,現(xiàn)在天都快黑了,他就是想離開也沒有馬車啊!
還好,兩位守衛(wèi)大漢中并不是都不近人情,另一位年長的守衛(wèi)看了看天色,清楚林楓的窘境,當(dāng)即開口道;“少年,將你的入學(xué)憑證那給我看一看,確認(rèn)無誤的話,我引領(lǐng)你進(jìn)去登記入住?!?p> “謝謝這位大哥!”
李曉喜出望外的道謝,然后伸手入懷動作迅速的從懷中拿出那封推薦函遞給年長的守衛(wèi),“大哥給,這是我的入學(xué)憑證?!?p> 年長守衛(wèi)看到那封推薦函后搖了搖頭并沒有接過查閱,而是直接交代了年輕的守衛(wèi)一聲,“吉卡你先看著,我?guī)н@位新生進(jìn)去辦理手續(xù)。”說完,示意李曉,然后臨頭前行。
李曉見狀,收起推薦函,向年輕的守衛(wèi)報之一笑,提步追上去。
看著李曉離去的背影,年輕守衛(wèi)啐了一口,鄙夷道;“切,又是一個來鍍金的家伙。”
門內(nèi)不遠(yuǎn)處,李曉腳下的步子一滯,隨即又重新動了起來。